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辭職之后_分節閱讀_56
這一支是羊后腿,經過腌制后燒烤,去除了膻腥味,被烤制成紅褐色的羊rou被片成一塊塊,看起來是色美rou嫩、色澤油潤。 江容安拿起一塊羊rou,在方瑜的注視下放入口中。 這一塊羊rou正好是連著皮的,里面的rou質鮮嫩,表皮卻是酥香焦脆,火候正好,外面的蘸料更突顯出了羊rou的鮮美,入口滋味鮮美,回味濃香。 “西北沒什么好吃的,就是這羊rou是一絕?!?/br> 江容安從未嘗過烤羊腿,吃起來倒也是和他的口味,于是點了點頭:“是挺好吃的?!?/br> 羊腿最外面的一層是熟了,可里面還未熟透,方瑜別的做不好,烤羊腿是極為熟練的,一邊不停得翻動著架在火堆上的羊腿,一邊割下可以吃的羊rou。 江容安看著方瑜的側臉,問道:“西北算是平定了嗎?” 方瑜此次并未對漠北人趕盡殺絕,不是不想,是漠北人一如草原,就如同魚兒進了大海,根本找不到他們。 “算不上,不過也能安定個兩三年?!狈借⒀b的滿滿一疊羊rou,獻寶一般遞給了江容安。 江容安接了過去,“什么時候回京城?” “不好說?!狈借せ卮?,“總要想個辦法以絕后患?!?/br> “我們倒是有和漠北人做生意?!苯莅踩粲兴嫉恼f,“漠北人以牧馬牧羊為生,靠著馬匹打仗,要是如果他們不養馬,就沒有這么多騎兵了?!?/br> “你是說讓他們都去養羊?” “我們家的商隊會收購漠北人手上的羊毛,如果漠北人靠著養羊就可以自給自足,就不必每年秋季都過來打秋風了?!?/br> 方瑜想了下可施行的可能性,“是有道理,只是光靠你我恐怕是無能為力?!?/br> 朝廷雖然沒有明令禁止與漠北人交易,可大多商隊都是私底下悄悄進行的,更何況剛剛結束兩邊的戰爭,正是敏感的時期。 “還是要靠著朝廷?!?/br> 朝廷的宗旨一向是“打”,打到漠北人害怕不敢再犯邊境為止,從未想過與漠北人交好。 “我并不喜歡打仗?!狈借ね沁叺膽c功宴,“打仗了就會有人受傷、死亡,這是不可避免的?!?/br> 有人在慶功宴上飲酒熱鬧,也有人永遠的陷入黑暗之中不再醒來。 就算有朝廷的補助,剩下來的孤兒寡母家中沒了青壯力也是難以維持生計。 即使能打贏漠北人,方瑜也還是傾向于和平解決。 方瑜摸到身邊放著的水囊,里面裝著的是滿滿的烈酒,他擰開蓋子,仰頭喝下一口。 “阿魚?!苯莅矝]有再出言阻止,而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我見得多了,習慣了?!狈借ぴ缭绲木驮趹饒錾洗蚱戳?,見過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剛剛只是一瞬間的感概,一口酒灌下去就恢復了平靜。 他開始想著如何解決漠北人,烏爾扎一定會卷土重來的,方瑜可不想回了京城以后,再傳出西北大亂的消息來。 烏爾扎能夠整合漠北五部,不會是那種會被輕易打敗的人。 只有再扶持一個部落,與烏爾扎相互抗衡,漠北人才不會一門心思的想著入、侵西北。 方瑜朝江容安發出了邀請:“要和我去草原上逛逛嗎?” 第33章 方瑜心中有了主意,安排了身邊的參軍接手軍中的事宜,自己則是假裝身體不適,出不了營帳,喬裝打扮了一番與江容安一同前往草原。 為了不泄露消息,方瑜只帶了七八個人手,帶著馬匹和貨物,看衣著打扮外人只會以為是一隊商人。 正所謂“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江容安一個江南水鄉長大的人,從未見過如此廣闊的草原風景,一時間竟看的呆了。 “正是好風光啊?!苯莅哺袊@道,本想學習文人雅士,說上幾句詩詞,可奈何腹中并無多少墨水,翻來覆去不過就是好看二字,再也說不出其他。 方瑜鎮守西北多年,此情此景怕是早就看得厭煩了,也感嘆不出什么東西,他抓緊馬韁,驅使著馬匹到了江容安的身邊。 “接下來的路可沒有馬車可以坐了?!?/br> 江容安不擅長騎馬,一直都是坐在馬車上趕路的,可草原上路途不平坦,如果用馬車的話,怕是走不了幾步車轱轆就會被磨壞。 “那可怎么辦?”江容安上次騎馬磨破了皮,就再也不想著學騎馬了。 方瑜朝著江容安伸出了手,“上馬,我帶你?!?/br> 江容安伸出手搭了上去,方瑜使力將人拉上了馬背。 因為兩人的身高相差無幾,為了視野開闊,江容安坐到了方瑜的身后,兩人靠的極近,近到江容安都能聞到前面的人身上帶著的一股熏香味道。 方瑜從未帶人一同騎馬,此時感受到脖頸處的溫熱呼吸,有些僵硬得挺直了背部,“抓緊了?!?/br> 江容安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抓哪里是好,猶豫了片刻,雙手環住了方瑜的腰際,將他整個人摟在了懷里。 方瑜是隱瞞了身份出來的,并沒有穿戴著鎧甲,而是換了一身輕便干練的騎裝,騎裝為了方便行動,舍去了不必要的寬袖和下擺,腰際緊緊的綁著帶子,顯得腰肢纖細。 不過只是看起來腰細,江容安將手放上時,能清楚的感受到腰腹上充滿了力量的肌rou。 江容安忍不住摸了一把,摸完后就像做了賊似得將手收了回來,他等了會兒,見方瑜并無反應,又悄悄的把手放了回去。 一番舉動下來,江容安感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他想了下,湊到了方瑜的耳邊輕聲問道:“就這么去漠北人的地盤,不會有事吧?” “漠北人現在是自顧不暇了,哪里還會想著我?!狈借びX得耳朵處發癢,只能抓緊了馬韁,控制著自己不去想身后的人。 一行人在草原上走了許久,一路上都未看見一名漠北人,果然如方瑜所說,此次戰役以后,漠北人元氣大傷。 不僅損失了大部分青壯力,更是錯過了水草肥沃的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