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不滿
所以每當柳姨娘的權利被收走,明面上是秋姨娘接管了,實際上卻一直是陶如菁在管理,雖然剛開始有些生疏,但是后來次數多了之后,她也逐漸明白了。 陶芳菲去世之后,柳姨娘也病了的那段時間,府中便一直是陶如菁在打理,秋姨娘本來就對權利不感興趣,更何況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無法管理好后院,所以基本都是找的陶如菁。 權利雖然誘人,但陶如菁每天忙著綢緞鋪里的事情也是夠嗆的,要不是秋姨娘實在弄不來那些東西,她是半點也不愿意沾的,而嫁入侯府后,雖說她身為世子妃,蘇氏的管理權最后也是要交給她的,她卻也不急,她甚至覺得就像現在這樣挺好,蘇氏管理后院,她忙好自己的綢緞鋪。 只是這些終究是陶如菁自己的想法,她很清楚,但她不說出來,別人卻是不知道的,即便是說出來,別人也未必會信,蘇氏便是那個不會相信的人。 她站在院子門口,看著陶如菁有條不紊的分布任務,而那些下人都很認真的聽著,竟然沒有一個人有半點的不耐煩,雖然知道這有可能是燕含山打過招呼的原因,但也還是讓蘇氏感到心驚。 她自己當年也是這么過來的,她很清楚,第一次掌權去吩咐別人是什么感覺,這種時候不服氣的大有人在,借機挑事兒的也不是沒有,主母的權利看似很大,看起來似乎是府中所有下人都要聽話,但實際上,這些下人也并沒有那么的卑微。 當一個人在一個位置待久了,那么這個位置他最清楚,如果就因為頂撞了主母幾句,主母便要換人,那么一是會讓別的下人對主母有嫌隙,二也是哪里在短時間內找這么一個人。 所以一般都是敲打兩句就夠了,更多的還是利益誘惑,讓對方為自己好好辦事情。蘇氏不知道陶如菁有沒有給這些下人許下什么好處,但是她看那些下人的眼神,便知道這些人心中對陶如菁是服氣的,能夠做到讓下人對自己服氣,這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蘇氏的心中莫名升起一種危機感,更多的還是對陶如菁的不滿。 陶如菁吩咐完這些下人,一轉頭,就看到蘇氏和燕含蕊站在院子門口,她只是稍稍驚訝,隨后便過去給二人打招呼。 “母親?!碧杖巛级饲f得體的給蘇氏行了一禮。 蘇氏笑著招呼陶如菁起身,隨后似是無意看了眼院中忙碌的下人,問道:“如菁你這是在做什么呀?” “回母親,我們院子里有兩間屋子一直空著,且因為靠近墻角,常年都很潮濕,我和含山商量了一番,決定把這兩個房間改造成花房,咱們府里面不是沒有多少品種的花草嘛,我正好培育些?!碧杖巛紲販厝崛岬恼f道,眼神瞥見蘇氏臉色有些僵硬,心中一個愣神后恍惚明白了什么。 于是,陶如菁又加了句“說起來,我將這些安排好后,正打算告訴母親呢,沒想到母親已經先過來了,我做事兒有些風風火火,也沒有先跟您商量,您不會怪罪如菁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這還是剛過門的新媳婦,見陶如菁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蘇氏自然是不可能說什么,只是僵硬的笑了笑。 “沒事兒沒事兒,這本來就是你們小夫妻的院子,你們想怎么改那都是你們夫妻二人的權利,跟我說不說都無所謂的?!碧K氏盡量讓自己語氣聽起來沒有什么異樣,但陶如菁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了不一樣,她睫毛顫了顫,壓住心中的那些想法。 “那母親要進來看看嗎?這兩個房間我已經找人把圖紙都弄好了,到時候直接按照這個改就行了?!碧杖巛夹χ埖?,蘇氏抿了抿嘴唇,卻搖頭拒絕了。 “不了不了,你這孩子做事情向來不用人擔心,我就不去添亂了,你自己弄就好,我先回去了?!毖粤T,蘇氏便轉身離開了燕含山的院子,燕含蕊疑惑的看著蘇氏的背影,心中覺得蘇氏今天好像有些怪怪的,但一時又說不上來是哪里奇怪。 她心中疑惑,便碰了碰陶如菁的肩膀,問道:“如菁,你有沒有覺得娘今天有點怪怪的啊,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而且你看她剛剛還走得那么快?!?/br> 看著燕含蕊單純疑惑的眼神,陶如菁心中無奈的嘆口氣,并沒有打算讓這些事情煩惱到燕含蕊。 “能有什么事兒,母親今天不是去春游了嘛,走了那么遠的路,肯定很累了,只是一時疲倦了而已?!碧杖巛颊f真往院子里走去。 燕含蕊想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便也沒有再多想,蹦蹦跳跳就跟在陶如菁身后,去看那新建的花房。 而蘇氏,走過一條長廊后,她的臉色終究是沒有崩住,站在一處水榭跟前,看著水池上面漂浮著的翠綠荷葉,她冷哼一聲。 陶如菁這個小丫頭,看來是她低估她了,本以為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即便是打理著綢緞鋪,但面對復雜的后院,也應該手足無措才對,沒有想到她那么如魚得水,比當年的自己好了不知多少倍。 雖然蘇氏表面說著不用跟她說,是燕含山自己的院子,應該由他們自己做主,但心中卻是別扭得不行。 在水榭處站了不知多久,等到自己腿麻了,蘇氏這才黑著臉回到自己的院子,院中的丫鬟一看蘇氏的臉色,便立馬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里不小心弄錯了,惹得蘇氏生氣。 蘇氏又不是瞎子,院中那些丫鬟看到自己就害怕的神情她又不是看不見,看看自己院中這些生怕惹到自己的丫鬟,再想想燕含山院子里那些真心佩服陶如菁的丫鬟,蘇氏心中又是一陣氣。 今天這點小小的突發情況并沒有影響到陶如菁的心情,她畢竟是重活一世的人,很多事情看得比較開,蘇氏畢竟還年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