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他試探著問我,言語間有種能隨時不要這個爹的灑脫,“那你介不介意,他搬的近一點?” 住口啊你! 不要把我搞成帶黑富帥私奔不要雌父的劇本??! 大舅看我臉色不對,忍著心痛開始力挽狂瀾,已讀亂回,“是啊,沒事去看看你雌父吧,蟲神賜福,說不定他就活了呢?” “是啊?!蔽谊帨y測地貼在他耳邊,眼神牢牢鎖死大舅,陰毒地像一個惡毒的反派,“是啊,我們把雌父的墳挖開,看看他能不能回過來,給他換一個更好的位置?!?/br> “要是里面沒人?!蔽冶牡酱蠛谕帽成?,他下意識接住了我,往上提了提。 我順勢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埋在他肩膀蹭了蹭,聲線里都帶著委屈,“那正好讓我直接住進去?!?/br> 直接挖坑把我埋了好了。 反派家族是不是有病,本人,本人兒子,帶著我一起上香? 大舅一聽就急了,湊過來勸我說,“孩啊,這可不興住啊?!?/br> 大黑兔背著我后退了兩步,忍著笑意說雌、大舅你別刺激他了。 從雌父退回成大舅:……那你也不能這么刺激你爹我??! 大黑兔背著我下了臺階,眼神望向天邊的夕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聲跟我商量。 “真想住也不是不行,雙人份夠躺兩只,你躺左邊還是右邊?” 我默默揪了揪他的兩個耳朵,感覺都生不起來氣了,“不要認真地考慮這種事??!” 這次,他竟然過了一會才略微遺憾地嗯了一聲。 我覺得哪里不對,撐著他的肩膀去看了他隱藏著期盼的眼睛。 他的遙遙望著日落的那抹昏黃,漫不經心談笑般說起許多年前的戰場之上,斷壁殘垣,殘陽如血。 “那時,我并不覺得死亡是件可怕的事情,哪怕它離我并不遙遠?!?/br> 落日的余暉模糊了他的輪廓,唯有一雙暗紅色的眼眸熠熠生輝。 這時他又不怕嚇到我了,深深地凝視著我,“現在,卻覺得孤零零地死去,有些遺憾?!?/br> 我偷偷親了他的耳朵尖尖一下,“那,我躺右邊好了……” * 回去的時候大舅正在臺階上陪能活玩,再近一點才發現似乎是大舅在聽能活講課,能活坐在大舅腿上,正像模像樣地跟他說自己喜歡什么。 我不由想起小黑兔的教育問題,生怕全家把他慣壞啦,拽了拽大黑兔想討論下家里的黑白臉安排。 小黑兔見到我和大黑兔回來,開心地從大舅身上跳了下來,跑了兩下又想起了什么,退回去讓大舅幫他穿上了升級版夜光blingbling閃耀耀地小黑翅膀。 這才開心地蹦蹦跳跳地、重心不穩地、連滾帶爬地向我們跑來。 過來時,小黑兔已經變成大大的小灰兔了,灰頭土臉的能活拒絕了大黑兔的抱抱,拽著他的褲腳往回走,“雌父,回回,爺爺,玩具,給你!喜歡!” 啊,在小黑兔眼里,那些是大舅給大黑兔買的玩具嗎? 唔,怪不得說小孩子直覺的感受最真摯呢,可憐我家小黑兔,小小年紀就做了大黑兔的替身。 我感動地抱起吱哇亂叫的小黑兔,柔聲哄他,“再疊詞,翅膀,拆掉?!?/br> 小黑兔:…… 他抓了抓我的頭發,似乎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爭,“雄父拆拆,活活翅膀多多,新新!” 這倒霉孩砸。 我從略微怔住的大黑兔的口袋里抽了張手帕,哭笑不得地給小黑兔擦臉,示意他去撿撿碎掉的大舅,“去看看喜不喜歡?” 遠方,大黑兔和他雌、他大舅一起坐在臺階上,挨得很近,修長手指下意識擺弄腿上的玩具機甲,動作生澀不已,還是大舅看不下去幫他演示了一遍。 ——看樣子沒少玩。 我感動地看著這父慈子孝地一幕,吧唧了口自己的小黑兔,不過…… “爺爺?他什么時候教你喊爺爺的?” 小黑兔過來貼了貼我,“爺爺,一直都是,爺爺?!?/br> 卡巴一聲,我的心都碎了。 你們反派全家就瞞我一個是吧。 這一定是—— 我帶著小黑兔一個加速跑到大黑兔和大舅面前,正好聽到大黑兔低著頭輕輕說了聲,“謝謝,我很喜歡?!?/br> 每一根潦草的發絲,和狂野的五官線條都似乎打上了柔光…… 這一定是大舅的錯! 墨涅斯他還不到八十歲,他能說謊嗎? 我一個剎車把收拾干凈的小黑兔塞到大舅懷里,接著控制不住地把自己埋到大黑兔的胸里,憤怒告狀—— “……他騙小孩!” 大黑兔指尖繞了繞我的發尾,揉了揉我的腦袋,“那這個壞雌父還要不要?” 我睜開一只眼睛看了看他,也忍不住笑了,“要!” 576. 蟲族沒有求婚的概念,屬于看上了眼了就可以分分鐘領證回家。 頂多未成年的時候搞個訂婚儀式,避免長大的雄蟲跑了。 這就導致關于求婚事件上,沒有蟲可以幫我出謀劃策,聽說我要自己賺錢,都跟見了鬼一樣。 覺得我和墨涅斯鬧矛盾了要分手了,我要睡大街or暗示征婚賣身去了。 我:我們雄蟲就不能正經搞工作嗎? 小金毛:不是不讓雄蟲閣下工作,以你的學歷和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