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知道我們這有個詞叫春運嗎?出國需要護照嗎?你知道作為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余額是多少嗎?” 系統沉默了,豆豆眼眨巴了兩下,極速收集了有關下我家鄉的資料,又深入了解了下人類的脆弱程度。 真情實意地勸我:“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br> 我呵呵一笑,給它展示我剛剛查的世界地圖,離我家直線距離4000公里。 “回來一個月,你讓我回來和墨涅斯徒步旅行嗎?” 系統:“4000公里,遠嗎?” 墨涅斯湊過來看了看,若有所思,“是不遠,我帶你飛回去?” 我:…… 大過年的,還是不給國家添麻煩了吧。 “要飛!” 539. 一團亮金色的火焰在我的身邊靜靜舒展開。 說來奇怪,明明墨涅斯的瞳孔和發色都是很低調的暗紅色。 他的蟲翼卻是極為耀眼的亮紅色,像是火焰澆筑般璀璨漂亮,邊緣處仿若透明水晶般,覆蓋著一層淺淺的亮金色。在夜色中微微發光,閃爍著高傲冰冷,仿佛一碰就會被灼傷。 凌厲的邊緣似乎能割破虛空,光是看就能感知到像是鋼鐵般鋒銳冰涼的質感。 ——感覺像一只漂亮的大火鳥一樣。 我見大黑兔沒攔我,暗紅色的眼底靜靜落著璀璨的光芒,似是期待與催促西。 便毫不遲疑地美滋滋地湊上去摸了兩把,是與外表不同的柔軟與服帖,像是一團馴服的棉花,凝聚的水珠般,沒有絲毫攻擊性。 “帥氣滿分!”我不由自主捏著翅膀的邊緣揉了揉,眼眸亮晶晶的滿是驚喜,邊摸邊夸,幸福地想把臉上往上貼,感嘆道,“好軟啊,不是說蟲族的羽翼是最尖銳的刀鋒?!?/br> 我不好意思地提出要求,眼里全是對這種天然強大力量的向往,“能不能展示一下?!?/br> 墨涅斯抿了抿唇,有些為難地皺了皺眉,最后還是在我期待的眼神里敗下陣來,嘆了口氣似乎想讓我走遠點。 他還沒開口,喝多的暴躁系統忍不住了,“顯擺啥呢,那倆大撲了蛾子的翅膀暗點!這么亮是怕我能幫你們掩蓋蹤跡嗎?” 大黑兔:…… 大黑兔不太情愿的熄火了。 我:…… 有時候,知道小黑兔發光的執念是哪來的了。 我還沒來得及安慰默默郁悴的大黑兔,統哥一視同仁的開始嗶嗶我。 “4000公里都嫌遠的人類心里能不能有點逼數?” “還想讓蟲族給你展示一下?不用展示我告訴你,人家蟲翅一硬,就你現在摸上下的手,貼上去的腦袋馬上就掉知道不?” “你就得被縫著回去知道不?還嘚瑟嗎,還看嗎?” 被噴了一臉的我:…… “看,就看?!蔽也环獾鼐局蠛谕玫某岚蛎?,當著系統的面,踮著腳去和大黑兔咬耳朵,“我們回蟲族看?!?/br> * 好像知道,大黑兔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亮了。 暗下來后,能很清楚的在翅膀根部的那里有幾塊很明顯的缺口,愈合后的顏色也明顯不一樣,帶著拼接后的殘破感。 ——這應該就是小金毛當時說,大黑兔受傷的翅膀了。 雖然小金毛言語夸張了點,但面對大黑兔的事好像還真的沒說過謊,那他的腎是不是真的缺了一個? 一般來說,反派確實會比主角慘。 我遲疑地去打量著大黑兔。 就發現他微微偏頭目視前方,身形少見的有些僵硬。 大黑兔想掩飾般緊合著蟲翼,連帶著背脊的肌rou都緊繃繃的,像是一只失落的、蔫巴巴的走地雞。 某些初中生理課本福至心靈般的在腦海中播放—— 雌蟲對雄蟲臣服般展開柔軟的蟲翼有求偶的意味。 就像是求偶的雄孔雀般,翅膀的漂亮也是雌蟲硬實力的體現。 唔,似乎是少見的有些患得患失呢。 我目測了下距離,一個起跳跳到了大黑兔的背上被他穩穩接住,笑吟吟湊過去摟著他的脖頸,咬了他的耳尖一下,“這是我見過最帥氣鋒利又好看的蟲翼,你也是最勇敢堅強,我最喜歡的雌蟲?!?/br> 我貼著他看不出顏色,但微微發燙的耳根,又大聲重復了一遍,“最喜歡的!” 540. 和墨涅斯在天上悄咪咪地繞了一圈后,發現下面人流涌動,燈火通明,火舞銀花,川流不息,一派喧擾熱鬧的景象。 好不容易才在系統的指導下找了個沒有監控的角落成功降落。 我不由又特地在手機上確定了下今天是大年三十。 按理來說大家早就該下班回家了,路面上沒有多少人才對。 我問系統是不是降落錯地方了,這個世界藍星的某個地點應該商人罷市,經濟蕭條了。 喝大的系統哈了一聲,語氣染上十分人性化的嘲諷與得意,“想不到吧,今年除夕,不放假!” 我:? 這不可能,知不知道什么是祖宗之法不可變! 系統:不管用了,你們東北已經被南方攻占了。 我:??? * 好吧,變法圖強是時代是進步。 起碼現在。 大黑兔看到的不是空蕩的街道,而是喧擾熱鬧的萬家燈火。 賣煙花的,賣小吃的,中心表演的,熱鬧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