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為杰克蘇的偽杰克蘇[快穿]_分節閱讀
“嘉懿?!?/br> 韓昀大步走過去,徐嘉懿見了他頓時如同見到救星一般松了口氣,立刻起來站到他旁邊。那幾人也站起身來,一個倒酒另外幾個笑著和他問候。 韓昀看了其中一個地中海遞來的酒,分明是用來裝葡萄酒的高腳杯,此時卻滿滿當當倒上了幾乎有三分之二的白酒,他笑笑,伸手接過后放在桌上。 地中海哎呀了一聲:“韓總怎么這樣不給面子,見了面總該喝點酒不是?” 韓昀說:“我這次來沒什么大事,主要是這孩子?!彼牧伺男旒诬驳氖直?,“嘉懿還小,不懂事,又是剛進的圈子。這些什么影視合作的事情應該由經紀人談的,他這次自己來和您談合作,想來是很喜歡您的劇本。但若要談合作還是該走正規渠道,您說是不是?” “是這么個理兒?!钡刂泻Uf,笑瞇瞇地看著韓昀,“不過呢,嘉懿可是同意要出演男主角了,不信您問問他?” 韓昀額角青筋一跳,轉頭問徐嘉懿:“你簽合同了?”他剛才說什么喜歡劇本當然是瞎jb扯,這種還沒開拍就能扯著演員來這種地方吃飯灌酒的導演能是什么好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敗類,徐嘉懿要真入了這火坑,那他也只能毀約賠錢了。 “沒有沒有?!毙旒诬策B忙搖頭,他就是再沒常識也知道合同不能隨便簽,他小聲說,“我就是……口頭上說了一下?!?/br> “哎呀,韓總,咱們有句話說得好,君子做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您是生意人,雖然白紙黑字的合同重要,但這口頭承諾也不能想說就說想毀就毀不是?若真是這樣,未免也太沒人情味了,非得立下字據才做得了數?!钡刂泻K嘖嘆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瞅著韓昀的眼光卻是不懷好意。 做生意信譽和人情都很重要,雙方來往中口頭許諾是少不了的,不能所有事□□無巨細地都要求簽合同。當然了,無商不jian,可面上總得過得去不是,不然怎么總有那么多企業家喜歡別人管自己叫儒商呢,就算想坑人也得玩玩語言的藝術,不能落了話柄,地中海這屎盆子扣下來他還真是…… 韓昀微笑,內心已經是一百萬個mmp刷屏,這老jian巨猾的死胖子。 “是這樣,這次是嘉懿思慮不周了,但說來也怪我,這孩子還小——” 地中海笑說:“韓總,徐先生已經二十二,是個成年人了,再有個三四年都可以結婚了,怎么能說還小呢?!?/br> 徐嘉懿不安地咬唇,韓昀笑笑,拿起桌上的白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和其他投資方們都認識,都在這個圈子混,想來日后也免不了打交道。您看不如這樣,大家各退一步,我干了這杯算是給您賠罪,改日若能合作,到時候一切好商量?!?/br> 地中海哈哈大笑,肥厚的手掌拍了拍韓昀的肩:“不愧是韓總,果然敞亮?!?/br> 韓昀拿了酒杯要喝,徐嘉懿急得攔他,這可是白酒不是葡萄酒,一口氣干下去胃非得燒起來不可。 “放開!”韓昀冷聲低斥,他此前從沒用這種語氣和徐嘉懿說過話,小孩兒嚇了一跳,呆呆地松開了手。 韓昀仰頭把酒飲盡,第一反應就是想咳嗽,硬生生給壓住了,保持著氣勢把酒杯拍回桌上。 “韓總爽快人?!钡刂泻PΦ盟?,“不過您看,之前徐先生說要出演,我便把男主角的位置給他留了下來。這會兒又突然辭演,眼看著就要開拍了,一時半會兒的我上哪兒再找個適合的演員來?” 徐嘉懿氣紅了眼,這老無賴簡直欺人太甚。 韓昀沒說話,剛才一大杯白酒干下去著實燒胃,強勁的酒氣直順著氣管往上竄,把臉蒸得通紅,感覺整個人都在發熱。 死胖子不識好歹,當他真不了解娛樂圈?哪個劇組在開拍前幾天才定男主角。雖然出門在外寧愿多個朋友而不是敵人沒錯,但他韓昀也不是軟柿子,哪是這么好拿捏的。 “找不到合適的?那您看我怎么樣?!?/br> 正當他要發作的時候,傳來的卻是靳良澤的聲音,剛才韓昀進來得及沒有關門,靳良澤剛從樓梯跑上來就看見地中海出言刁難,氣得他敲門也忘了,直接大步走了進來。 地中海笑容一僵:“靳、靳先生——” 靳良澤望著他冷笑一聲:“不說現在還沒簽合同,就是簽了,我靳良澤想要毀約,你又能怎么樣?” 地中海冷汗直冒,不消多時就濕透了襯衫:“靳靳靳——” “現在,找得到主演嗎?” 地中海陪著笑臉,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找得到找得到,當然找得到?!?/br> 靳良澤又看向他身后縮著脖子的投資方:“有意見嗎?” 幾人齊刷刷搖頭,靳良澤說:“那這事就這么解決了,今天的事情我是見證人,誰要是敢出去胡說八道——”他的眼神挨個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冰冷而銳利的視線讓他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不會不會,瞧您說的什么話,其實也沒發生什么。這合同沒簽,就是說什么都可以變。您不用擔心,我我我——” 沒等地中海說完,靳良澤就拉著韓昀和徐嘉懿徑直離開了。 一離開包廂,原本還強撐著的韓昀立刻委頓下來,他皺著眉捂住胃部,面色煞白,臉頰卻是被酒氣熏得通紅。 靳良澤慌張地扶住他:“怎么樣,還好嗎,要不要去洗胃?” 韓昀擺擺手:“洗什么胃,去廁所吐出來就好了?!?/br> 這一層就有廁所,韓昀找了個隔間甩上門,摳著喉嚨把剛才喝得白酒都吐出來。 這招在韓昀最初剛應酬的時候常用,后來練著練著酒量就好了,而且有了經驗也知道該怎么推拒,加之背后有靠山,大家都不敢隨便灌酒,所以倒是很久沒這樣了。 吐完后靳良澤開車把他們送回家,管家看見韓昀那樣子就知道又是喝多了,捶胸頓足地把人扶進房間,讓保姆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韓昀癱在床上,雖然已經吃過胃藥了,胃部灼痛的感覺還在,一痛就是兩三個小時。外面的人在忙什么他也不知道,昏昏沉沉的,沒多久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先生提著藥箱走了進來,靳良澤緊隨其后,對他說:“這是在祖宅經常給父親看病的針灸師,技術很好,讓他給你治療一下,很快就好了?!?/br> 老先生打開布包,刷地擺出一排銀針,韓昀看得頭皮發麻,直往后面縮。 靳良澤看得心急,干脆抽出一根針就往自個兒手背上扎,然后半跪在韓昀床邊伸手給他看:“你看,就這樣,輕輕一下就好了,不會疼的?!?/br> 韓昀:“……” 大哥你這樣我更怕了QAQ 不過事實證明針灸確實很有用,老先生施針完后韓昀就感覺胃部的痛感少了很多,靳良澤這才松了口氣,心疼地看著韓昀一腦門的冷汗。 “那你休息,我先走了?!?/br> 韓昀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說:“謝謝?!?/br> 靳良澤笑,沒說什么。 兵荒馬亂的宅子重歸平靜,徐嘉懿紅著眼睛在韓昀門口站著,想進去又不敢。他其實只是自己做成一件事情,不想再像個小孩子一樣被韓昀護住,那樣的話他們就永遠不是平等的,而自己也永遠沒資格去說愛。他真的不知道事情最后會變成這個樣子…… “徐先生?!惫芗医兴?。 徐嘉懿懵懵地回頭:“嗯?” “能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