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我們兩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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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蘇皓親吻夏暖額頭的那一幕,兩人又依依不舍地聊了許久。上次在季氏舉辦的珠寶設計賽上,陸修杰記得貌似這個男人是主辦方的主持人。 夏暖面對他的咄咄逼人,隱隱頭疼起來。一連有兩個男人都以這種態度跟口吻跟她說話,他們以為自己是誰? 須臾,夏暖蹙著眉回道:“他只是我一個朋友?!?/br> 她把外套拉得緊了,將手埋到口袋里,樓梯角這兒是風口處,很冷。 “親你,還拉你的手,這個朋友還真是夠特別的?!标懶藿艽浇枪雌鹨荒ㄗI笑。 夏暖被風吹得頭都疼了,她不想理會陸修杰,對于這種在氣頭上的人,她怎么解釋都是沒用的,所以別過他,上了樓梯。 陸修杰在后面緊追著,夏暖走得更快了,他一把拉住夏暖的手,將她整個人都勾了回來,腳下一滑,雙手撲在陸修杰身上。 他將夏暖整個人接住,抱在懷里,嘴角勾起一抹深意地笑。 夏暖好不容易才掙脫他的懷怉,有些怒氣沖沖地正要開口,卻被陸修杰搶先:“怎么,我這個朋友抱你一下都反應這么大,那我親你一下又會怎么樣?” 說完,快速地吻在夏暖的唇上,夏暖毫不防備。 把她整個身體都抵在墻上,深情地吻著她,狠狠地,不留余地的。憑夏暖怎么用力,怎么也推不開他。 直到將心里的怨氣都發泄完,才松開夏暖,她的唇已經被吻得紅腫一片。 她愣了一下看著他,剛抬起的手還未落在他臉上,就被陸修杰精準地捉住。 “很生氣嗎?”陸修杰笑著問她。 他這樣的眼神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另她有些害怕。 “放開我?!毕呐瘨暝?,但高高抬起的手臂卻被他死死捉牢,半分都動彈不得。 “在別人面前那么放得開,何必在我面前裝清純。我只是親你一下,又沒讓你陪我上床,至于這種反應嗎?”陸修杰不屑地笑著,狠狠甩下夏暖的手。 夏暖的心如針扎般難受著,他竟然這樣誤會于她。難道她夏暖在他的眼里,一直是這種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女人嗎? 夏暖勾起一抹淺笑,妖艷如花,看著他:“你憑什么管我?” 這樣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說這樣的話了。他又不是她的誰,憑什么管她? 在她需要的時候,他總是第一時間出現?,F在利用完他了,就狠狠地甩到一邊,夏暖,你可真夠狠心的。 “季明澤給你開了什么條件,我給你雙倍,你跟我吧夏暖?!标懶藿茉诤苷J真地跟她談條件,但說出這一番話時,又后悔了。 既侮辱了夏暖,又侮辱了自己。 夏暖冷冷一笑,她一直以為陸修杰跟季明澤是不一樣的,沒想到卻說出了跟季明澤當初同樣的一番話,以為用錢就可以將她收買嗎? 男人都喜歡開價,用大把大把的鈔票朝女人砸來,他們需要的,不過是一個聽話的女人,是可以挽上手臂參加各種聚會花枝招展的存在。 很抱歉,她夏暖不是這樣的人。 “季明澤能給的東西,你給不了?!毕呐湎逻@句話,落荒而逃。 陸修杰的目光含了太多她看不清的東西,仿佛可以把她灼熱,雖然她知道,陸修杰說出這些也許是無心之失,但是陸修杰對她的愛太過強烈,她無福消受。 夏暖就這樣離去,陸修杰沒有再追。夏暖剛剛的意思是說,他連季明澤都不如? 而他所付出的一切在夏暖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真傻,還以為夏暖終有一天會感動。結果她又結識了新的男人,都不肯給他半分的機會。 陸修杰的拳頭狠狠地落在斑駁的白墻上,手上痛楚傳來,他才清醒。冷風來襲,可他心里冒著火一樣的怒氣,不知朝誰發泄。 夏暖上了樓,回到家里,陸訪琴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百無聊賴地轉著臺,都沒有找到一個她喜歡看的節目。 看到夏暖回來,笑著問她:“送個人去這么久,我還以為你要被拐跑了呢?!?/br> 夏暖也坐在沙發上,撒嬌似地回道:“媽,你說什么呀!” “蘇皓那個孩子不錯,他現在還喜歡著你呢?”陸訪琴是過來人,蘇皓看夏暖的那種眼神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個情況了。 “蘇皓學長已經成為過去了,我跟他不再可能了?!毕呐拖骂^。 她萬萬沒有想到,蘇皓會再次回來,還會再來找她。 “唉?!标懺L琴輕輕嘆氣,“如果當年不是因為……也許你跟蘇皓兩人早已成婚了。 陸訪琴是很喜歡蘇皓的,學習好,每年都拿獎學金,對夏暖又體貼。雖然家里沒有錢,但是就沖他這種努力上進的勁,陸訪琴就知道他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 如果不是夏培江把那個小三迎回了家,暖暖也不會沖動地做出報復,又狠狠地傷害了自己。 一切的原由,皆因她起。 是她看錯了人,相處了幾十年的男人,竟然到老了才發現,根本不是她的良人,她的人生好失敗。所以暖暖一定要幸福,陸訪琴看著夏暖那一張與她相似的面孔,還如此的年輕與美好。 她應該找個好人,疼她的人,共度一生才是。 “媽,我現在只想好好地照顧你,然后再想辦法拿回宇昂的撫養權,其它的我什么都不想了?!毕呐吭谀赣H肩膀上,安心地瞇上眼。 陸訪琴知道夏暖的心思,便不再多說,悄悄把電視關了,讓夏暖睡一會。 屋子里沒有暖氣,但母女二人心卻是暖暖的。陸訪琴很慶幸,慶幸自己醒來了,不然女兒一個人要孤苦無依到什么時候?,F在起碼有她陪著,像小時候陪著她長大一樣,還要陪著她走過人生往后長長歲月。 夏暖就這樣靜靜地睡了過去,嗅著母親身上熟悉的氣息,覺得很安心。 待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后了,睡了個午覺,精神滿滿。 當她發現自己一直枕著母親的肩膀睡了那么久,不由得心生一絲愧疚,竟讓母親保持一個姿勢這么久,她一定很累吧。 記得小時候也是這樣的,總是看電視,看著看著就睡覺了,母親怕會吵醒她,所以常常維持一個姿勢直到她睡飽了醒來為止。那時候父親總怪母親太過寵溺她。 她的這一身脾性跟傲氣,倒不完全是遺傳母親,更多的有是她父親夏培江的風范。 “睡好了沒,你扶我到床上去吧,我也想睡一會兒?!标懺L琴慈愛的目光打在夏暖身上。 打橫抱起母親,才發現母親的體重輕得嚇人,將她到臥室的床上,又替她蓋好被子。心想,一定要多做些好吃的,讓母親好好補補才行。 “媽,你好好睡,睡醒了就打我電話。我出去一會兒?!?/br> 陸該琴點點頭,不在醫院的那種感覺真好,不會有人來打擾,她這下可以睡個安穩的覺了。 夏暖背了包包,戴了個帽子出了門。腳下是厚重的雪地靴,很暖和,她一向怕冷,所以都會做足了準備。 剛出了小區門口,她見到了那個一直跟著她的那個男人,站在一輛普通車子的旁邊,看到她朝他投來的目光,微微轉過身去。 夏暖徑直地朝他走過去,掏出包包里的那張銀行卡,遞給他。 “麻煩你把這個交給季總,告訴他我們兩清了?!?/br> 那個黑色西裝的男人微微一愣,但還是接過了銀行卡,因為戴著墨鏡,夏暖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已經轉身而走了,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她知道,季明澤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她的,但是母親已經醒來了,她也不需要再依靠季明澤。 至于宇昂的撫養權……她一定會想辦法奪回來的,她要讓宇昂知道她才是他mama,而不是夏玫思那個惡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