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媳婦_分節閱讀_58
何元慧哼哼兩句沒做聲,今日李大郎沒有陪同,她只帶了小兒子一個。到是帶了不少油餅,紅糖,雞蛋等物。 何元慧首先便去抱孩子,看著大郎欣慰的笑道:“跟遠哥出生時差不多重呢,模樣長得像阿生。像爹好!” 孩子起初時就是輪廓跟何生一樣,睡著時那副模樣與何生更像,張惜花溫柔的笑道:“大姐家來前,他已經吃過兩次奶了呢?!?/br> 這樣能吃,將來肯定長得好。 一直到吃完午飯,設上香案,供奉上幾尊神像,擺上儀式需要的東西,洗三就開始了。 江大娘把孩子抱過去,大郎的眼睛已經能視一些物,這兩天一直被陌生人抱來抱去,他非常淡定的睜開眼,不哭不鬧的由著江大娘擺弄。 添盆時,何曾氏領頭,她十分大方的添了兩個銀錁子并一百文的銅錢進去,何大栓如是,張家窮不過蔡氏也放了幾十文錢,隨后的人多多少少都放了幾個銅錢或者紅棗,花生之類的果子。何元慧大方,給添了兩個銀錁子。 江大娘瞧著眾人那樣大方臉上也帶滿喜意,這些個錢物儀式后,她可以帶了家去,于是嘴上的吉祥話一摞摞的冒出來。 帶著眾人的祝福,添盆后,江大娘便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攪,說道:“一攪兩攪連三攪,哥哥領著弟弟跑。七十兒、八十兒、歪毛兒、淘氣兒,唏哩呼嚕都來啦!”就開始給何大郎洗澡。 大郎原本乖乖的,可能洗得久了些哭出聲兒來,響亮的哭聲讓一旁的家人看著樂起來。 繁瑣的洗三過后,蔡氏也不久留,帶著小兒子要家去,何生用一路送到渡口邊才回去。 回程時,他想著兒子整天被大郎大郎的叫著不是個事兒,一路走到村口的老榆錢樹旁,看著枝繁葉茂,樹干直立高大,生命力悠長,他幼時便常在這棵樹下玩耍,近兩年旱災榆錢樹依然長得好,他腦子一動,想到兒子五行缺木,不如就叫“何榆”? 越這般想,他越覺得好,到了家便跟爹爹說一聲,何大栓也覺不錯,于是孩子的名兒終于定下。 何曾氏當即抱起何榆親了一口,笑道:“你有名字啦,叫榆哥!”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遲太久更新,親們不好意思,等時間寬裕我會給大家加更補償的。 再次說聲不好意思啊。 ☆、第60章 夜已深,房間里點著油燈,借著昏黃的燈光,何生拿了蒲扇,站在床榻邊趕蚊子,氣溫漸漸回升,蚊蟲之類的也開始繁殖,家里有了小孩,更不能輕易被蚊蟲叮咬。 這些事兒往日都是張惜花做,可如今她身子不適,何生便自發的接過手。確定沒有漏網之魚后,他才將蚊帳放下,輕輕爬到床上。 榆哥睡在床的里側,挨著張惜花身旁,何生一趟上來,便貼近媳婦的身,一只手搭在她的胸口,閉上眼準備睡去。張惜花突然伸手輕捏一把丈夫緊實的皮rou,哼哼的嘀咕道:“瞧你,取啥不好,偏給咱們兒子取個榆木疙瘩的名兒?!?/br> 今日解釋名字由來時,怕家里人聽不明白,何生便直白的說是榆木的榆,老話常說榆木疙瘩,三斧子五斧子劈不開…… 張惜花見到公婆都十分喜愛這個名,一聲聲“榆哥……榆哥……”的叫著時,她心里微微復雜,估摸著他們都沒想過這一茬吧?于是只得等著到了夜晚夫妻獨處時,向丈夫表達小小的不滿。 “嗯?”何生愣住,他并沒有想過這一層,細想片刻臉色立時漲紅一片,名字已經確定下來,何生也不想承認自己精挑細選的名字有問題呢,他難得翻過身,一把攬住媳婦,耍賴道:“我覺得挺好聽呀?!?/br> 還想再說點解釋的話,何生憋了幾句,沒說出來,他想即便是被說成榆木疙瘩,只要孩子身體長得像榆樹那樣堅韌結實,一切都很值得。 張惜花暗地里翻個白眼,心想,她以后要好好教導榆哥嘴甜才是,可別爹是個悶葫蘆,兒子真成榆木疙瘩,那可真要成為村里一道風景線啦。 偏偏媳婦翻白眼時被何生瞥見,他有點小尷尬,怕媳婦會說什么話兒打趣他,突然猛地捉住媳婦的臉,對著她的小嘴便湊上去輕輕撕咬…… 夫妻兩個驀地一震,幾乎同時驚呆了,何生為自己如此幼稚的行為而懊惱時,張惜花想推開丈夫推不開便由得他胡作非為,已經做到這一步,得了滋味兒,何生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反正在媳婦面前已經沒了臉面,還留什么留? 何生干脆纏著媳婦不讓她動,并快速將自己的舌頭擠進她的口腔中,慢慢的加深成夫妻間甜蜜綿長的吻。 他的手已經不自覺伸進她的胸口,慢慢揉捏著,張惜花紅著臉,很想拒絕,可又想到丈夫憋了那樣久,孩子臨近預產期時,便再沒釋放過,此時啥也做不得,就讓他摸摸當解解饞吧。 半響后,何生到底是顧忌著媳婦的身子,過得一會兒停止深吻放開她的身,又給張惜花蓋嚴實被子時,當著媳婦的面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蜻蜓點水似的吻,親完他又覺尷尬,于是馬上背對著她,啞聲催促道:“睡了睡了……不早了,快點睡罷?!?/br> 張惜花無語,丈夫說得好像是自己不愿意睡似的,事實上完全是他非要抓著自己行那些羞恥之事,心里埋怨不住,可依然掩飾不了臉上的蜜意。 少頃,何生又忽的翻轉身,坐月子期間張惜花受不得涼,因此兩個人分別各自蓋了一條被子,何生連人帶被將媳婦摟進懷,略微等片刻,才忐忑的問:“你真的覺得兒子的名兒不好嗎?” 噗嗤……張惜花忍不住笑,看來丈夫竟然真的糾結、介意了,她趕緊道:“榆哥也好聽呢,真的很好?!?/br>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說謊,張惜花列舉出榆樹種種的好處,榆木耐濕耐腐木性堅韌是十里八鄉的木匠打家具的主要材料,榆錢與嫩葉裹上面粉放鍋里蒸熟好吃極了,皮、葉還有果亦可以作了藥用。凡舉種種好處,不一而足,丈夫的確給兒子取了個好名字,她才沒有嫌棄呢,以比珍珠還真的心保證,她沒說假話。 不知道為什么,被媳婦這么一解說,何生覺得怪怪的,他一點兒也沒注意到名字的好壞,光想著媳婦說的那些吃的用的了。 爾后,恍然大悟:敢情他兒子在媳婦的嘴里,倒成為一件好吃好用的物品。 一時間何生頓感悶悶的,她還不如不解釋呢。張惜花卻莞爾一笑,轉過身與丈夫面對面,她忙收起心底的那些別扭,自己給丈夫送上了一個吻。 像小雞啄米般,親完立時就逃開將腦袋埋在何生的胸口,悶頭嬌羞的嗔道:“你這個榆木疙瘩……” 何生渾身一震,心頭的郁悶剎那飛散,這是媳婦第一次主動親吻自己,剛才她太急,只是擦過嘴角磕在了他下巴處,何生有點蕩漾,雖然他早已經知道媳婦對自己的情意,可是這種肢體的表達跟心頭會意比還要來得激蕩…… 讓人沉醉不已…… 何生情不自禁攬住她的腰身,雙手掰住將她的頭抬起來,一點點的親在她的臉頰上,張惜花躲閃不停,避不可避依然被弄得一臉的口水。 何生壓低嗓子脅迫道:“嗯……才剛說誰是榆木疙瘩呢?” 張惜花羞惱道:“除了我的丈夫,還能是誰?” 何生一臉正色道:“是我的媳婦兒,我的媳婦她才是榆木疙瘩?!?/br> 張惜花不承認道:“是我娃娃的爹?!?/br> 何生哼哼不饒道:“是我娃娃的娘?!?/br> 兩個已經當了爹娘的人,竟然開始向對方胡攪蠻纏起來,互相間毫無道理的執拗了一刻鐘后,何生終于認輸,賴得再跟婦人計較,他翻個身閉上眼便培養睡眠去,耳畔很快想起丈夫的呼吸聲,夫妻間鬧了這一場后,張惜花不由抿嘴微笑,她覺得自己與何生之間的距離感在慢慢消失…… 他更樂于向自己展示真實的情緒了,她也沒之前的顧慮重重,彼此皆努力向對方坦露自己誠實的感情。 這可真好呢。 心思甜絲絲的,張惜花睡前不放心,還探探榆哥的身,沒有發現他尿濕,自己才準備進入睡眠狀態…… 一年之計在于春,孩子的洗三過后,何家很快又繼續忙碌的春耕,家里的田地已經種下一大半,這得多虧江家兄弟,當然何家也按工錢算給他們。若是與趕不上春耕的時節莊稼歉收相比,這點請他們的工錢都是小事兒。 有去年底一起山上打獵的情分,何生已經跟江家三兄弟很熟識,再加上張惜花救了雁娘的一樁緣由,江家人不要錢都很樂意過來幫忙。 雁娘在榆哥洗三時,也送禮物上門賀過喜,她很羨慕張惜花生下孩子,見她無聲的撫摸著自己的肚皮,張惜花笑著勸慰雁娘,讓她別急,并告訴雁娘她的身體恢復得十分不錯,再養胖實點,就可以準備懷孩子的事兒。 雁娘身體已經大好,養了大半年連身量亦長高,以前瘦瘦小小的一個姑娘,眉眼都張開來,一副清麗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柳枝一樣的細腰身,她心地好,肯踏實過日子,每日盡所能的讓男人放心家事,江家兄弟哪個不對她上心? 張惜花看著她為人逐漸開朗,話也多起來,江家屋子的幾戶鄰居,對她風評也不錯,慢慢愿意與她來往,照這樣下去,江家兄弟齊心存點錢,再多置一些田地,雁娘以后的日子顯見也能過得不差。 榆哥洗三禮那天,大姑子何元慧家來后,說是想留在家里多住幾天,便一直沒回杏花村,何元慧顯然是早有此打算,她自家的衣裳等,兒子東哥需要的物什,都早早備了一堆過來,何大栓與何曾氏心里是巴不得留女兒與外孫在家里,于是半推半就應承下來。 何元慧原本是想跟著家人一道下田,可她一身細皮嫩rou的,只做了一天活就受不住,何元元雄赳赳的做幾天活也沒喊累,她趁此時機第一次笑話了jiejie。 何曾氏干脆讓大閨女歇在家,何元慧見娘既要照顧張惜花母子,又要忙洗衣做飯,偶爾還忙田地的事兒,心疼娘一把年紀還做這樣多,她干脆主動攬過家里的家務,連同照顧弟妹和外甥的事情。 反正何元慧生養過兩次,對于怎么照顧產婦與嬰孩早已摸索一套方法,她做的食物比婆婆做的還合張惜花胃口。 有了何元慧的幫忙,何曾氏輕松了,何生也放心了,簡直是皆大歡喜。 張惜花心細,近來家里每天累得像騾子似的,大姑子一直面色如常,對著誰都笑意融融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倒是沒其他人注意她的異常。 杏花村說遠并不遠,趕路也就一個多時辰的事,可是大姐夫一家竟然由得大姐在娘家連續住五六天,況且此時又是農忙時分,即便大姐做不下多少農活,可造食打家理事也是一把好手,李家沒可能由得勞動力閑賦在娘家,因此實在說不過去。 這種種的反常,讓張惜花有點忐忑不安,但是知道何元慧向來是個有主意的人,既然她不愿意說,張惜花便決定先別多嘴問,等等看過兩天大姐夫家來不來接人。 作者有話要說:\(^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