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沈玉藍在與左護法對峙中,發現此人武功不俗,內力厚重綿長,倒是同他過猶不及,與其糾纏起來無法脫開。 其余侍衛想要保護沈玉藍和姚瀲,卻被涌上來的其余白衣男子纏住了。 那左護法神色狠厲,下手毒辣,趁沈玉藍不備聚起真氣向他襲來,沈玉藍躲避不開只能舉掌與其對峙,可不及對方內力深厚,漸漸敗下陣來。 沈玉藍緊咬自己嘴唇,知道自己拼不過對方內力,可若是此時緊急撤出,必定是被人打成重傷的下場。 那左護法也察覺沈玉藍的弱敗,臉上更是得意殘忍笑了起來道:“你這乳臭未乾小兒,膽敢壞了教主大人的好事,我這就讓你嘗嘗厲害?!?/br> 說罷這左護法便一用力,兩方內力拼撞的越發洶涌,沈玉藍也是額上冷汗津津,手掌也是微微顫抖起來,體力不支起來。 幸好右護法容易解決,姚瀲不費工夫便將此人首級取下,而后奔來相助沈玉藍,趁著二人正在搏內力,便一劍挑飛了這左護法。 左護法一時不備被人捅xiele內力,面色慘白捂著受傷流血的部位,面目涌上瘋狂恨意道:“你們這兩個小兒,竟然敢偷襲于我?!?/br> 沈玉藍得了空隙,用劍支撐,終于能喘上一口氣,姚瀲站在沈玉藍面前,挑甩劍上血滴,倨傲睥睨著左護法道:“多說無益,受死?!?/br> 不多時,此人也被姚瀲拿下。 圣源教樹倒猢猻,教眾死的死,傷的傷,多數人是被侍衛們捆了起來,等日后衙門審理。 在門口等候的謝爭鳴已經等候了許久,見他們二人出來,道:“其余教眾如何?” “多數都已經抓住了,剩下少部分的人趁著大霧逃竄下山去了?!鄙蛴袼{道。 謝爭鳴凝視著沈玉藍道:“那背后主使,也該是懲治歸案的時候了吧?!?/br> 霧中白云從青山深處冒出,縈繞在山巔上,云林默默,而太守的五角青轎在這薄霧縹緲里若隱若現。 三人攜著部分侍衛來到轎子前停下,沈玉藍凜聲道:“老太守,下來吧,您的教徒都已經被我們剿滅了?!?/br> 太守在轎子里沉悶笑了起來道:“沈太傅是在與下官開玩笑嗎?什么教徒,下官不知?!?/br> 謝爭鳴又出聲道:“老太守莫要再裝摸作樣了,不如讓我帶一位長老前來,與你們相辨相辨?” 老太守藏在轎中猛地大笑起來,分明聲線如在太守府中一樣,可從中卻聽不見之前的和藹可親了,只有一種攝人的殘忍可怖。 沈玉藍道:“自昨日那兩名少女踏入太守府中,便認出了你也是將她們做禁臠玩弄的人之一,你怕她們會暴露你的身份,不惜在你的府上,在你的孫女面前安排人將她們殺害,老太守,我說的對不對?” 太守聲音也發低沉了起來道:“太傅,可這圣源教教主或許是我旁邊的人,你為何如此肯定是我呢?” 沈玉藍凜聲道:“憑昨日在正堂的一番討論,我故意將計劃布置的漏洞百出,可謂是莽急之舉,與平日的作風大相徑庭,你卻急促讓我實施,其意不喻?!?/br> 太守仿佛恍然大悟般道:“原來沈大人說的那一出,是為試探啊?!?/br> 姚瀲目光如冬日寒夜,緩緩拔劍出鞘,冷冽道:“告訴本殿,你背后之人是誰?” 太守輕輕一笑道:“太子殿下,此時下官告不告訴你,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們三人,已經無法活著離開這里了?!?/br> 說罷便一拍手掌,三人周圍便有無數蒙面人從天而降,轉眼之間便將三人周圍的侍衛殺了個片甲不留。 謝爭鳴左側突襲一人而來,直直的往他身上砍去,沈玉藍眼神一凜,舉劍將謝爭鳴護住擋住了這一擊,可隨之而來便是另外一人的襲擊。 沈玉藍以劍卷住,堪堪抵住了二人襲擊道:“殿下,您的親衛呢?” 姚瀲這邊也是以一敵三,如臨大敵,抽不開身來回答。 老太守在轎中譏笑道:“殿下的那批暗衛身手還是不錯的,只是來的人還是少了些,似乎無法突破重圍以解殿下之圍啊?!?/br> 此時一把橫刀霸道向沈玉藍腰間劈來,沈玉藍往后一躥,用力挑開橫刀,可眼眸一抬卻發現兩把劍從面前迎來。 沈玉藍瞳孔一縮,避而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劍影向自己襲來,似乎血光就要從自己胸膛里四溢開來。 就在千鈞一發之跡,從天而落的一道白光從沈玉藍眼里一閃而過,那道光攜裹著利風在襲擊者脖頸間橫掃而過,剎那間是身首分離,血如一輪彎鉤明月,濺在沈玉藍臉上。 一雙熟悉的眼眸背著月光,黑漆似星,如戰神般矗立在沈玉藍面前。 沈玉藍驚訝喊道:“折岳!” 秦疏身穿青鱗鎧甲,頭戴白羽盔對著沈玉藍微微頷首,然后便提劍去助姚瀲,以一敵十,隨后便有更多身穿盔甲的人加入戰局。 局勢逆轉,沈玉藍卻見那轎子漸漸從視野里消失,看來是那老太守見勢不妙,想要逃跑。 第45章 病危 那轎子正要下山逃竄時,前道被一群黑鎧將士攔住了。 沈玉藍見人被攔住了,長舒了一口氣,而后望著秦疏,埋在心里的人如今出現在他面前,怎能不讓他又驚又喜? 于是走上前,喜形于色:“折岳,你怎么來了?” 姚瀲在一旁擦拭著劍上的血跡,微微側頭,看著二人團聚在一起,心中猛地有股嫉恨與背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