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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軒傷得很重,在不要錢的靈丹堆積下,也逐漸恢復了過來,讓他無語的是,蕭然完全把他當個易碎的瓷娃娃照顧。別說下地走動了,連離開床半步也不行。 他是受了內傷又不是瘸了至于這么夸張嗎? 對此,蕭然理由很充分:“我們現在身處險地,時刻面臨危險,每一份體力都保命的,還是說……”說到這,他大眼睛看著他,雙手食指對戳著,一臉小媳婦樣:“公子你嫌棄我伺候得不好?” 白軒還沒說話呢,他自己就自顧說下去,頭微垂下去,語氣滿是忐忑與不安:“都是蕭然沒用,要是我厲害些,能保護公子,公子就不用這么辛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白軒:“……”他不就是想下床走兩步活動活動筋骨至于這樣嗎!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白軒覺得蕭然就是個玻璃心,稍微有一點不順他心的,他臉上那一個叫黯然傷神,明明也沒怎么著他,就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哪里像日后那個日炸天的龍傲天。 山洞很窄小,放了個玉床便再放不下第二張,床自然是白軒睡的,而蕭然則在地上隨便鋪張床被就睡了。 白軒也叫過他跟他一起睡,可這家伙每次臉都紅成什么樣,然后他就想起了,哦,他現在還擔著一個‘斷袖’的名頭,蕭然這是要‘避嫌’? 意識到這個,白軒再一次暗罵姻緣石誤人,不過也沒再堅持了,不然人家小孩誤以為他對他有意思,那可就有意思了。 但養傷時間沒能給他多少,在白軒醒來沒幾天,他們這個山洞遭到了襲擊,魔獸狂潮。 白軒輕嘆,自己這是有多倒霉啊,才能在旮旯角落里一次又一次地遇上這種事? 魔獸對修士的嗅覺不要太靈,不管白軒帶著蕭然躲到哪里,都能讓那群魔獸找到,最后一路殺,一路逃。 好在傷好了大半,不然得提前掛在這里,但眼下形式也不容樂觀。 “蕭然,我大概是出不去了,你走吧,別被我連累了?!?/br> 這天,兩人逃到一棵樹上休息,蕭然為白軒上藥,而他自己的傷卻沒管,聽到這話,頭也不抬道:“公子,我不會離開你的?!彼缓拮约禾跣?,無法保護公子。 離開什么的絕不可能,就算死,他也愿意陪公子一起死! “蕭然,你聽我說,我不是好人,沒有你想象的那般好,我很壞,做過很多不可原諒的壞事?!?/br> 白軒十分認真道,他不想蕭然死,一想到這么干凈純良的少年,死后會黑化得那般陰險毒辣的男主,他于心不忍。 至少,這些天少年的不離不棄,他已經不能再把他當成刷好感度的NPC看了,蕭然的重情重義,遠比他想象得要好,這么好的少年,實在不應該這么早提前黑化。 然而蕭然卻依然無動于衷,甚至面無表情,漆黑的眸眼看著白軒,里面翻涌著令人看不懂的情緒,只覺得此刻的少年神情是那般認真,像是立誓言一般莊重無比: “公子,人無完人,但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最美,最善良的公子?!?/br> 他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只要你不拋棄我,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這真誠無比的眼睛,這誠摯認真的神情,白軒,有點心動。 ——差點就想告訴他仙骨的事情,跪求原諒。 但好在理智拉回了他的沖動,蕭然之所以說他好,那是還沒想起被挖仙骨的痛楚,要是想起了…… 麻麻批啊想想都闊怕! 白軒不知的是,其實,就算蕭然知道了,也不會有絲毫的不悅,或許反而會開心,因為他的東西,在最心愛的人身上,保護著心上人…… 而眼下,一個害怕,一個無知,就導致誤會一直延續下去。 白軒不再說話,反正眼下小男主對他可是以命忠心,趕也趕不走,蕭然見他安靜下來,不再提離開的事,也松了一口氣。 氣氛有些溫和時,一道帶著清冷笑意的聲音從他們頭頂傳來: “人類的小修士,看來遇到苦難了,有什么需要在下幫忙的嗎?” 來人一身大紅的衣服,耀眼奪目,在這灰沉沉的魔域里,這顏色可是招眼得很,但他卻安然無恙,還能如此閑情地調侃別人。 他姿態從容優雅,懶洋洋地倚靠在樹干上,一手撫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就在白軒蕭然兩人上方,也不知看了多久。 很強,非常強,強不可敵! 白軒雖然受傷了,但身處這種地方怎么可能缺少警惕力,而且他也有在周圍放置勘測危險的法寶。 可這人卻來得悄無聲息,并且離他們如此之近開了口才被他們發現,毫不懷疑,這人哪怕有半絲殺人動機,他們都會死得悄無聲息。 但這不代表他們沒有危險,因為眼前這人是魔界西域魅魘魔君——夜魅! 魔界的勢力格局是這樣的,東西南北四大魔域,分別有四大魔尊掌控,而魔尊之下便是魔君,魔將,等到男主打開金手指大殺四方,統一魔界,自封魔皇,而這個過程,占領了三分之二的章節。 夜魅這個人實力非常強,比魔君還不逞多讓,但他沒有當魔君的心,因為懶得打理俗事,掛著個魔君的名,整天無所事事,四處玩耍。 但就是這么個無所事事的人,卻是未來蕭然最為忠心得力的手下這一,而他之所以真心臣服,不是因為蕭然實力多強,手段多高,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蕭然長得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