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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只大鵬鳥真是小青鳥變的! 黑袍男人帶著白軒跳上大鵬鳥背上,大鵬鳥展翅高飛,高階靈獸的靈力一下子就將氣急敗壞的原白軒甩在后頭,白軒真擔心他會追過來,這瘋子不知為何對他有一種獨特的占.有欲,可怕極了。 白軒朝他大喊:“小渣,別追了,他不會傷害我,你回凌霄派去吧!” 然后就不管他了,反正他已經提示過,要是他敢來找御毒尊——御毒尊的小怪物會教他后悔二字怎么寫的。 感受著身邊冰冷的氣息,白軒心有點慌。 雖然知道御毒尊很疼‘弟弟’,但是第一印象已經生成,陰影早落在心頭,若非情急,他怎么也不敢直接求助御毒尊,還跟他待在一起。 御毒尊所住的地方是一座遍布毒物的山,一個相當恐怖,只有毒物以及毒人的山峰,這么多年來,白軒想,大概他是第一個客人,嗯,不是毒人的客人。 空氣中淡紫色的毒霧很濃,只是在外圍而已,內圍還是很正常的,百花爭放,百草蔥綠,雖然沒有一只小動物,但白軒想,還是不要有動物的要,不然看到密密麻麻的毒物,沒有密集恐懼癥他也得嚇死。 御毒尊所住的地方是一個山洞,山洞周圍還圍繞著一個巨大的花圃,里邊有很多靈草,有些白軒認識,有些不認識。 御毒尊帶著他走到山洞前,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帶他進去。 白軒挺尷尬的,御毒尊不跟他說話,他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現在到了人家家門口,‘初次見面’,也難怪人家不想給他進。 “那個,我……” 白軒剛想說什么,御毒尊肩膀上的青鳥突然開口:“你等一下?!?/br> 在他疑惑的目光下,青鳥飛起,盤旋在花圃上,下一刻,白軒差點沒被嚇死,只見密密麻麻的毒物從花圃從爬出,什么品種都有,青的紫的黑的,顏色那個毒得閃亮,白軒腿有點發抖。 似乎看出了他的害怕,御毒尊猶豫了下,青鳥飛回來,對他道:“別怕?!?/br> 毒物似乎受到了命令,排成隊(?)進了山洞,很快就將背著一堆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然后再排成隊出來。 白軒:“?” 等所有毒物都出來后,御毒尊才帶著白軒進去。 山洞不大,但里邊挺空的,空蕩蕩的,除了床跟桌椅外,再沒別的了——所以,剛才那些毒物是在收拾干凈山洞? 他這是,怕自己嫌臟? 白軒有點懵,被大反派這cao作弄懵了。 似乎白笙這個便宜哥哥,比他想象的更在乎他一點點? 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不知該怎么說,白軒才沉默落在黑袍男人眼里,就是嫌棄了,他有些緊張,更多的是愧疚: “抱歉,我平時沒怎么注意,你若是不喜,我們出去外面,我給你找個干凈漂亮的宅子???” 聲音很冷,可里面的小心翼翼與呵護之情卻不難聽出。 白軒心里的忐忑瞬間消失了,看著只露出一雙紫眸的黑袍男人,兩人相隔一步之距,似乎怕身上的陰冷寒氣讓他不適,小心得讓他心疼,又愧疚。 “哥……” 一聲低喚,讓黑袍男人身體一顫,死魚眼的陰冷眼神也第一次產生了別樣的震驚情緒,帶著不可思議,又難以置信,第一次用自己的聲音而不是青鳥代替,顫巍巍道:“你,叫我什么?” 出口才恍然回過神來,有點慌張,似乎怕被嫌棄一般,連忙讓青鳥出聲:“你知道我是誰?” 有了青鳥的對比,更突顯他的聲音難聽至極。 聲音十分難聽,像行將就木的老人沙啞得不行,又仿佛兩把鐵器相割,令人十分不適,但白軒卻十分心疼,這是他當年被老御毒尊折磨啞的聲音。 男人似乎很懊悔,懊惱自己一時激動下脫口而出,他緊張地盯著面前漂亮的青年,生怕從青年眼睛中看到一絲一毫的嫌棄。 可是沒有,清澈明亮的眼睛,只有心疼與愧疚,更多的是自責。 白軒難過極了,撲進男人懷里,聲音哽咽道:“哥,你是白笙哥對吧?!?/br> 帶著清淡香氣的青年驟然撲在他身上,男人很慌,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里,太干凈了,懷中的青年干凈得連一絲塵埃都舍不得落在其身上,漂亮得像個精靈。 而他自己太臟了,整天與毒物待在一起,他以前并不覺得如何,可現在,在青年面前,他卻覺得自己骯臟,丑陋,惡心極了。 漂亮干凈的青年在懷中,男人只覺越發無措,他想推開青年,不想骯臟丑陋的自己玷.辱他半分,可又舍不得——距離上次跟弟弟近距離接近,已經是十多年以前了,他好懷念跟弟弟一起在凌霄派的日子,那樣無憂,那樣快樂…… 白軒頭埋在男人冰冷的胸膛,只覺得這個懷抱冷極了,完全不像人的溫度,比尸體還冰冷,心里越發愧疚:“哥,對不起,對不起……” “小軒?” 男人原本無措的身體微微一愣,似乎不明白弟弟為何要向他道歉,可看著弟弟如此愧疚的模樣,他猶豫了下,伸出手拍了拍青年后背,以示安慰,“不用道歉?!?/br> 白軒聞言,更傷心了,從男人懷中出來,看著他道:“不,都是我的錯,哥你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的錯,對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