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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學生在有上級查看監控時公然違紀,教師表情不太好看,他當即就要啟用攝像頭上的揚聲器,隔著監控沖倆八卦分子吼上一嗓子,但指揮官耳朵一動,自兩名學生的交談中捕捉到了一個熟悉姓名,抬手制止了他。 “對不起了兄弟,我之前居然還為顧江初和衛平戎的那點破問題和你吵架?!睂W員之一手中明明端著的是杯白水,卻硬是凹出了個以水代酒的姿態,他和旁邊的學員之二小心一碰杯,感慨,“沒想到他倆真的是真愛?!?/br> 學員之二秀氣地抿了口水,點了下頭:“是啊,我之前也太狹隘,固執的認為顧江初就是人好,不認為他們之間有越界的感情存在?!?/br> 不巧也姓衛的指揮官:“……” 什么真愛?什么“越界的感情”? 教師出了一背冷汗,試著解釋:“這可能只是個……” “誤會”二字沒能成功說出來,陡然聽了一耳朵緋聞的指揮官轉頭看向他,教師領悟到對方的意思,默默把顧江初的基本學員資料發送給了長官。 就在這位衛姓指揮官研究顧江初資料的同時,與安全區相隔較遠的一條航道上,光明號的技術部內燈火通明,他的資料也正被投送在一小方懸浮屏上。 大大小小的方形懸浮屏亮了一屋,除了衛天誠的資料之外,還有著衛平戎父母的資料、衛平戎出生時的戶籍注冊信息、衛平戎的醫療檔案…… 幾日時間過去,能通過常規手段獲取的資料都已集中在了這個房間里,以麥卡倫為首,諸位待機時間遠比人類長的技術型船員仍在忙著解析資料。 這伙通宵戰數據的人中,沒有理應也能超長待機的安潔的影子。 來自S77星系的百變武器庫縱然自身精力無限,卻有個純種人類伴侶,她到點便自行“下班”,去陪對方睡覺。 四小時后,光明號艦內時間六點整,艦船的晝夜系統平穩運轉,開始進入到“晝時”。 這是休眠結束的第六日。 與伊恩預估的完全一致,顧江初睡到這個點才自然醒。 他本想癱在休眠艙可自動變形,隨意調節軟硬的墊子上再賴一會,然而智能助手發覺了他的賴床意圖,一面與他道著“早上好”,一面自作主張替他打開了艙罩:“非常抱歉,但是為了你和衛先生今日的晨訓不遲到,我必須得打開艙罩,為你提神?!?/br> 打開艙罩算個什么提神新方法? 還沒完全清醒的顧江初十分不以為然,他繼續癱著沒動。 可隨著不透明艙罩越掀越高,外間漏進來的那點光亮也越發清晰,他原先只有一線的視野漸漸擴大成能看見整個房間情景,站在小吧臺旁邊的那道身影映入眼簾,且清楚意識到對方是在看自己時,他放松癱著的四肢倏地一僵,明白了“打開艙罩”與“提神”之間的聯系。 單純的打開艙罩當然不能用作提神劑使,智能助手特地打開休眠艙艙罩,為的是讓他和衛平戎相互看見。 正站在吧臺邊的人才是他的提神劑。 早起的衛平戎已經沖完了澡,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在小吧臺的柔和照明下閃著一層水光,他左手邊的便攜飲料機和烘焙機都在“嗡嗡”運轉,空氣中有股咖啡和熟熱小麥混合在一塊的香氣。 好像是覺得顧江初愣住的模樣很有意思,又兼顧著他的情緒,衛平戎眼底不怎么明顯的劃過一點笑意,隨后一指房間內置的小浴室方向:“快去洗漱,然后過來吃早餐?!?/br> 顧江初的視線往衛平戎的濕發上瞟了三瞟,總覺得此情此景,好像顯得雙方有些過于親近了,仿佛是已經邁過了那條線,但一轉念,他又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歸結為自己清晨腦子不清醒下的錯覺,繼而不太自在的應了一聲。 完全離開休眠艙前,顧江初還先謹慎地低頭掃了自己一眼,確認除了一身棉質的襯衫長褲睡得皺皺巴巴外,沒有其他不雅之處,才徹底出了艙,取過掛在艙壁上的衣服,在衛平戎的目送下前去洗漱。 與因為腦子里顏色廢料太多,所以時常會想東想西的顧江初不同,衛平戎只要不死揪著他那天摸到了邊的“那個意思”往下深想,他那根神經沒有強力刺激繼續戳碰,便像被睡過的記憶枕頭一樣,又慢慢回彈成原狀。 他以驚人的速度適應了和顧江初的同住一室生活,并在這幾日的相處間發覺了顧江初有別于常的一面。 此前,因為顧江初外形上就不顯小,在衛平戎面前也一直表現得頗為可靠,衛平戎時常會忘了他的年紀,及至幾日前麥卡倫說顧江初“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徹底長大”,衛平戎心底還有點驚詫。 在那時的他看來,顧江初仿佛已很是成熟,當得上一句“長大”。 但在光明號上與顧江初同住了這么多天后,他才發現,原來“成熟可靠”只是這人平時對外的一層殼,還時戴時不戴。 完全沒有所謂的“形象坍塌”或“角設破滅”感,衛平戎接觸到了一個更加真實的顧江初,有點小意外之余,只覺得非常有趣,像他艱難取得了一項成就后終于邁入新階段,正在好奇的探索下一關。 作者有話要說: 艱難的回歸到了十二點之前_(:з」∠)_ 第46章 約莫五分鐘后, 殊不知自己在衛平戎這里已從“引路人”轉職成了“新副本”的顧江初結束一個晨間戰斗澡, 帶著一身提神醒腦的水汽從浴室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