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鬧市有棟樓_第75章
“對呀,過猶不及,吃多了都不好?!蓖可接蚺芰诉^來,從林梧提著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根胖乎乎的大油條,菜市場那邊的早餐店剛剛炸出來的油條,熱乎勁十足,吃起來非常脆。 新鮮炸出來的油條就是好吃,掰開來里面氣孔很大,外殼脆得掉渣,最里面的一條芯吃起來又帶著一點兒面和韌勁,牙齒咀嚼的口感層次豐富,用菜籽油炸的,還有著nongnong的油香。 吃著油條的涂山域犯嘀咕,“油條怎么這么大?” “肯定放了東西的呀,我買的是無鉛油條,不過店老板開誠布公地說,他在里面放了泡打粉。等等……”林梧突然意識到不對勁,“泡打粉里面不就是含鉛?!” “有不含鉛的泡打粉?!辈蛔鲲?,但逛超市的涂山域知道這一點。 “哦?!绷治嘤X得自己漲知識了。 涂山域又補充說道:“不過含鉛的好像比無鉛的便宜,做出來的油條包子究竟含不含鉛,就要看老板的良心了?!?/br> “偶爾一次吃吃不要緊的,豆漿也是?!绷治嗟皖^瞄瞄自己胸,他上大學的時候接二連三地吃,還好,沒有一點小咪咪。 進了室內,豆漿的制作工序在外面完成,林梧從客廳移門那兒探頭看出去,看到趙鳳鳴在推磨,稠稠的豆漿順著凹槽緩緩流進了木桶里,“豆漿還沒有好嗎?” “早晨喝的豆漿已經拿過去煮了,這個過濾出來做豆腐?!壁w鳳鳴回答林梧。 林梧說:“涂山先生說豆漿喝多了長咪咪?!?/br> 趙鳳鳴茫然,“長什么?” “長胸呀?!?/br> 趙鳳鳴:“……” 趙鳳鳴說:“過猶不及,吃什么都要適量?!?/br> “嗯嗯,我也是這么想的?!?/br> 林梧幫忙和趙鳳鳴一起磨豆子、過濾稠豆漿,等把豆漿過濾出來,就是吃飯的時候了。早飯不僅僅有林梧買的油條,還有宅宅做的粢飯糕。粢飯糕做起來容易,但林梧看了步驟還挺多,虧得宅宅在網上看了一遍就會了。米飯里面拌了鹽、蔥花和芝麻,做出來的粢飯糕嘗起來咸香,外面的焦殼是林梧的最愛。 除了粢飯糕,還有昨天買的餃子蒸著吃,餃子不是速凍餃子,而是菜市場一樓有家餃子店里面店老板阿姨親手包的,放在冰箱里可以吃好久,是速凍餃子比不了的味道,大概是親手做的餃子有靈魂? 薺菜rou的大餃子,蒸著吃餡料里面的rou皮凍化開,咬一口,里面有一汪淺淺的汁水,沾著醋吃,味道很贊。 吃著吃著,聽到樓上有人大喊,“小林,小林,我老公暈倒了,他暈倒之前不讓我喊救護車。小林,現在我怎么辦,該做什么?” 最近天天都是陽光燦爛的好天氣,林梧他們的早飯也挪到了外面吃。聽到叫聲,林梧含著蒸餃抬頭看,見蔡媛媛在上面大喊著,為了引起林梧的注意力,從陽臺探出了大半個身子,看起來特別可怕。 林梧連忙站起來沖著她揮手,“進去進去,我馬上過來?!?/br> 嘴巴里的蒸餃三下五除二吃掉,里面的汁燙得林梧“嘶”了一下,他對涂山域說:“麻煩涂山先生和我走一趟?!?/br> 涂山域站了起來,醫生的職業素質現在體現了出來,雖然還是那身不修邊幅的摸樣,但收斂起了臉上輕快的笑容,顯得特別可靠?!昂?,走吧?!?/br> 林梧、趙鳳鳴還有涂山域上了樓,蔡媛媛早已打開了房門,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看到林梧連忙迎了上去,語無倫次地說:“阿湛為了個案子加班了好幾天,昨天案件有了重大突破,換換衣服、見見家人,他們今天早晨才散了回家休息。我、我說的不清不楚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辈替骆挛嬷^,在林梧的安慰下做了兩個深呼吸,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之后繼續說:“阿湛回來和我說了一會兒話,然后去洗澡,洗澡出來正吃著我做的早飯,他說自己頭暈,要暈倒,讓我不要叫救護車、不要送醫院?!?/br> 最親密的愛人莫名暈倒在自己跟前,還叮囑了一堆聽起來莫名其妙的事情,蔡媛媛心慌意亂,下意識地想到了林梧,就大聲喊著讓他上來。人在慌亂的時候就會做一些平時看起來特別蠢的事情,明明可以打電話給林梧的,蔡媛媛偏偏要從陽臺里探出大半個身子喊?,F在慢慢冷靜下來之后,她想著自己剛才的行為硬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她扶著陽臺,就腳尖點著地,這要是摔下去了怎么辦? 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她出事了,孩子怎么辦。 咬著雙唇站在一邊看著涂山域檢查丈夫,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安慰自己說:阿湛身體很好,愛好運動,不會有什么事情的,不會有事的。 李光湛躺在地上,呼吸微弱、幾近于無,臉色青白無血色,確切地說是裸露在外的皮膚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色,就像是中毒了。 涂山域在李光湛的心臟位置、頸動脈上按了按,說了一聲:“有趣?!?/br> 林梧給他使眼色,讓他注意一下家屬的情緒,那聲“有趣”出來的瞬間,蔡媛媛的臉色就變得鐵青,沒有出聲完全是信得過林梧的表現,換作一般不理智的家屬,要來一場醫鬧了好不好。 說完了“有趣”的涂山域并沒有任何收斂,直接撕掉了李光湛上身的衣服,質量還算是可以的T恤在他手上就跟紙一樣,輕輕用力一撕就碎。涂山域的動作看起來就不像是個正經大夫,像極了流氓。 “你干什么?”蔡媛媛的質問聲剛剛出口就被抽氣聲代替,“怎么會這樣?” 涂山域按著李光湛身上的大大小小不一的斑點,分布在胸前,衣服一遮擋就看不見的那種,想來布料遮住的其它地方還有。 “有趣?!边@一聲,誰都沒有心思再指責涂山域了。 “大夫,我老公身上的究竟是什么?過敏還是血液上的疾???”蔡媛媛握緊了拳頭,強迫自己冷 靜下來和涂山域對話。 涂山域卻沒有回答蔡媛媛的問話,他問著周圍的人,“你們不覺得臭嗎?” 說實話,一進來林梧感覺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像是rou類腐敗發酸的令人無法愉快起來的味道。開始還以為李光湛和蔡媛媛家里面有沒有扔掉的rou,因為時機不對,他就沒有說讓他們及時處理掉垃圾。 眼角余光注意到李光湛身上的斑斑點點,林梧心中靈光一閃,他想起了趙鳳鳴和自己說過的,李光湛是活死人…… “有趣吧?!蓖可接騿柌替骆?,“懷孕幾個月了?” 蔡媛媛不明白在診斷丈夫的大夫為什么會問起孩子,腦海中瘋狂轉動起來,有些血液病需要至親的骨髓來治病,難道丈夫得的就是這種???她腦袋一片空白地說:“六個月了?!?/br> “哇!”涂山域驚呼,佩服地看向暈倒在地的李光湛,“身體活性竟然這么強,太厲害了,壞成這樣了還能夠站起來?!?/br> 林梧:“……”這輛突然開起來的高速他竟然上去了,嗚嗚,他已經不是純潔的林梧了,是污污了。 “你老公沒事,我們把他搬下去,很快就能夠活蹦亂跳的上樓回家,你安心在家等著就好?!蓖可接蛲蝗徽酒饋碚f道:“對了,家里面的味道你真的聞不到?” 蔡媛媛心頭跳了跳,喉嚨干澀,嘴唇張張合合好幾次,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枕邊人的變化她又怎么會發現不了,女人,特別是深愛丈夫的女人,丈夫有丁點兒不對勁都能夠立刻敏銳地感覺出來。 兩年前,李光湛的工作還在另一個城市的警隊。蔡媛媛清楚地記得,那是七月中旬的一天,天氣很熱很悶,午后的云層低低的看起來隨時會下雨,正在上班的她接到了丈夫的電話,匆匆地對她說要出個外勤,很快回來的。 但丈夫回來的并不快,丈夫的同事告訴她,在密林中追擊罪犯的他們走散了,丈夫現在生死不知。 焦急難安地等待了兩個月,最炎熱的季節過去了,秋季來臨,蔡媛媛現在回想起來都會心悸,又是午后的一個電話,告訴她丈夫回來了。自此,她有了午后不能夠聽到電話聲音的怪癖,因為突然響起來的電話預示著又驚又喜,情緒波動太大了。 丈夫被找到了,毫發無傷,對自己失蹤兩個月的事情用了在山里面迷路作為解釋。 后來,蔡媛媛發現丈夫再也不會在自己跟前裸(露)身體,夫妻生活很少很短,草草了事的李光湛一度讓蔡媛媛懷疑丈夫是不是在那次任務中受了傷。再后來,丈夫幾天才會刮一次胡子,大熱天不會冒汗,有時候半夜醒來,她發現丈夫沒有睡覺,而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身邊,睜著眼睛,毫無睡意。 無意間摸到過丈夫的胸口,硬實胸膛內的心臟跳動的速度特別特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