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媳婦_分節閱讀_71
何生抱著榆哥進得房門 ,瞧見她嘴角含笑開心的將錢裝進荷包里,不由笑道:“還在數呢?!?/br> 張惜花臉上發燙,捂著臉道:“就數數看多了幾文錢?!?/br> 媳婦這個小倉鼠模樣,讓何生忍俊不禁,他抬頭道:“我的錢都裝在那個匣子中,鑰匙都給你了,怎的從不見你打開過?” 張惜花白一眼丈夫,從他手中接過兒子,便道:“你怎知道我沒打開過?許我早已經摸清你的底了呢?!?/br> 何生悶悶的低笑。 半響,張惜花以為他不會回應了,結果何生卻道:“給了你便是由得你摸清楚的?!?/br> 說完,何生瞇著眼睛直直與她對視。 丈夫與大姑子在相貌上有七分相,大姑一露出燦爛笑容便讓人覺得賞心悅目,沒想到丈夫帶著一股子愜意慵懶的笑容,卻令人心悸不已。 張惜花當即心顫,幸而懷中抱著兒子,她雙臂嚴實的將榆哥摟緊,好一會兒才穩住心神。 耳垂俱已經羞紅,嗔一眼丈夫,她便道:“我們早些睡吧,明兒你不是說要進山嗎?有什么想吃的呢?” “你隨意弄些便是?!狈凑眿D弄什么都好吃,別沒啥可挑選的。何生褪去外衣,率先躺上床。 等張惜花將兒子的尿布換過,便躺在丈夫的身邊。 今兒榆哥倒是沒作怪,哄哄就睡著了,何生一把將媳婦攥進臂彎里,他知道自己昨晚太過孟浪,累得她一整天精神不大好,于是今日便只是很單純的摟著她睡,兩個人互相依靠在一起。 過得片刻,耳畔傳來呼吸聲,何生倒比張惜花還要早入眠,張惜花倚在他懷里一動不動,慢慢閉著進入夢鄉中。 一夜好眠,張惜花大清早便起來給丈夫準備帶進山的食物,何生臨走之前逗著榆哥玩了一會,才肯離開。 何富與何生一道出發,他一大早便跑到何生家來,請求張惜花一定別忘記給他弄一份吃食,畢竟想到從何生嘴里挖出來的難度,便讓何富心塞,他只能自力更生呀。 兄弟兩走了不久,張惜花便去了一趟何二嬸家,芳姐生下來便有點弱,前些時候更是瘦小如猴,并且還被張惜花知曉秀娘偶爾會動手打芳姐,打的地方都很隱蔽,張惜花隱晦的提醒過幾次,秀娘才不敢動手。 雖然很憐惜芳姐,只畢竟不是自家的孩子,她也不好過多插手。能做的只有仔細注意她的身體狀況。 這些時日,芳姐有些熱癥,開了方子吃下兩副藥,已經好點兒,兩家離得近,又都有孩子,怕傳染到榆哥身上,何曾氏便不讓家中人把榆哥抱去她家玩耍,便是讓張惜花也得仔細著別過了病氣。 知了在樹上鳴叫,地里的莊稼飛速生長,萬物皆有變化,生活卻一如既往的平淡溫馨,花費半月時間,何生與何富燒了兩窖炭,并全挑家來了,田間無甚事,何生留在家中的空隙便多起來。 榆哥睡著時,兩人經常一個作針線,一個端坐在案桌旁看書,榆哥醒來了,其中一方就有放下手中事陪著榆哥玩。 這日雁娘來到何家,進院門得知張惜花在家,可是待看見房中的何生時,便支支吾吾不肯出聲。 何生很識趣,收起書本立時離開。 雁娘探頭探腦的往窗外瞅一眼,張惜花見此,噗嗤一聲笑道:“別看了,家里沒人會偷聽的?!?/br> 雁娘猛地紅了臉,她忍不住咳了一咳,垂低頭道:“惜花姐又打趣我?!?/br> 張惜花明白她此行的目的,便笑道:“我打趣你做什么,你今個月的分量,我早已經給你調制好了?!?/br> 先前雁娘小產時,張惜花建議她一定要將身體徹底養好才能與丈夫親熱,江家兄弟與雁娘很聽勸,足足養了大半年。眼看她身體愈發好,眉目間也有了神采,與鄰里之間相處逐漸融洽,越來越融入下西村的生活,張惜花也很是欣慰。 不過雁娘身體一好,雖不急著生孩子,但有個問題卻很難避免。家中放著嬌滴滴的小媳婦,卻只能看不能吃到嘴里,已經生生忍了大半年,江大山、江鐵山還好,畢竟年紀大些有克制力。江小山年紀只比雁娘大幾歲,兩個人更容易交流,他性子開朗,自是能逗得雁娘很快對他敞開心扉,都是有夫妻名分的,他又血氣方剛,偶爾幾次差點擦槍走火,雁娘偷偷尋摸到張惜花面前,看看有無解決的辦法。 張惜花對這個問題便特意調制了避子藥。 這類藥還真的很需要,因為張惜花太理解青年小伙子的那血氣方剛真的很難克制,便是自家丈夫何生那般沉穩的一個人,在這事常往往都很難節制。 張惜花也按著自己的身體狀況,給自己配制了避子藥。 “我……我……”雁娘遲疑片刻,抬起頭道:“除了那藥,我還想請惜花姐幫我看看身體,總覺得近來有點不利爽?!?/br> 張惜花睨眼打量一番,瞧她眉目含羞帶怯,不自然便流露出一絲春|色,眼角下還有點淤青。再把脈探過,細細詢問了癥狀,便直接道:“沒啥大礙,在那事上平時節制一些就可以緩解?!?/br> 一句話,弄得雁娘只敢盯著自己的腳尖兒,窘的手足無措。 張惜花輕笑一聲,還沒來得及在囑咐,便聽到堂屋外面江小山的聲音,除了來接雁娘,還有什么由頭尋上門? 雁娘更是垂低頭,恨不能埋在坑里。 張惜花道:“帶了藥回去罷?!?/br> 雁娘道完謝,就退出房間,來到堂屋時,見到何生與江小山兩個人逗弄著榆哥,雁娘眼里含了笑意,也湊上去滿眼喜愛的瞧著。 這兩人沒待多久,就被江大山喊了回去。 原來村中一位江姓孤寡老人去世了。老伴孩子皆先他一步走,直系親屬都沒剩下幾個,卻都是一些黑了心肝的圍著打他的家財主意,老人纏綿病榻間,多得了江家兄弟照料,便把家中剩余三畝薄田做了安排。 死后摔盆的人都沒一個了,江老人也特別光棍,并不俱幾個無賴親戚的威脅,也并不受他們的言語哄騙。他一曉得自己病的好不了時,便把家中三畝田賣給了江家兄弟,白紙黑字寫了契約,還在縣衙里過了明面。因此事情已經定下,等他那幾個親戚鬧事時,也沒有理由鬧起來。 他的田地算是賣的比較賤價,卻附贈了一個條件:等他死后江家兄弟要照看一下他的身后事。 江家兄弟付完銀子后,江老人便立時給自己打造了一口棺材,辦身后事需要的物件也早就備齊。 人有時候便是這樣,他病了將近一年多,好幾次都覺得要死了偏沒死成,因身后事有了著落,近來精神大好,甚至還能吃下一些rou羹,結果說沒就沒了。 江家原本也跟江老人沾親帶故,既然受他所托要料理他的身后事,人一沒,江大山便立時著手安排。 這位老人年紀很大了了,說起來算是喜喪,只是身后沒個哭靈摔盆的人,身后事村中人照料停靈三天后,很快便入了葬。 田地已經賣出,他生前那棟屋子早已經破敗不堪,直接給了一位堂侄,倒走的干干凈凈,沒再出什么糾紛。 這已經是下西村今年第三起孤寡老人去世的事情了。近幾年大家日子都不好過,更遑論孤寡老人。他們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沒人照料,拖著拖著就把身體拖垮了。這三起老人的事兒,皆是因著常年積累的病痛而去世的。 只是何二嬸瞧見別人凄涼的身后事,無意中說了一段話,讓秀娘整個人繃緊了神經。 雖然這段話挺長,其中很多何二嬸的感慨,可秀娘總結一句就是“家中沒個男丁不行?!彼o手指,暗暗咬牙,便想趁年輕再生一個。 秀娘在給芳姐的哺乳期內,于是就順利懷上身孕。 這一次她啥也不敢提前表露了,憑別人如何調侃,俱不松口再接口是男是女的話題,只是暗地里求爺爺告奶奶祈禱得個男嬰。 秀娘這一胎間隔時間太短,照樣懷的艱苦,原本懷芳姐那會吹成一個球形,竟然是不到兩月便瘦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雖然一直不想說抱歉,但還是說了很多次,不更的原因只是寫不出來,腦子里空白一片,對著文檔發呆,好不容易寫了幾千字又覺得實在太爛,推到重寫兩次后,心更塞了。 實在抱歉,不回復幾位親詢問更新情況的留言,也是因為沒更文不敢去看,不敢回復。~~~~(gt_lt)~~~~ 謝謝大家對我的容忍。 ☆、第71章 蟬鳴鳥叫,暖風徐徐,何元元帶著侄兒何榆在家門前的梧桐樹下乘涼,何曾氏也坐在另一邊扎掃帚。 “別給他吃那些?!焙卧贤蝗坏?。 何元元停住剛才的動作,她手中拿著一只桃子,自己咔嚓咔嚓吃著,見到小侄兒嘴角流出一絲晶瑩的口水,便想喂給他一小片。 何曾氏將手中扎到一半的竹掃帚放下,對著小閨女嚴肅道:“那些東西都不是他現在能吃的?!?/br> 何元元吐吐舌頭,曉得自己的確很冒冒失失,于是道:“除了奶之外,榆哥啥時候才可以吃別的東西???” “至少也得等他半歲的時候?!焙卧险f完,怕閨女不小心又塞些七七八八的東西給孫子吃,就詳細的解說了一遍。 其實之前何元元也被普及過知識,只是今天的喂的桃rou已經弄的十分細小,估摸著何榆吃一點點應該沒事兒,她才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