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追夫指南_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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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積攢在心里的郁悶情緒終于消去了大半,林津揚轉身打開衣柜拿出一套干凈的睡衣,輕輕地哼著一首歡快的曲調走出臥室,打算去浴室沖個身子。 “咔擦——”臥室的木門被輕巧地帶上了,整個房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沉睡中的陸子寒無意識地翻了個身,耳朵似乎聽見那不找曲調的調子,心里的煩躁更甚。 過往的記憶在陸子寒的腦海里像走馬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輪流播放著—— 記憶中的人朝他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朝氣的笑容,那人嘴巴動了幾下似乎說了什么,但是他一個字都沒有聽清。 下一個回憶又是病房的景象,那人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一群醫護人員圍著,臉上滿是匆忙的神色,最終病床邊的心電圖變成了直線,醫生沉默地搖了搖頭。 那股難以言喻的疼痛再一次揪住了他的心臟,他嘴唇輕啟那個禁忌一般的名字xiele出來:“段羽鋒......” 林津揚推開臥室的門走到床邊,聽到的第一個聲音就是一聲含糊的呼喚。 他不由自主地擰緊眉峰,段羽鋒?是誰?難道是......那個說不出口的原因嗎? 陸子寒翻身的動作將身上的被子掀開了一條縫,林津揚皺著眉頭幫他拉上被子,心底涌起了一團疑問卻一個字都問不出口,最終還是保持了緘默。 他拉開被子在床空著的另一側躺了下來,借著窗外的月光打量著和他面對面睡著的男人,林津揚就這么不知不覺中陷入了沉睡。 次日清晨。 “唔......”宿醉后的頭疼讓半夢半醒中的陸子寒嘴里不自覺溢出一聲呻.吟。他慢慢地睜開朦朧的睡眼,眼前模糊的景象漸漸有了焦距。 下一秒他倏地睜大了眼睛,盯著眼前敞露的結實胸肌,瞬間心里一萬匹草泥馬崩騰而過—— 臥槽?這是什么情況?他被人拉去酒店一夜情了? 陸子寒猛地抬頭順著那人的下巴往上打量,定睛一瞧發現自己“一夜情”的對象居然是林津揚?! 他整個人都震驚了,下意識就抬腿猛地一踹,直接把還在熟睡中的林津揚踹下了床。 “我靠,大早上發什么瘋?”林津揚摔在地上,就算睡得再死也被驚醒了,揉著不小心磕到的腦袋,沒好氣地抱怨道。 陸子寒踹完人就發現不對了,他打量了一下兩人,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凌亂,但好歹還是穿著的,雖然他身上這要開不開的浴袍開起來就很...... 但是,他這踹人下床的舉動就有點兒娘們唧唧的感覺了。 為了搶占道德的高地,陸子寒率先開口質問:“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這么回事?” 林津揚揉著發疼的后腦勺站起身,“你都不記得了?” “記得什么?”陸子寒皺眉。 “我靠,你昨天在酒吧里喝得爛醉還是酒保給我打電話后,我專門去接你回來的,連酒錢都是我付的?!绷纸驌P說,“你丫的還恩將仇報?!?/br> 陸子寒道:“那你為什么不送我回家?!?/br> 林津揚嗤笑一聲,“你自己回憶一下昨天有沒有落了什么東西在公司里?!?/br> 陸子寒開始回憶,片刻后猛地記起來了,昨天因為要放元旦假期的關系,他去公司上班,下午下班離開公司的時候魂不守舍的,連家里鑰匙都忘了拿了。 林津揚見他臉上恍然大悟的神色就知道他記起來了,無所謂地聳聳肩又躺回床上。 陸子寒記起事情的始末后,語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謝謝?!?/br> 林津揚閉眼假寐,突然開口道:“段羽鋒是誰?” 陸子寒沉默了,氣氛開始古怪起來,半晌后,陸子寒冷冷地說:“他是誰就不關你事了?!?/br> 說完,陸子寒拎起一旁皺成一團的衣服,頭也不回地走了,林津揚聽著客廳大門鎖上的聲響,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來了.....想想過兩天的萬更就想瑟瑟發抖,所以就允許我今天偷偷懶吧(* ̄3)(ε ̄*) 第47章 Chapter47 陸子寒穿過狹窄的機艙過道, 視線掠過行李架上貼著的位置標志, 尋找到自己的座位, 一個靠窗位置。 因為是元旦假期的關系,機艙里都坐滿了人,好在陸子寒登記的時間較前, 外側相連的兩個座位的乘客還沒有來,他輕而易舉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現在時間是凌晨十二點半,陸子寒從林津揚家里奪門而出之后, 開車回到公司拿了家里鑰匙,回到家時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等他收好東西開始訂機票的時候就只剩這班飛機了,將蛋蛋托給賀欒深后, 他就來到了機場。 乘客陸陸續續地登機, 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飛機在空姐溫柔的提示聲中起飛了,機身速度飛快地掠過跑道,劃破空氣的噪音讓陸子寒耳朵“嗡嗡”的開始耳鳴。 很快,飛機里就響起了起飛結束的提示聲, 機艙里的光線也暗了下來。 陸子寒盯著窗外,重重烏云將月亮完全遮擋住,地面上迷離的燈火隔著數千米的距離透出一股不真實感, 腳不踏實地的感覺讓他有一瞬間感到些許迷茫。 陸子寒猛地回過神,抬手“唰”的一聲將擋板拉了下來,坐在身側的小姑娘早就在噪音中睡著了, 他調低椅背頭枕在墊子上,慢慢地閉上眼睛開始嘗試淺眠。 說是淺眠,實際上整整兩個小時的機程他一分鐘都沒有睡著,全程精神都很清醒。 機艙中一直持續著的噪音在閉眼后變成了一只丑陋的怪物,張牙舞爪地跟在他身后一路窮追不舍。陸子寒覺得自己好像在一條沒有盡頭又沒有光線的小巷中奔跑著,沒有希望也沒有救贖。 等他到達哈爾濱走下飛機后,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憔悴了,時間才剛過凌晨三點,陸子寒拎著手里的旅行袋穿過機場走到出口,伸手隨手攔下一輛的士。 的士司機視線透過后視鏡看著身后拎著一個便攜似旅行袋、面色有些蒼白的男人,他cao著一口流利的東北話,笑著問道:“小兄弟,去哪兒喲?” 陸子寒報出一個酒店的地址,司機干脆地應了一聲“誒”,隨即就發動車子駛離了機場。 一路上司機開車閑著無聊就開口找話題聊聊天,陸子寒正偏頭心不在焉地盯著窗外隱藏在黑暗中飛速倒退的灌木,聽到他的文化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了幾聲,司機說了一會見狀最終無趣地閉上了嘴。 太平國際機場里市區不算很遠,陸子寒定的酒店在市區邊緣,出租車在平靜的黑夜里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抵達酒店門口。 陸子寒付了錢拿起唯一的家當打開車門下了車,哈爾濱前幾天剛下了一場大雪,地上的積雪大約有半尺深,腳下的皮靴踩在積雪上,寂靜的夜里傳來“咯吱”的輕響。 陸子寒越過酒店大門前的階梯,酒店前廳里明亮的燈光透過玻璃門照了出來,他推開眼前的玻璃門,室內開得充足的暖氣撲面而來,身上還裹夾著的冷意一下子被驅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