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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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少堂主在喊自己,立刻將手中的活計暫時交給她人,小跑著過來,乖巧道:“少堂主,有何吩咐?” “你還記得回京的路嗎?”見少年點頭,姜林續道,“眼下有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交給你去做,前日孫大夫回京報官,眼下遲遲不見官府動靜,如今情況越來越危急,你是個機靈的,前去探聽一番京中情況,若是官府已得知消息,則順道去咱們醫館里再叫些人手過來幫忙,路上注意安全?!?/br> 阿骨連連點頭:“我記住了!”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見這邊情形,也走過來。 姜林低聲喚了聲“師父”,只見他拿出一塊木制牌子,上面刻有懸濟堂特有的標識,囑咐道:“若是情況不順,也可前往城東扶桑街十三號張記胭脂鋪,找張良儀張醫正說明情況,他自會有應對?!?/br> 阿骨將東西收好,一一應下,自棚中牽出一只騾子,便抓緊趕路而去。 * 青石板上的雨水漸漸淡去,陸秋白抱著屋中滿是潮氣的書冊擺到院中晾曬。 她們一家人剛來京城不久,雖碰上雨季,但哥哥顯然十分開心:“終于不用天天待在書院和那幫渾小子們擠在一起了!還是家里最舒服!” 娘親笑罵道:“你這脾性,如此貪玩,也不知今科會試能不能金榜題名,你自己渾也就罷了,可別帶著你meimei一起學壞!” 哥哥遭此奚落,也不依不饒道:“親娘呀,哪有這樣數落自己兒子的,你兒我定是能蟾宮折桂之人!我這么聰明,這么有才,不比書院里那些老書蟲,還有那些不務正業的紈绔子弟強多了?我陸秋言,必定比他們考的都高!您就等著瞧好吧?!?/br> 娘親不以為意,只是笑著搖搖頭,幫她一起將書頁攤開,置于陽光之中,轉頭悄聲與她耳語道:“你可別學你哥,如此張揚,哪天栽了跟頭都不知道被什么絆的?!?/br> 哥哥聞言抱怨道:“娘!我還沒聾呢!” 陸秋白指尖撫過書頁,笑而不語,心中卻莫名覺得有些不安,卻不知具體緣由。 很快便到開考的日子,清晨一早一家人就起來幫忙準備。 會試持續三日,入院之前嚴格搜身,期間鎖院閉門,所有人都不得出入,參考之人食宿均在號舍內解決,直到交卷清點完畢,貢院大門才會打開,這時考生方能離開。 這三日所食之物也須自行準備,需要那等可儲存,方便攜帶,能飽腹,且方便食用不會影響答題的最佳。 天還未亮之時娘親就開始準備哥哥這幾日的食物,做好后將它們整齊地碼在食盒之中,為了方便檢查避免嫌疑,食盒也特意選用沒有夾層的。 哥哥整理好寬大的監生服,將衣帶理得一絲不茍,陸秋白幫他將身后的細小褶皺撫平。 一切準備就緒,陸秋言便拎著食盒,告別家人而去。 陸秋白記得那明明是個艷陽高照的日子,可是什么時候,烏云悄然籠罩在貢院上方,將所有的陽光都遮蔽起來。 雨聲充斥著每一個角落,她不想聽見這樣連綿不絕、揮之不去的陰雨,可是它仿佛長了腳似的,始終圍繞著她,讓她無法擺脫。 雨水與血水混在一起,在她腦海中不斷閃現,她心中惶恐,不由得脫口而出:“不要!” “姑娘醒了?” 陸秋白轉過頭,才發現一旁有個須發皆白、面容平和的老人,此人雖然見著陌生,但屋內的陳設卻莫名熟悉。 見陸秋白眼中滿是疑問,那白須老人方道:“姑娘莫怕,吾等是途經此地的游醫,見姑娘傷重昏迷,倒在路旁,方將姑娘移至屋內救治,姑娘昏睡了一日,不知現下感覺如何?” 陸秋白這才勉強回憶起自己早先醒過一次,不知為何又再次昏迷,見這老者面容祥和,應當并無惡意,于是緩聲道:“多謝老先生施救,大恩大德,小女無以為報?!?/br> 黎帆捋了捋胡須,方才繼續問道:“姑娘再仔細感受一下,確定現在沒有任何不適?若有什么不舒服,盡管開口?!?/br> 陸秋白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依言如實答道:“除了背上還是有些疼,沒有其它不適的地方?!?/br> 那老者聽聞此話,反而笑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姑娘先好生歇息?!?/br> 陸秋白莫名其妙,自己明明說疼,怎么這人還一副十分開懷的樣子? 黎帆見她疑惑,方解釋道:“姑娘大病初愈,只需再休息些時日,按帖服藥,不久就能痊愈了,不必憂心?!?/br> 言罷出門而去,藥方既然無虞,黎帆心中所想自是抓緊配藥,將此方抓緊時間煎好分發下去。 陸秋白心中無數疑問得不到解答,見人離去,只好自己出門求一個答案。 她忍著疼痛,艱難地將衣衫穿戴整齊,想看看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只見入目皆是一片忙碌景象,門外藥爐林立,白煙彌漫,許多口蒙白布的人低著頭在煙霧間疾步走過,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邊的動靜。 陸秋白貼著墻向外走去。 穿過熱氣蒸騰的藥爐,外面盡是躺在地上面色痛苦的人,她們粗布麻衣,面容滄桑,看上去基本都是莊稼人。 陸秋白穿過這群飽受病痛折磨之人,走出大門,外面泥墻蓬草,屋舍簡陋,盡是尋常百姓家的模樣。 她走在泥路上,此地除了她出來的地方,似乎外面并沒有什么人,雖是清晨,整個村中卻是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