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報復計劃[重生]_分節閱讀_57
聽到這句話后蘇凈丞把玻璃杯往桌面上一擱:“你還想握多久?” “不是!這還沒握熱和呢,有這么握手的嘛!”蔣峰把手縮回來揣進兜里,轉身一看下去了一大截的紅酒,撲過來把酒瓶搶了過去,“臥槽你慢點喝!我好不容易從國外弄來了幾箱子羅曼尼康帝,沒你這個喝法??!” 蘇凈丞瞥了他一眼,又給自己滿上了,不一會兒滿瓶的酒就下了半。 蔣峰一臉的生無可戀,拿過酒瓶給自己也滿了一杯,把高腳杯放在眼前看了兩眼,語氣憂郁又哀怨:“哎,完全沒有喝好酒的氛圍,感覺在和失戀的兄弟喝街邊二十塊一瓶的江小白?!?/br> 蘇凈丞喝酒的動作頓了頓,將一杯紅酒灌了下去,反駁道:“沒失戀?!?/br> “沒失戀?”蔣峰掀了掀眼皮兒,像是看外星來客一樣的看了蘇凈丞一樣,“兄弟!不是我說,你剛那樣活像是剛被踹了的模樣?!?/br> “我哪樣了?”蘇凈丞放下酒,從包里摸出萬寶路的爆珠,抽出了一根點上。 “暴躁,沒形象,明天我讓人把賠償單寄你辦公室去!”蔣峰毫不客氣的開損,順便隨意瞄了蘇凈丞一眼:“你換煙了?不是以前不抽爆珠?” 蘇凈丞似乎怔了怔,沉默一下還是答了:“……沈灼喜歡抽這個,這盒是他上次漏我公寓那兒的?!?/br> “然后你就撿起來自己抽了?兄弟,一盒里面沒幾根吧,抽多久了都沒舍得抽完?”蔣峰幸災樂禍并開啟了嘲諷模式,語重心長道,“不是,我說你真喜歡人家就好好追,你沒發現沈灼那人心里什么事都看得清楚的很?剛剛把人氣得都發抖了,你好受?” 蘇凈丞吸了口煙:“他在發抖?” “廢話,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他身體哪里不合適了!”蔣峰想從蘇凈丞那里摸根煙出來,又想想他自己都沒舍得抽,最后還是從自己口袋里翻出來了一盒。 蘇凈丞沒再回答,煙氣裊裊升騰,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道:“過陣子吧?!?/br> “擔心你家那事兒?”蔣峰也抽了口煙,兩個人坐在一片狼藉的包廂里,倒真有幾分難兄難弟的感覺,“你現在把沈灼推遠點,就不怕以后拉不回來了?” 蘇凈丞似乎很不喜歡蔣峰提到這個話題,他按滅了煙頭,站起身來:“我過陣子去英國處理那邊的事兒,白斯齊那邊你盯著點,我讓他十號搬過去?!?/br> 蔣峰點了點頭,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那要是真出個三長兩短,你先告訴我,我是保還是不保???” “隨便,看你心情?!碧K凈丞將桌上的煙盒又揣回了兜里,長腿幾步就走到了門口,“無論怎樣都弄利索點,別不干不凈的,其他的事兒等我回來再說?!?/br> “不是吧?”蔣峰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你又要走了?臥槽你和沈灼真TM是一個段位的,翻臉不認人啊,又讓老子辦事還不陪老子喝酒!” 蘇凈丞向后揮了揮手,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沈灼回到家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他剛沖完澡,溫裴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臥槽沈子,你從哪里搞來那個神經病的???”溫裴這次電話里難得沒有了敲鍵盤的聲音,挺安靜。 沈灼想象力一下溫裴對上岑今的場景,簡直不要太喜感。 他笑了兩聲:“怎么,我看過那個劇本了,我覺得他簡直就是本色出演男一號啊,你不滿意?” 溫裴怒道:“就算是本色出演也不能找個神經病來演啊,我覺得我跟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溝通!我看到他要演男一號我就覺得我已經沒有辦法再直視我那篇文了好嗎?” 沈灼在沙發上坐下來,一邊擦頭發一邊輕聲安撫道:“沒事,反正也不是你去溝通,這不是郁臨江該擔心的事嗎?” 溫裴電話那邊像是拿開話筒嘟囔了幾句什么,沒有聽清,然后又湊近了:“郁臨江剛剛跟我說他嚴重懷疑你幫那個叫岑今的人走后門,要求上報領導嚴肅處理?!?/br> 沈灼靠在沙發上笑了起來,十分溫和道:“在‘鼎丞’我就是領導,我已經批準了,反對無效?!?/br> “嘖嘖嘖,山大王??!”溫裴從小就和沈灼同流合污慣了,關系鐵得要命,其實說有多不滿也說不上。 他想了想,又道:“不過沈子,說實話,我個人覺得那個岑今可能心思也不在演戲上。昨天試鏡很明顯他就沒再狀態,這樣就算你硬把他搬上去了,效果肯定也不好,你劃不來去捧他的?!?/br> 捧岑今? 沈灼搖了搖頭,也沒有想出有什么好的方法對溫裴解釋,他思考了一下:“行,那我去跟他商量商量?!?/br> 溫裴那頭似乎又拿開話筒說了什么,沈灼估計郁臨江可能也在,又說了幾句便把電話掛了。 他坐在沙發上想了想,實在不想晚上給自己找不痛快,便準備換個日子再去和岑今溝通。 猶豫了一會兒,沈灼又從茶幾上摸過手機,一個電話打給了齊遠洋。 齊遠洋接電話倒是很快:“沈總?” 沈灼電話里的聲音越發顯得溫柔而親切,他帶著笑意道:“睡了嗎,這么晚打過來,吵到你了?” 齊遠洋趕忙說了幾聲不要緊,語氣越說越誠惶誠恐,最后帶著幾分膽戰心驚問:“這么晚,沈總有什么事嗎?” 沈灼用一只手扶著手機,另一只手輕輕敲著桌面,他頓了頓,像是隨口問道:“也沒什么大事,我想問問最近蘇氏過來了幾筆賬?” 齊遠洋電話那頭的呼吸都輕了一下,他猶豫了良久,道:“沈總,是不是柳總監跟你說什么了?” 沈灼坐直了身子,連敲著桌面的手指都停了下來,他微微皺了皺眉,語氣卻依舊很柔和:“沒有,怎么了?出了什么問題嗎?” “最近蘇氏過來了幾筆很大的款子,也是沒有備注的。是由不同賬目匯過來的,我托人去查了,不是從蘇氏過來的,是從瑞士銀行的分行直接撥過來的?!?/br> 齊遠洋那頭似乎在翻資料,傳來了鼠標的點擊聲和紙張的翻頁聲,片刻后他又接了一句,“我托人查了,倒是‘星輝’投給白斯齊電影的那幾筆款,數目也不小,是從蘇氏總部劃過去,但是比起‘鼎丞’的這幾筆款,還是要差很多?!?/br> “我知道了,”沈灼打了個寒顫,他閉了閉眼,對電話那頭慢慢道,“這個電話的內容無論誰你都不要說出去,繼續盯著蘇氏那邊的賬?!?/br> “行,放心吧沈總,我心里有數?!?/br> 沈灼僵著身子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感覺后背全是冷汗,他才慢慢嘆了口氣。 房間里沒開燈,只有手機屏幕在微微亮著光。 沈灼翻開手機,打開信息欄,給Aimee去了條信息: 打聽蘇凈丞去英國的具體時間,順便再查一下他在英國這幾年的投資項目。 蘇氏總部是蘇凈丞的父親一手做大的,盤根錯節這么多年,里面各種勢力爭斗綿綿不絕,加上老公司總有的賬務毛病,搬到它主需要一個絕對的理由。 他知道這一點,蘇凈丞必定也知道這一點。 他死于十一月二十六號,死于蘇凈丞親叔叔的政敵手里,死在荒郊野外。 死去不問身后事,蘇凈丞以后是真的帶著蘇氏繼續走下去了,還是趁此機會洗牌了總部,架空了他父親,另立爐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