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怎么看也不像會為人拼酒的人,可現實卻是,她真這么做了。 桌上的空瓶越來越多,直到魏陽都快喝到極限,臉慢慢紅了,岑瑾垂眸,微微喘了幾下,伸手撩開卷發別在耳后,又媚又颯。 商桑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別喝了?!?/br> 岑瑾卻突然勾住商桑脖頸,將人拉到眼前,她眼角微紅,眼底眸色幽暗,“不會讓你丟人的?!?/br> 她唇角微揚,臉上浮現一抹飛揚的笑。 商??创袅?,心臟跳亂了一拍。 “繼續喝!繼續喝!” 大家繼續起哄,岑瑾放開她,拿起桌上的酒,繼續喝。 商桑暗中給陸余發了消息。 看到老板在拼酒,陸余以為商桑在開玩笑,結果到場一看,他揉了好幾次眼睛,才確定那個坐在桌前跟人拼酒的人真的是老板! 一向對自己嚴格到有些變態的老板,竟然會放縱自己跟人拼酒。 老板這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喝到桌上最后一瓶,魏陽紅著臉,站起來,手里拿著酒瓶拼命往下灌,剛喝一半,他再也受不了,彎腰狂吐起來。 岑瑾站起來,腳步微蹌,舉起酒瓶,不緊不慢地喝完了。 “贏了!贏了!贏了!” 商桑跟陸余快步上前扶住岑瑾,后者冷眸掃過已經坐在地上的魏陽,“我可以走了?” 魏陽喝酒沒拼過女人,臉漲通紅,滿臉不甘,卻已經說不出話了。 所有人都讓開了路。 商桑跟陸余扶著岑瑾走出酒吧。 把人扶上車,商桑想讓她靠著自己休息,結果岑瑾臉朝窗外,撐著頭,卷發擋住了她的臉,如果不是她身上酒味很重,還以為她只是在沉思。 “阿瑾……你,還好嗎?” “嗯?!?/br> 岑瑾閉著眼睛,拼了將近兩小時的酒,她除了發絲有些凌亂,整個人竟沒有一點變化,喝那么多酒,白色絲質長裙依舊整潔,臉也不紅。 到了門口,她先下車,陸余打開車門,兩人想扶岑瑾下車。 岑瑾擺手拒絕,扶著車門下車,卻腿下一軟。 商桑眼疾手快,抱住了她。岑瑾的頭靠在商桑肩上,手摟住她的腰。 岑瑾當時心中唯一的念頭是,果真盈盈一握。 “真的沒事?”商桑問。 岑瑾的唇擦過商桑脖頸,發絲瘙癢著她的臉頰,聲音微啞,“沒事?!?/br> 只是她嘴上說著沒事,身體卻摟著商桑不松手。 商桑的身體如觸電一般,哪怕對方是女人,但她還是忍不住僵硬。 不知道過了多久,岑瑾才找回理智,放開了懷里人的腰,沙啞開口:“陸余?!?/br> 陸余一直避免打擾兩人,聽到老板叫他,才上前。 知道老板不喜歡別人看到自己軟弱的時候,只好小聲提醒:“商小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照顧老板就行?!?/br> “我可以熬點解酒茶?!?/br> 岑瑾開口,“不用了,明天一早出發,你早點休息?!?/br> “那好吧,阿瑾,晚安?!?/br> 她轉身推開院門回家,站在門邊,她并沒有回房,聽到隔壁院子傳來開門,她走到院子里,沒多久,岑瑾的房間里亮了燈,她才松了一口氣,回房。 這一夜,對她,注定是個不眠夜。 原本要離家已經是讓人不舍的一件事了,又發生了岑瑾斗酒一事。 其實沒必要的。 只是假結婚的話,干嘛要為她做這么多? 岑瑾喝醉后,好像有一點不一樣。 商桑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也許睡前一直想著岑瑾,她做夢也夢到了岑瑾。 夢里,她扶著喝醉的岑瑾回家,到了門口,岑瑾卻抱住了自己,在自己脖頸輕吻,沙啞低沉的聲音訴說著愛意,“老婆,喜歡嗎?” 商桑猛地睜開眼,一下坐起來。 用手拍拍臉頰,心跳依舊難以平復。 她竟然做那種夢…… “桑桑,醒了嗎?該走了!” 爺爺在門外提醒。 “我醒了,我馬上好?!?/br> 半小時后。 商桑背著背包走出院子,外面五輛車停在兩個院子門口,院子里有人不停往外搬東西,還有人專門記錄。 好專業啊,完全不用她動手。 這就是岑瑾的鈔能力嗎? 陸余看到她,“商小姐,早,請上車?!?/br> “好?!?/br> 她走過去,陸余打開車門,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車里的岑瑾。 坐上車,她笑著打招呼:“岑總,早?!?/br> 昨晚喝了那么多酒,還能起這么早? 這還是正常人類嗎? 小楠剛給她發消息,說魏陽現在還跟死豬一樣在睡覺,丟湖里估計都醒不來。 岑瑾緩緩睜開眼眸,聲音微啞,“早?!?/br> 想起做的那個亂七八糟的夢,她不敢直視岑瑾的臉,扭頭看向車外,“這些人多早來的???” “五點就到了,等你們都起來,他們才開始搬東西。我奶奶跟你爺爺坐后面的保姆車,長途會舒服一些?!?/br> “好?!?/br> “早餐,你只能在車上吃了?!?/br> 就在這時候,陸余上了駕駛座,把一份早餐遞給她,“商小姐,你的早餐?!?/br> “謝謝?!?/br> 車子緩緩啟動,她拿著早餐,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