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又被天帝逼婚了_第33章
原來師尊對銀龍一族是這么個看法。 虛偽做作,自視甚高,桀驁不馴? 原來師尊這么討厭銀龍一族,原來師尊曾經還想把我染黑…… 更重要的是…… 師尊你就這么看不慣原來的我嗎?你就這么想揍我嗎? 他暗暗咬了咬牙,放在水鏡上的手指越握越緊,心里默默下了一個決定。 好吧,那我以后就不虛偽了,想什么做什么吧。 這么一想,那我原來還真是挺虛偽的……嗎? 龍君澤猛地一搖頭,把這個荒唐的想法搖出腦袋,心里轉而開始思索起另一件事。 鳳長歌說,鳳凰族滅族之時,龍族曾經袖手旁觀,作為鳳長歌至親好友的叔父甚至將鳳長歌打暈,也不想他去援助鳳凰族。 這與他所知的鳳凰滅族真相不太一樣。 三界都知道,龍鳳兩族曾經是天地間最牢固的聯盟,一同掌管三界事物,他出生之時鳳凰族已經滅族很多年了,說是上古時代的事也不為過,他除了小時候見過鳳長歌的鳳凰真身,就沒見過其他任何一只鳳凰。 天界所記載的鳳凰族滅族真相是這樣的: 日出紅芒,天虹貫日,鳳凰族汲取火之精華,賴以為生存的日輪橫生變故,火焰從內部往外噴發,差點將整個日輪生生撐爆,與日輪同體共生的鳳凰族遭遇到了和日輪同樣的情況,體內經脈撕裂,火焰之力失控,若繼續下去,所有的鳳凰都會橫死,變成一顆又一顆的太陽,同天上那輪即將爆破的日輪一同墜落向人間,屆時,火焰肆虐,凡界恐將毀于一旦,甚至威脅到其它兩界的存在。 危機時刻,鳳凰族族長鳳嵐鳶做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以舉族之力,穩定日輪之火。 鳳凰族由此寂滅,再無任何消息傳來。 這就是龍族史書上記載的,鳳凰族滅族真相。 但這和鳳長歌說的不一樣。 龍君澤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事情經過。 史書一向由勝利者書寫,既是龍族的史書,自然是對龍族有利,這等有損龍族聲譽的事情他們肯定不會做,所以從中把龍族抹去了,鳳長歌也不會以這等事情向他撒謊,那就是說,叔父曾經真的背叛過鳳長歌,而且這一個背叛,就是舉族皆滅。 龍君澤心情有些復雜。 他想起小時候第一次見鳳凰神的時候,他從昏迷中醒來,第一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那雙死水一般冷漠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緋紅色眼睛,襯著那冰冷的銀色面具,整個人都冷的沒有一絲人氣。 也是那時候,他幼小的心靈里,第一次對這個人產生了一種刻骨的,懼怕的情緒。 鳳長歌恨龍潛淵,恨他叔父,當然對他這個從小被叔父帶大的太子也沒什么好感,他難以想象鳳長歌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費了那么大功夫救了他,也難以想象,他又費了多大的功夫來壓下心里的芥蒂,毫無異色的面對他的。 “師尊……” 他低低的喃喃,心思有些亂,一時不知該怎么辦。 一面是自己最愛的師尊,一面是自己最敬的叔父,他此番下凡一半原因就是為了找尋龍潛淵下落,若他們兩個真的遇到了,那場面,真是想想就尷尬…… 正自糾結,忽有一縷暗香飄來,清幽淡雅,甚是好聞。 但,這里可是不容于外物的太一神水池底,又哪來什么香? 龍君澤倏地一瞇眼,揮袖一道銀光擊出,身后頓時傳來一聲悶哼,一道黑影被從黑暗之中擊了出來。 那是一個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是蛇尾的陰柔男子,皮膚偏淡青色,其上有很多復雜的紋身,和那條蛇尾上斑斕的花紋差不多,衣著極為暴露,只簡單在身上掛了幾件異域風格的墜物吊串,多余的布料便沒有了。 龍君澤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半響挑了下眉,“南淵?” 那男子勾起唇角,笑容有股陰森幽冷的味道,“是我?!?/br> 龍君澤看了下四周淡藍色的水池,心下了然,“你來這里,是來取太一神水的?” 他緩緩抬手,掌心一柄銀白色的長劍漸漸顯出行跡,伴隨一聲冷喝,長劍出鞘,寒芒連閃: “妄想!” 南淵做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動作。 他抬手一揮,手中三叉戟閃出一道寒芒,擊在了周圍用來隔絕太一神水的水鏡之上。 霎時“咔擦”一聲響,蛛網一般的裂縫瞬間布滿整個水鏡,下一刻“嘩啦”一聲,承受不住壓力的水鏡頓時破碎,鏡面之后的池水洶涌而出,瞬間將兩人覆沒在池底。 鳳長歌和齊穆然趕到太一神水池底石洞的時候,隔著石壁都能聽到里面洶涌的水聲,憤怒的龍吟聲,巨蛇的嘶叫聲以及法術碰撞時候發出來的“轟隆”聲響。 鳳長歌眉目一沉,“水鏡被破了?!?/br> 齊穆然一揮手,“你屬火,與水相沖,讓開,我來?!?/br> 鳳長歌知道情況緊急,也沒逞強,退到了一邊去。 齊穆然結了個手印,伸出兩指對準石壁,緩緩向上抬起,口中道:“起!” 石壁隨著他的應聲發出沉悶的轟隆聲,緩緩開啟,沒了阻擋的池水頓時洶涌著向外奔來。 齊穆然早有準備,兩指結印,隔出一個結界,輕易便將池水堵了回去,淡藍色的水波向兩邊分開,讓出一條通往里間的路。 兩人對視一眼,邁步走了進去。 穿過一條曲折的走廊,便進入了最深處空曠之地,映入眼簾的場景讓兩人瞳孔驟縮。 一條巨大的斑斕大蛇緊緊纏繞在一條無知無覺的黑龍身上,巨大的蛇嘴微微張開,尖銳的獠牙對準黑龍逆鱗之處,只要輕輕一口咬下去,黑龍必定立時斃命。 他對面和他差不多身形的一條銀龍龍嘴微張,身上龍鱗片片炸起,足以見它之憤怒,它拿龍尾拍打了下水面,怒聲道:“你這條死蛇能不能離開他身上,看得我惡心死了!” 巨蛇“嘶嘶”吐著信子,幽冷的蛇瞳看了眼剛剛趕來的鳳長歌和齊穆然,非但沒有任何懼怕,陰冷的聲音里反而還帶了一點得意,“我說了,我只要太一神水,你若不讓我走,我就咬死它,這可是你那位準天后疼到心里的寶貝徒弟,要是讓他看到他的寶貝徒弟因你而死,我就不信他還能接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