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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藍思考了片刻,對他道:“還有剩下的草人嗎?” 主簿道:“庫房里還存著許多?!?/br> 沈玉藍道:“把這些草人和城墻上的草人都給我拿下來,現在敵方估計已經察覺到城墻上守軍有些奇怪了,此時再放著已經沒有用了?!?/br> 主簿道:“將軍是為何意?” 沈玉藍卻不回答只是道:“把草人都給我裝在板車上,然后明日清晨時喊幾個人將板車都推出去?!?/br> 主簿見他依舊決策,只得應得退下。 沈玉藍心想著明日若是此計可成,便是徹底打破僵局的時候了。 翌日時對方又派出一隊人上演了罵戰,此時城墻上草人已經全部被換下,換上了貨真價實的守軍,沈玉藍舉著盾牌向城樓下觀察局勢。 他見對方已經開始舉起了掛著自己畫像的白旗開始叫罵起來,于是讓人大開了城門,將板車給推出去。 寧魚始終封閉的城門突然大開,敵方頓時是嚴陣以待,將罵陣換下,換上一字排開手持盾牌的士兵。 板車上的草人被射滿了箭矢,敵方主將因怕此乃沈玉藍的詭計,怕是草人里面藏著什么東西,干脆下令放出流箭將射向這群草人。 沈玉藍等得便是這個時候,他見敵人緊盯著放著草人的板車,下令將后門處等待你兩支人馬,在與兩側山丘的灌木叢中快速穿行,抵達至山丘山脊的兩側。 神箭隊不可能整日地待在山丘上,這樣只會暴露自己的位置,只會再襲擊時候上山丘藏匿起來。 他便先一步占領靠近寧魚城一側中,先埋伏起來,神箭隊就算再是厲害,可一旦被近身也是無用。 沈玉藍見自己的人馬全部換上夜行服,已經差不多都上了山,于是便示意守門的士兵將大門關上。 敵人本是如履薄冰的怕沈玉藍會使出什么詭計,卻不料寧魚城沒開多久竟然又重新關上了,主將頓時有種被沈玉藍耍了一遭的感覺,他下令神箭隊今晚定要瞄準了城墻守軍的人頭,要給沈玉藍一個厲害看看。 夜幕來臨,神箭隊接受到主將下達的命令,就算是要將箭矢全部消耗完,也要在今夜給對方主將一個下馬威。 神箭隊人埋伏于草木中,等著隊長一身令下便將流箭對準了城樓放出,果不其然,便是熟悉的哀嚎聲響起,這隊長這才放下心來,原來將軍所怕的寧魚主將,不過只會故弄玄虛罷了。 神箭隊正拉弓對準寧魚城頭時,突然耳邊傳來自己隊友的哀嚎聲,隊長看著周圍多出來幾道人影,意識到大事不妙,想要拿出緊急用的煙花時,下一秒喉嚨卻被人劃開了一道口子。 少年踩在隊長的尸體之上,鮮血順著手上的刀子流下來,月光透過樹葉灑在少年臉上,正是謝余。 他仿佛天生的殺手,借著身形瘦小和地形優勢在其中穿梭,仿佛如毒蛇只要是瞄準了敵人,下一刻便會成為他的刀下亡魂。 可唯有一人從他手下逃脫了,還救了自己一命,這人便是沈玉藍,他可謂是懷著最惡毒最卑鄙的意圖去殺害沈玉藍,可沈玉藍分明看出了自己的意圖,可還是救了他。 他看不懂這個男人,他想殺這個男人的想法已被探尋這個男人的心想法所壓下。 沈玉藍并沒有像大當家那樣強悍武力,可他身上卻有種吸引力,讓自己情不自禁去信服他,靠近他。 兩側山丘之上的剿殺仍在繼續,但敵方主將很快便得到自己的神箭隊,被沈玉藍埋伏的人馬被趕殺殆盡了,而沈玉藍也不等主將反應,立刻開城城中大批人馬出擊,向戚東河的軍隊襲來。 主將雖然不甘心卻也是個能舍得的人,他最鋒利的劍已經被敵人磨平了,再作抵抗只是平添損失而已,他當機立斷下令立刻撤離此地。 沈玉藍等人終于能挺直了身子站在城墻上眺望,他看著一眾黑壓壓的人馬潰逃而去,終于是舒了一口氣。 主簿沒想到這個新上任的將軍,竟然有如此奇策,將處于被動的我軍反敗為勝,他言語里帶了幾分恭敬道:“將軍,他們往北方跑了,是否要乘勝追擊?” 沈玉藍思量片刻后道:“現在并不是個乘勝追擊的好時機,北方便是河山了,難保沒有叛軍接應,我們先收兵鳴金,放心,他們不會放棄寧魚這個通往中原的要塞,自會卷土重來,到那時再一網打盡?!?/br> 主簿聽了言之有理,便退下去傳遞命令去了。 沈玉藍這一仗打雖然不是很漂亮,可終于是讓被動挨打的大圭士兵們,好好的揚眉吐氣了一番,軍中的那股子沉悶之氣,終于消散的一干二凈。 沈玉藍也是高興,可坐在書房里,他卻心里想著下一次戚東河會派遣誰來攻打寧魚,而秦疏那邊的石川是否能抵擋舍月人的攻擊。 他思前想后,還是忍不住書信一封,差人送給遠在千里之外的石川主將,寧魚至石川一封信的來回也要一個月,他聽到石川的消息,等不到秦疏的回信,始終是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縱然城內士兵高歌載舞,他只能是勉強一笑罷了,眉間依然是有郁色沉積。 第74章 他等了幾天還未收到秦疏回信,前方探報倒是先來訊,支援石川的西北兩方的軍隊在路上被戚東河親自帶領的軍隊所剿滅,石川糧草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沈玉藍得聞這個消息,努力讓自己不作慌亂,沉著下來,讓探子離開后,他穩定下心境,讓親兵將石川地圖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