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總對我心懷不軌_第99章
第七十五章 巨大的擂臺上從最開始的足有幾千人變成如今只有稀稀落落的三十人, 一個散發著藍色的兩米高的壁障在擂臺上格外顯眼。 這是這次第三輪比賽的入口,進去的人會隨機的進入到一百個陣法里的其中一個,和藍色壁障對著的是一個更為巨大的白色光幕,這個可以讓現場的所有人看到里面每一個學生的情況。 在這一百個陣法里,有幻陣,有貨真價實的殺陣,以及迷陣等等, 一旦遇上殺陣這種具有攻擊性的陣法,學生就可以捏碎手里剛才上臺時發的木牌,然后外面一直觀察的長老就會立馬進去救出學生, 當然比賽資格也隨之取消。 一樣之前的那個沙漏,里面注滿了金黃色的細沙,沙子開始掉下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進入了藍色壁障。 與此同時, 對面擂臺上的白色光幕也呈現出每一個學生的情況。 所有的人都抬起頭望向白色光幕上那三十個場景里,自己最想看的那部分。 光幕最中間, 最大的那塊,就是光幕檢測到最難、最危險的那個陣法,為了以防學生遇見不測,白色光幕都是自動把危險的放大, 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看,禮沫師姐!四品巔峰迷陣!” 其中一個學生指著一個布滿綠色景物,似乎在原始森林的光幕,大聲說道, 其他人聞聲望去,果然看見一顆大樹下正凝重的環視著周圍的禮沫。 “李陽師兄,五級初階幻陣!” “看,那個……” “五,五,五級巔峰殺陣!” “什么?!” “是誰?!誰運氣居然這么差?!” 五級巔峰殺陣一出,立馬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只見白色光幕上,此時赫然亮起最大一塊的場景,一席身著白色煉丹服,纖細的身子靈活的在對面突然飛來的萬箭之下飛快閃避的水中行。 然而就在眾人身臨其境,為水中行都在暗中擔心的時候,白色光幕上,慢慢亮起來的一副比此時,現在水中行更大上三倍有余的場景。 “那是什么?!” “什么陣法居然比五級巔峰殺陣危險度還要高上這么多?!” “這屆的陣法比賽是出問題了嗎?!怎么回事!” 臺下的嘈雜聲一直沒有停過,白色光幕最中心的那塊位置已經將水中行那邊的場景擠了開,顯現出一副陣法比賽上從未出現過的,占據了足足有白色光幕三分之二的景像! “流天!幻陣!看不見實物的幻陣!至少是高級陣法才能用看不見任何的實物幻陣來攻擊人!” 等白色光幕上只是空落落的出現盤膝而坐,似在閉目沉思的,一樣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色煉丹服的流天時,臺下的人再也保持不住鎮定! 修煉一途,最難過的是自己的心魔,低級的幻陣只是簡簡單單的幻陣,沒有殺傷力,但是一旦上了中級幻陣,就有利用修煉者的心魔導致休修煉者走火入魔,甚至是爆體而亡的下場。 高級陣法和別的陣法最大的區別就是,高級陣法沒有任何點實物,只有一個普普通通的陣法就可以制造出一切場景,將修煉者內心深處所經歷的,所夢想的,一切一切全部布置出來,高級幻陣要么永遠的困住誤入陣法者,要么逼的身處陣法的人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這樣的一個陣法,只有完全破了陣法,才能真正的走出幻陣,不然幻陣只會永無止境的運行下去,直到供應陣法運行的玄氣消耗完。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光幕上一動不動的舒衍身上,這個煉丹系的弟子就算能不被幻陣里的景象所困,但是他走的出幻陣嗎? 舒衍從踏入陣法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最先出現的是一片暗無天日的森林。 一草一木都這么熟悉,直擊舒衍內心深處,掩藏在最深處的柔軟。 舒衍明白,這片森林早就在當初舒家追殺他的時候,被舒家的人毀的一干二凈,讓舒家人下手的,照著他弱點攻擊的就只有那個人。 他知道他進了幻像,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忍不住再往森林內部走去。 那里有他眷戀的東西。 舒衍抬著腳,每往森林里走一步,心就疼一分。 “大家伙?!?/br> 逐漸進入森林最深處,舒衍停住腳步,看著有一絲陽光從層層樹葉中漏了下來,傾瀉在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上,聲音罕見的哽咽了。 第七十六章 (捉蟲) “大家伙?!?/br> 銀白色的皮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全身像被度上一層金色的光輝一樣,掃帚大小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身后愜意的甩著,巨大的白色獸耳輕輕的抖了幾下。一切的場景就跟六歲時的他,突兀的闖進這里的時候一模一樣。 舒衍伸出纖細的手指,在空中罕見的顫抖了。 流天銀狼,二級靈獸流天銀狼。 “大家伙?!?/br> 舒衍依舊叫著背對著他的流天銀狼的名字, 他想再碰碰這個真正讓他生存下去,用自己獸類的方式教給他捕獵,保護自己方法的他真正意義上的養父母。 “大家伙,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br> 舒衍的手終于碰見那柔軟的白毛,流天銀狼從鼻孔里冷哼一聲, 就像以往,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 在有了流天銀狼庇護后,被森林里其它獸類欺負時,他總會跑到流天銀狼巨大的身軀里,將小臉深深埋在流天銀狼溫暖的皮毛里, 那時,流天銀狼也總是這樣,看似輕蔑的從鼻孔里冷哼一聲。 然后一個巨大的毛腦袋湊了過來,十分嫌棄卻又十分輕柔的蹭了蹭他的腦袋。 過往舒衍小小的身軀和如今一剎那重合, 就在流天銀狼巨大的腦袋剛要碰到舒衍那一刻,整個森林轟然崩塌,瞬間演變成一片恐怖的火海,所有莽獸發著痛苦的呻\吟聲,以后慌不擇路雜亂的逃跑聲。 舒衍感到懷里似乎有什么溫熱的液體浸透他的衣衫,一點點涼透了他的心。 初見那一身雪白神圣的皮毛此時血跡斑斑,巨大的狼身上上下下幾十道傷口,而腹部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正在潺潺往外淌著鮮血。 “舒衍,你以為躲在一個區區二級靈寵身后,我們就拿你沒轍了嗎?一個畜生而已,再厲害還不是被我們打的要死不活,像你這種廢物,也只有和畜生為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