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子音
李鈴兒抓住小偷的胳膊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后者立馬倒地不起了,李鈴兒拿回屬于她的錢袋便聽見身后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 漂亮! 人群中走出一人,此刻拿著折扇拍手叫好。 那人不正是她家王爺的七弟顧謹云么。 “七爺,真巧啊?!?/br> “李大夫,身手不錯嘛!”顧謹云打量著李鈴兒因為追跑而微微發紅的臉頰,紅唇微張吐著氣兒,昨日沒咋注意,今日細看之下,才發現李鈴兒五官精致得驚人,可惜了,若是生成女兒家,定然會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快看,這人怎么了! 李鈴兒剛想客套幾句,卻被一擁而上看熱鬧的人打斷,這才發現地上那被自己摔倒的小偷此刻身體正不停的抽搐… 心里一驚! 趕緊上前查看,發現他竟然是癲癇病發作,也就是俗稱的羊癲瘋。 李鈴兒一手捏開他的下巴,快速扯下衣角塞進他的嘴里,防止他咬到自己的舌頭,隨后從身上拿出之前買的針灸包,認準xue位熟練的扎針,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針效來的很快,小偷立馬停止抽搐,安靜了下來,緊閉雙眼,呼吸平緩,還需要進一步的治療。 “他沒事了,七爺,可否麻煩你的人把他抬到我那兒去,我給他好好治治?!崩钼弮核闪丝跉?,起身。 好! 真是神了! 周圍人夸贊不覺,紛紛問起李鈴兒的身份,鈴兒客氣道:“在下李鈴,是個大夫,初到姜城還需各位相親多多關照?!?/br> 李鈴兒頓了頓繼續道:“對了,在下在敬王府大門旁新開了一家‘風鈴藥鋪’于兩日后正式營業,開業當天免費看診,免費抓藥,通通免費!” 圍觀人大多數是平民百姓,聽到這一消息后瞬間沸騰了,圍著李鈴兒想要問得更加細致,可地上還躺著一人等待醫治,人命關天,眾人只好作罷。 “李大夫,沒想到你那么厲害,就那么幾針便起了作用?!鳖欀斣七呑哌吙滟澙钼弮?,繼續問道:“你剛剛所說的第一天看診拿藥全免費是真的?”那豈不是要虧很大一筆嘛! “當然?!崩钼弮和蝗混`光一閃,道:“我想兩日之后我的藥房必定會很忙,明日我也無事,便先給七爺你診治吧?!?/br> 要是換做后天,這顧謹云要是不給錢她也沒理由找人家要去,她還要存嫁妝呢。 窮人看病,她可以不收錢,這富人嘛,能宰便宰,不宰是傻子,嘿嘿。 她這也算是劫富濟貧吧? “果真?太好了!”顧謹云哪里想的那么多,錢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可以提早一天看病,他是非常高興的,他這毛病真是折磨得他有苦說不出。 這不一會兒便到了地兒,外墻已經打通,柜子什么的都已經到位,李鈴兒經人介紹雇了一個店員,以前在別的藥鋪做事,熟悉藥理藥材,大伙兒都叫他楊叔,此刻正忙乎著裝點藥材,見李鈴兒進屋,連忙迎上去,道:“李公子回來了?!?/br> “楊叔辛苦了,打點得怎樣了?”李鈴兒輕松點頭,示意后面的人把那小偷抬進里屋。 “還有少量的幾味藥材要明天才能到貨,其他的都差不多了?!睏钍蹇戳艘谎厶нM去的那小偷,滿臉詫異,上前細看,推了推他的身子,激動問道:“子音,子音,你怎么了?” “楊叔,你認識他?”李鈴兒詫異。 “李公子,子音他是不是病發了?你一定要救救他,他是個苦命的孩子?!?/br> 李鈴兒輕輕點頭,示意都出去,讓李叔留下,而顧謹云卻死皮賴臉的原地不動。 罷了。 李鈴兒解開子音的衣領,拿出針灸包從頭到頸部的xue位精準扎針,途中聽楊叔敘述關于他的身世。 李鈴兒算是弄清楚了,這個偷他錢袋的人叫張子音,今年14歲,是楊叔以前的東家安順藥鋪掌柜的兒子,從小體弱多病卻精通藥理,后來他娘親于去年過世之后,父親便又娶了個新老婆,誰料他的后媽與野男人私通,后來竟大膽毒死他的父親,霸占家業,將張子音給趕了出來,就連楊叔也無能幸免。 有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所以官府對這事也是不聞不問。 子音睫毛微動,醒了過來,看見李鈴兒第一反應便是想逃,卻被李叔攔了下來,“楊叔…” 接下來便上演一場哭哭啼啼的相聚場景,必然只有十四歲,還是個孩子,也不知道經歷了什么,瘦成皮包骨,雖然短時間的內心崩潰,不一會兒便緩了過來,并用他那倔強的眼神看著李鈴兒并道謝。 他現在無父無母,在他心中,或許只剩下與他相處多年的楊叔這一個親人了吧。 這讓她想起了自己,不知道漫畫外面自己的爸媽怎樣了,是不是發了瘋的尋找失蹤了的她? 內心深處微微抽疼。 “子音是吧?你也看到了,我這里也缺人手,若是想報答我,就答應留下來幫我做事吧?!崩钼弮赫Z氣冷冷的,“沒有工錢,只管吃管住,藥材隨便用?!?/br> 張子音愣了愣,一旁的楊叔激動的讓子音趕緊道謝。 “你的病想必你自己也清楚,體力活什么的就別干了?!崩钼弮簣罅艘淮幟坝昧孔寳钍逵浵?,那是給張子音的配藥,繼續道,“好好養病,別浪費我的藥?!?/br> 張子音虛弱的道謝,他是打心底的感激,他知道,李鈴兒雖然嘴上冷冰冰的,可是心里是真的對他好,在這一刻,他發誓永遠效忠于她! 從早上起來便吃了一肚子氣,到現在也消化得差不多了,肚子餓得咕咕叫,差不多也到飯點了,顧謹云也是非常的懂得起,說要請她吃飯,李鈴兒自然不客氣了,于是兩人便到了姜都城最好的酒樓吃飯。 剛從宮里出來的顧凌風遠遠便看見了守在酒樓外的九筒,此刻正啃著一個大燒餅。 “九筒!” “王爺?!本磐擦ⅠR咽下嘴里的燒餅,上前行禮。 “她在里面?” 九筒自然知道顧凌風說的是誰,回答道:“是的,他們在樓上的包房,有侍衛在門外守著,我也不敢靠太近?!?/br> “還有誰?”顧凌風皺眉。 “回王爺,七皇子也在?!?/br> “就他們倆?” “是?!本磐矂傉f完,便見顧凌風臉色陰沉,往酒樓里走,于是趕緊仍了手里的燒餅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