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知錯
“皇上,四皇子雖然武功不及三皇子,但也不會太弱,能把四皇子傷成這樣,自然是有上乘的功夫,若南宮云沒有這個時間,那么傷了四皇子的又會是誰呢?”皇后娘娘避重就輕,故意拋出懸念,眾人方才只是糾結于昨天的是非,今日李世年被傷,仿似并沒有人太多注意。 皇上聽聞,不由的在李世年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不得不說,李世年的傷還是不輕,除了兩個胳膊被劃出半尺來長的傷口,前胸和后背也都有刀傷。 鮮血此刻已經染紅了他的衣服。 四皇子好歹也是皇子,能把四皇子傷成這樣,自然是恨極了他,那除了南宮湘湘他們,還會有誰呢? “是啊,父皇,昨日在清幽谷,就有一個蒙面人,將兒臣打傷,今日之人,估計也是他月國之人,兒臣已經放過他們,而他們并未放過兒臣,求父皇做主,徹查此事?!崩钍滥暌餐蝗幌肫饋?,他可是不止一次的見過湘湘身邊有武功高手。 “哦,竟有此事?”皇上凝眉看向南宮云,若湘湘身邊有什么高手,那么定然是月國人。 湘湘心中其實最怕牽連道靈徹,昨日是靈徹救她而受傷,而靈徹的身份不易暴露,現在靈徹受傷,更不能連累靈徹。 但是昨日的蒙面人若是沒有一個交代,恐怕也說不過去,畢竟眾人都見到蒙面人為了救自己,而威脅了四皇子。 最為重要的是今日竟然有人刺傷了四皇子,所以這筆賬理所當然的就記到她們頭上。是誰呢? 不可能是大哥南宮云,也不可能是靈徹,那么這個人……難道是他? 湘湘猛然想起五皇子在她耳邊說過的話,一定要讓四皇子付出代價,難道是五皇子傷了李世年? 五皇子,你這不是給我添亂嗎。 就在湘湘正在糾結該如何回答的時刻,京兆尹上面,朝著皇上躬身施禮道:“啟稟皇上,老臣昨日受到一封書信,信中舉報四皇子在清幽谷私自訓練武士,而且還藏匿武器,這是老臣收到的那封信,請皇上過目。 京兆尹說完,將一封書信交給太監安德海,安德海恭恭敬敬的轉交給皇上。 皇上展開書信預覽,眉頭高高的皺緊。 下面的曹貴人和四皇子越發的惶恐不安,李世年額頭上瞬間便有冷汗冒出,曹貴人盯著京兆尹,目光陰鷙。 皇上看完書信,緩緩的放在龍書案上,神情無比的嚴肅:“京兆尹,可否查實?” “回皇上,老臣收到書信不敢怠慢,上午已經親自帶人去核查過,書信上所言,句句真實。 皇上的眸光越發清冷的幾分,垂眸瞅著李世年,已經是滿臉的怒氣:“四皇子,你可知罪?” 此時的皇上的表情跟之前不同,口氣也多了幾分威嚴。 “兒臣……知錯”李世年見皇上表情突然如此嚴厲,心中發虛,不敢頂撞,但不到最后關頭,他也不會輕易認輸。 “啪!”皇上再次拍響龍書案,怒目而視:“你私藏武器,暗地里訓練武士,究竟要干什么?” 皇上一句話,讓在場眾人無不驚訝,私藏武器?訓練武士?這可是要造反? 若是罪名坐實,這可是謀逆之罪,可是殺頭的大罪。 曹貴人頓時癱坐在地上,嚇得渾身顫抖,皇上發這么大的火,分明是不想放過四皇子。 “皇上,您……不能僅憑一封書信就定了世年的罪,世年平時最是無心權力之爭,更不會謀逆??!這一定是某些人故意要陷害世年,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和四皇子做主啊?!辈苜F人此刻哭成淚人。 “你還敢替他求情,信上所說,句句屬實,京兆尹已經查實,你還作何狡辯?”皇上從未有過的滔天怒氣。 皇上最擔心的就是皇子之間的相互殘害,為了奪嫡不擇手段,這是皇上能夠容忍的底線。 曹貴人見狀,不敢再多說一個字,癱坐在地上啜泣。 “父皇,兒臣知道罪該萬死,但兒臣在清幽谷藏匿武器,訓練武士,真的并不是想謀反?!崩钍滥赀€在做垂死掙扎。 皇后娘娘本來是想為李世年求情的,方才也確實為他說過話,但是聽說李世年想要謀反,臉色頓時也暗沉了下去,若李世年真的謀反,豈不是奪了太子的皇位? 皇后娘娘怎會為李世年求情,皇后神情淡然道:“四皇子,平時里你不是最不喜歡學功夫的么?怎的會弄出這樣大的事情,莫不是弄錯了?”皇后娘娘的話是話里有話,凡是想謀反的人,哪個不是先要將自己隱藏的極好,皇后娘娘表面上是在為四皇子求情,但實際上也是在揭露四皇子的野心由來已久。 皇上聽聞,果然臉色陰沉如墨,果斷判決:“不必多言,四皇子李世年,居心叵測,意圖不軌,從今日起,褫奪四皇子所有封號,幽禁青冥宮,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視?!?/br> 青冥宮相當于死牢,走進青冥宮的皇室,很少有人能活著出來。 曹貴人聽聞,暈倒在地。 李世年也癱坐在地上,嘴里還在不停的喊著:“父皇,兒臣冤枉……父皇……” 早有大內侍衛過來,將李世年拖出去,曹貴人被人攙走。 皇上督促南宮云盡快離開京都,然后讓眾人退下。 “多謝京兆尹大人!”湘湘邁步走出來,朝著京兆尹恭敬施禮,方才若不是京兆尹拿出書信,湘湘還不知道該如何回復皇上蒙面人的事情。 因為京兆尹拋出的事情太大,所以,便無人在追究是何人傷了李世年,更無人在意昨日的蒙面人到底是誰。 “公主嚴重了,老臣不過是實事求是,將實情稟告皇上,四皇子挾持王妃本來就是重罪,不知何人,竟然送給老臣一封書信,正好解了公主之困,公主若要言謝,該謝的應該是這送信之人?!本┱滓鼜膩矶际亲罟裏o私之人,雖然幫了湘湘,并沒有邀功的意思。 “大人可知道誰送的書信?”湘湘挑眉看著京兆尹,心中越發的疑惑,是誰這樣料事如神,解了她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