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鄉村筆仙_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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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儀林伸了下剛才許久沒有活動有些發麻的胳膊,“以前我也覺得是道聽途說,不過后來我聽大師兄無意中談起,厄運尾鼠的傳說有極大可能是真的?!?/br> 清河望著公儀林,“原因?” 公儀林搜索了一下記憶,認真道:“大師兄說了,因為它的長相有問題?!?/br> 其實公儀林大師兄的原話是這樣的:“紅色的毛皮,天性招搖,牙尖嘴利,尾巴奇大,巨丑無比。臉長得如此不堪,一看就會給人帶來災禍?!?/br> 幾乎就在公儀林開口說話的一瞬間,一個松子從暗處飛來,直直朝他的腦袋砸來,距離太近,又是一片黑暗,公儀林一時不查,腦袋腫了一個包。 公儀林當即掏劍,對著松子飛來的方向一道劍光劃去,邊揮劍邊咒罵道:“罵你丑你還有理了!” 清河和躲在暗處的厄運尾鼠都覺得這句話聽上去哪里奇怪,偏偏語句又很通順。 不得不說,公儀林在劍道方面的天賦的確不高,他的劍,空有華麗的外表,可殺傷力比起他的其他手段,卻是不夠瞧的,當然,這是忽略公儀林在將劍當做暗器擲出手前,真正的劍客都是劍在人在,劍忘人亡,真正交戰中很難想象一個手持寶劍的人會將劍當做暗器,關鍵時刻徒手丟出,發出致命一擊。 清河看著公儀林,終究是問出從剛才起一直埋在心里的疑問,“為何思考時,你也要抱劍?” 打斗時尚能理解,但公儀林卻是習慣每次想問題都抱著巨劍坐在石頭上。 公儀林回答他,“這樣顯得我比較獨特?!?/br> 清河:…… 第90章 天元之禍 公儀林獨不獨特也許有待計較,但他做每件事都是特立獨行,倒是真的。 他朝虛空處空劃了兩下寶劍,巨劍帶起的劍風橫掃一地碎石,望著在空中裂成粉末的碎石,公儀林感慨道:“單純的施加力量都能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那些真正的絕世劍客該是何等的風采?!?/br> 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半真半假是公儀林為人處世的方式,以至于清河也是時至今日才明白,在內心深處,公儀林仍舊是渴望做一名劍客,一劍舞風云,一式動天闕,大約那才是他向往的一種生活方式??上?,他注定與劍道無緣,不是資質,而是性情。 劍者,光明磊落,浩然正氣,一個絕世劍者,可以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對于他們來說,劍就是他們的生命,而對于公儀林來說,自己的生命價值遠在于劍之上,關鍵時刻為了保命,別說一把劍,成千上萬把他都能毫不猶豫地丟出。 公儀林戀戀不舍看了眼寶劍,終究是將它收起,他幼年時想要大師兄的佩劍,卻是以指為劍,無故被大師兄刺穿心臟,事出有因,即便他很早之前就用這樣的理由說服了自己,但骨子里,他對劍仍舊是有一種排斥感存在。 “看來我此生是與劍無緣?!?/br> “倒也未必,”清河道:“如果你能將劍放在與生命對等的位置?!?/br> 公儀林收回盯著劍鞘的視線,抬起頭,不解道:“你當我腦子有問題?” 一件武器和生命等價,他又不傻。 聞言清河嘴角不由一抽,果然不要指望公儀林能突然間有什么超高的覺悟。 “把劍看得和生命一樣重要,開什么玩笑,”公儀林邊朝前走邊碎碎念道:“將你放在這個位置還差不多?!?/br> 后一句話說得極其小聲,幾乎就跟微風拂過青草地一般,無聲無息。 但清河還是捕捉到了,輕若鴻毛的幾個字在他心中卻炸開一道驚雷,他的心臟仿佛被狠狠劃了一刀,斬出一片天地,從此獨屬于公儀林,與世隔絕。 尚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刷足了好感度,公儀林依舊是埋著頭往前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他猛地轉身,那陣響動便立馬消失。 “那只丑松鼠還沒走?”他皺眉道。 嗖! 黑暗中半個拳頭大小的松子呈半弧線沖來,這次公儀林早有準備,左手在半空中微微一握,松子在柔軟的掌心中打了個旋兒,不甘地停下。 他一皺眉,將松子扔到一邊樹叢,很快又傳來‘咯吱咯吱’啃松子的聲音,起先公儀林不想理會,繼續走自己的路,沒過多久,身后的聲音再次傳來,他終是無奈地再次停下腳步,對身旁的清河道:“想個辦法趕走它?!?/br> 清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似乎在詢問他怎么自己不出手。 公儀林做出投降的表情,無奈道:“我承認,對于有毛的動物我一向抗拒不了?!?/br> “那倒是,”清河點點頭,很是認同他的話,“比方說不死圣地的鳳凰,羽皇的女兒,還有幾百年前的孔雀公主?!?/br> 公儀林干笑兩聲,急忙為自己平反,“其實我也不是來著不拒的,火龍駒就是最好的例子?!?/br> 清河冷笑一聲。 公儀林咽了下口水,“你該了解我的人品的?!?/br> 清河認真道:“深有體會?!?/br> 公儀林:……總覺得不像是在贊美他。 “你仔細想想,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最開始雙方不是維持著單純的騎與被騎的關系,更進一步發展,也是最近才有的事情?!?/br> 覺得這個例子十分具有說服力,公儀林一瞬間幾乎要被自己的智慧所折服。 折不折服沒人能知道,但他實在應該慶幸自己今天的運氣不錯,沒有被一翅膀扇飛。 吱吱! 黑暗中傳來聲音,似乎是在嘲笑公儀林。 忍不住眉心一跳,公儀林伸出食指按按太陽xue,催促清河:“快想個辦法打發它走?!?/br> 清河:“它不會無緣無故地跟著你?!?/br> “為什么是跟著我?”公儀林大步朝前走了幾步,劃清界限,“也許是追著你才對?!?/br> 他最近已經夠倒霉的了,要是再攤上一只厄運松鼠,那樣的日子想都不敢想。 “有沒有什么法子能讓它自己離開?” 清河直言道:“有一個辦法倒是可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