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又被天帝逼婚了_第24章
龍君澤憤憤道:“我龍族歷史上就沒蠢到把自己打成死結的龍,你明明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鳳長歌被他說怒了,挑挑眉,理所當然道:“是又如何?” 反正你又不能把我打成死結。 龍君澤啞口無言。 他想著怎么就不能了呢,鳳凰的尾巴那么長,應該還是可以打個結的,這個想法剛掠過腦海,他忽的就想起剛剛自己問的那個問題,臉色變得有些復雜,“你為什么要轉移話題呢?” 鳳長歌沉默的看著他,沒說話。 龍君澤定定的看著他,問:“既然我還活著,當初那個祭臺,它到底吸收了什么,才可以開啟天路?” 鳳長歌薄唇微抿,依舊沒有開口。 龍君澤閉上眼睛,苦笑一聲,“是你的血吧?!?/br> 鳳長歌忽的起身,衣袂在半空飄揚而起,轉瞬落下,窗前已然多了一人。 他一手負著,靜靜看著外面的風景,淡淡道:“你只需知道,我從始至終都沒把你當做祭品?!?/br> 作者有話要說: 龍君澤:你竟然把我打成條死結! 鳳長歌:那樣比較可愛。 龍君澤:怎么就可愛了? 鳳長歌:龍是長的,龍團子是圓的。 龍君澤:…… 鳳長歌:圓滾滾胖乎乎的龍,多可愛~ 龍君澤:QAQ 第20章 師徒 鳳長歌的確是在轉移話題。 若墨玄只是墨玄,他會毫不猶豫告訴他真相,就像之前在太一神水池底那條走廊那樣,包括他不能訴之于口的身份,他不會有絲毫隱瞞。 但墨玄偏偏是天帝,偏偏是曾經被他救過一命,現在怕他怕到已經產生陰影的天帝。 他只能沉默。 哪怕真相已經被他猜出。 龍君澤翻身坐起來,眼神復雜的望著他,“我該叫你鳳長歌呢,還是鳳灼華呢?” 鳳長歌想了一會兒,很認真的說:“你叫我師尊就好?!?/br> 龍君澤:“……” 鳳長歌轉過身來看著他,道:“說起來,我也該履行下師尊的權力,教訓下某個自作多情,自己把自己作死的徒弟了?!?/br> 龍君澤目瞪口呆,“自作多情?” 鳳長歌一挑眉,“我讓你站到祭臺上,后面說了句一會配合我的動作裝暈倒下,你是沒聽到嗎?我流了那么多血,讓你過來幫我止下血,你是沒看到嗎?我最虛弱的時候倒在地上動都動不了,讓你過來扶下我,你是沒感覺到嗎?自作多情自以為是我把你當祭品,非把自己弄到魔化還跑過來攻擊我,若不是青鴻那一劍,你是不是還打算欺師滅祖呢?自己把自己作死的滋味就那么好嗎,你是有多不信我,不信到會以為我會把你當做祭品獻祭上去?” 龍君澤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但看著鳳長歌的臉色,愣是什么都沒說出口。 鳳長歌越說,眉宇之間越是冷厲,就像是醞釀了很長時間的怒火終于有了個發泄口,只是若是很仔細的聽,就能發覺那冷厲之下掩藏著的那一分不易察覺的顫抖,“龍君澤,你長本事了啊,是以為你成了天帝我就沒法教訓你了是嗎,不尊師命,自作主張,直接把自己作死在那里,讓我這百年來一直活在內疚自責之中,你倒是還有理了,一來就給我逼婚,發動整個天下來找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酷很霸氣,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理?” 龍君澤渾身一抖,眼里露出些許迷惘惶惑的神色。 他和鳳長歌做了一百多年師徒,因為他一直都很乖,鳳長歌從未曾用這種疾言厲色的語調和他說過話,以至于他現在承受著鳳長歌這疾風暴雨般的怒火,整條龍都有點懵了。 但他好歹是天帝,天界百年政場風云歷練出來的膽色還在,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毫不猶豫下了床,雙膝跪地恭敬的行了個弟子禮,“弟子知錯了,請師尊責罰?!?/br> 鳳長歌怒色微斂,淡淡道:“你錯在哪里?” 龍君澤毫不猶豫道:“錯在不該不信師尊?!?/br> 鳳長歌挑挑眉,眼里的怒火慢慢的斂了下去,漸漸變成一潭幽深平靜的湖泊。 龍君澤就這么被他看著,卻全身動也不敢動,維持著那個姿勢過了良久,頭頂忽的響起一道低低的,略帶著嘆息一般的聲音: “為什么就不信我呢?” 龍君澤頭微微抬起頭來,看著那個紅衣烈烈的人,搖頭道:“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如果我不去,這個天下就會大亂,邪妖吃人,民不聊生,說是萬里白骨也不為過,別說是你,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我不上去,那簡直就是這個天下最大的罪人,我應該上去,理所當然應該上去,所有人都這么認為,但我還想聽聽你的話,我堅持著最后的理智等你的答案,所以當時你說讓我上去,我的心就亂了,我當時想,你是掌門,你要平天下,我是你徒弟,我要幫你,我不能看你,我怕我舍不得,我怕我看了你我就不想離開了,但我還是不甘,還是有些怨,想的太多,以致被心魔侵蝕了心智,做出那等事來?!?/br> 他苦笑一聲,“我不是不信你,我是太相信你了,我是信你不會讓我上去,而不是上去之后做什么手腳,雖然當時即使你不同意,我也依然會去,但我想聽的那句話你沒說出來,在那時,我的世界幾乎就崩潰了,哪還聽得進什么話呢……” 鳳長歌沉默的看著他,久久不語。 直到好半響之后,他忽然動了。 他邁步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搭在龍君澤肩上,很溫柔很溫柔的,將他扶了起來,嘆息道:“沒有人理所當然應該去犧牲的,他們沒這個權力?!?/br> 龍君澤定定看著他,眼里微有濕意,但更多的還是信任。 鳳長歌將他抱在懷里,就像很久以前那樣,伸手輕撫著他的背,聲音平和,帶著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是我思慮不周,我只覺得你應該信我,但我忽略了你那時候承受的壓力?!?/br> 整個世界都在催促著他去送死,當他惶恐無助的等著他最親最愛的師尊的答案時,師尊說:你上去。 他當時應該整個世界都崩潰了。 連最親最愛的人都讓他去死,他會絕望,會不甘,會怨恨也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