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又被天帝逼婚了_第77章
他捶了捶發酸的老腰,忍不住道:“師尊,你都坐了三個多時辰了, 決定好沒?” 鳳長歌像是沒聽到,依舊保持著那副姿態,理都沒理他一下。 龍君澤瞅了他一會,曲著身子一點一點湊近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試探的叫:“師尊?師尊?” 鳳長歌另一只手像是拍蒼蠅一樣拍了下,“啪”一聲脆響,把他的手給拍一邊去了。 “別鬧?!彼鏌o表情的說,“讓我靜靜?!?/br> 龍君澤揉了揉被打到發紅的手,無語道:“你已經靜了三個時辰了?!?/br> 鳳長歌眼珠動了動,終于把視線對準了他,眼神依舊是麻木的,就像一雙呆滯的死魚眼。 龍君澤就有些緊張,“師尊,你不會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吧?” 鳳長歌淡淡道:“我像是那么容易反悔的人嗎?” 龍君澤總算松了口氣,轉瞬又更加擔心了,“那……那你為什么不愿意???” 鳳長歌瞪著他,“我有說過我不愿意嗎?” 龍君澤整條龍都懵逼了,“……那你為什么一直發呆???” 鳳長歌仰頭望天,眼神明媚而憂傷,“我在悼念?!?/br> 龍君澤依舊懵逼中:“悼……悼念?” 鳳長歌發出一聲憂桑的嘆息,“悼念我即將逝去的,如此簡陋的第一次?!?/br> 龍君澤:“……” 鳳長歌繼續憂桑的嘆息,“沒有花前月下,沒有對酒當歌,沒有鳳冠霞披,沒有天地見證,只有兩具孤零零的遺體?!?/br> 龍君澤:“……” 鳳長歌幽幽的盯著他,說:“你不覺得這很悲催嗎?” 龍君澤:“……是……是有點?” 鳳長歌一掌拍在身下的龍軀上,怒聲道:“是很多!” 龍君澤:“……” 鳳長歌看看他的表情,忽的想起什么,一拍腦袋,“哦對了,我忘了你不知道?!?/br> 龍君澤愣愣的說:“我……我該知道什么?” 鳳長歌拿眼睥著他,似笑非笑的一勾唇,“龍性本yin?!?/br> 龍君澤霎時一睜眼,剛要說什么,就見鳳長歌一抬手,道:“我知道你不是,不過我說的此‘yin’非彼‘yin’,鳳凰族對待愛情向來神圣,一旦確定關系,便會相扶一生,絕不會有負心之事,甚至連彼此的第一次都是在很神圣的洞房花燭夜完成的,就連婚前的同居都幾乎不會發生,你雖不會對除了我之外的人動情,但龍族對情愛之事一向無所顧忌,多者一人可與幾百,甚至上千之人有所關系,你雖不多情,但你多少也繼承了龍族的一些特性,比如你自身旺盛的情·欲,像這里這么荒涼你都可以下得去手……” 他伸出一指,在龍君澤腦袋上一戳,笑罵:“你說說你,不是‘yin’是什么?” 龍君澤揉揉腦門,不是很甘心道:“那怎么能一樣呢?我之前也沒多sao擾過你啊……” 鳳長歌笑瞇瞇的看著他,“你有那個膽?” 龍·有賊心沒賊膽·君·yinsao·澤:“……” 他轉了轉眼睛,忽的站起身來,手中印決一掐,周遭蒼青色的龍軀之上頓時有點點冰晶凝聚,不一會就變成了一片冰藍色的冰川,然而這只是個開始,冰川之上宛如土地一般冒出了很多細細的冰藍色嫩芽,嫩芽越長越快,漸漸變成了一束又一束綻放開來的冰晶之花,有幾顆嫩芽甚至長成了參天大樹,冰藍色的樹葉晶瑩剔透,一片疊著一片,處處透著幾分精致美麗的氣息。 他低頭看向鳳長歌,手一揮,銀光閃過,便有兩個精致的酒杯出現在掌中,杯中皆已盛滿了酒,顯是早有準備。 他微微一笑,將一杯酒遞給鳳長歌,道:“沒有花前月下,但有冰樹銀花,沒有對酒當歌,但有舉杯定情,沒有鳳冠霞披,但有傳承為禮,沒有天地見證,但有先祖見證,世間誰又有那番本事請得動先祖這等人物,我們該當慶幸才是,回去,我定當再補你一場成婚大典!” 鳳長歌接過那杯酒,站起身來,環視周遭一地剔透冰花,略覺單調,伸出一指輕點幾下,指尖火紅色光點散溢而出,徐徐落入冰花花蕊與冰樹樹枝之上,霎時便如冰晶點了燈籠,冰樹結了果實,整個冰藍色的世界都罩上一層橘紅的色澤,朦朧又夢幻,溫暖又美好。 他一手摸著下巴,滿意的點頭,道:“這才像話嘛,之前那色調有些過于冰冷了?!?/br> 龍君澤:“……” 真是隨時隨地都在追求完美的鳳凰。 不過這樣子,的確是好看多了。 他舉起玉酒樽,朝鳳長歌一遞,唇角是掩也掩不住的笑,“這算是交杯酒嗎?” 鳳長歌看看酒樽,再看看他,略微一躊躇,不知想了些什么,霎時眉尾一展,抬手與他的手臂繞了個圈,笑道:“算是吧?!?/br> 龍君澤臉一紅,眼睫微微顫抖了幾下,喃喃道:“雖然你早就答應我和我在一起了,但我直到此時,還是有些夢幻的感覺?!?/br> 鳳長歌自然知道他在說什么,淡淡一笑,“這沒什么不可接受的,我說出的話,自不會食言?!?/br> 他對龍君澤真的有愛情嗎? 是有的。 也許不如師徒之間的羈絆來得深,畢竟他們以師徒之情相處了一百多年,早已成了習慣,一時要改過來,沒那么快。 但這些天的相處,在他的刻意配合之下,的確讓他產生了一點不可言說的感覺。 龍君澤本身便是一個極為優秀的人,容貌好,身份好,脾氣好,實力高,最重要的是對他好,他本來便對他有情,在他有意的情況下,產生一些其他的感情是很容易的事情。 像是他之前對龍君澤的那個吻。 雖說是賭氣之下才親的,但一般人賭氣可不會想著要去親別人,他偏偏就親了,還親的很自然,一點不適都沒有。 也許他心里已經對龍君澤有了些不一般的感情,只是自己還未曾發覺,但一些不經意的動作,足以說明本心所向。 如果是正常情況,他這種情況就屬于春心萌動而不自知,接下來正常的步驟應該是談情說話,再談婚論嫁,但他的情況比較特別,他是一早便先談婚論嫁確定了和對方在一起,再春心萌動,若是沒有這件事,他們可能會先談談感情,直至時機差不多,再舉行成婚大典。 但現在情況特殊,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走完中間那個過程,已然到了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