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治療
見林崇一臉的坦然,想來是早就知道了陶如菁的身份,有可能,不知道陶如菁身份的,就他一個而已。 想到此,秦芩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微妙,他說不出這是什么感覺,但就感覺好像是被人給孤立了,這種感受實在是不好受。 林崇知道陶如菁的身份,這便說明燕含山肯定也是知道的,而燕含蕊也知道,就他一個人不知道。 想到這兒,秦芩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這笑容有些無奈,有些心酸。 林崇此刻憂心著燕含山的病情,也沒有時間去安慰秦芩,看到秦芩的神情,他抿了抿唇,道:“秦公子你也別生氣,陶小姐什么脾氣你也知道的,她不想讓太多人發現她的身份,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你若要怪便怪我好了?!?/br> 聽林崇這么說,秦芩笑著擺擺手,“哪里哪里,陶小姐身份特殊,易容打扮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說了,是我自己沒有看出來,又怎么能怪你們?!?/br> 二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前去找陶如菁的下人帶著陶如菁匆匆趕來,一同前來的還有燕含蕊。 陶如菁臉上依舊是蒙著面巾,這已經形成一種習慣了,不想節外生枝,她便要必須適應。 秦芩看到陶如菁的時候,眼神晃了晃,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陶如菁卻正好與他錯開,二人擦肩而過,陶如菁快步走到燕含山的床前,秦芩愣在原地,一旁微舉起的手默默的垂下。 身后跟著進來的燕含蕊看到這一幕無奈的搖搖頭,什么也沒說。 “他是什么時候開始頭疼的?” 床上的燕含山已經疼的快要暈過去了,他的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還不斷的有汗珠在滲出來,而他的整張臉也早已經失去了血色,嘴唇更是蒼白得可怕。 “痛了大概有一刻鐘的時間,剛開始以為只是沒有休息好,誰知道越到后面越嚴重?!绷殖缯驹谘嗪降拇睬?,看著陶如菁從容不迫的將自己的醫藥箱打開,一顆原本提著的心也漸漸放下來。 這些日子,雖然陶如菁一直是在給鳳姑打下手,還沒有真正的上手治療過燕含山,但燕含山曾跟林崇說過,陶如菁的醫術未必就比鳳姑差,如果非說要差的話,那就是差的經驗。 “鳳神醫呢?可派人去叫她了?”陶如菁將銀針在一旁放好,隨后翻開燕含山的眼皮看了看,正常,又細細給燕含山把了脈。 林崇看向一旁的下人,那下人剛好是去找鳳姑的,這會兒正好回來,見屋子里很安靜,便沒有急著說話。 “鳳神醫呢?為何只有你一人,你沒將鳳神醫帶來么?”林崇連珠炮般問道那下人。 那下人歡樂一會兒聊才答道:“小的去了鳳神醫的院子,可是鳳神醫不在,聽她院子里的小廝說,鳳神醫下午毀掉了一批藥材,后來便出門說去買藥材去了?!?/br> 林崇臉色黑了黑,沒說什么,而陶如菁也聽到了答案,想到下午鳳姑那被氣瘋了的模樣,看來不僅僅是計劃失敗生氣,想來那些藥材也確實不簡單。 收回心思,陶如菁燕含山的手放進被子里,隨后將銀針消毒插在燕含山的腦袋四周,隨著她每插一針,燕含山的痛苦便少一分,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下來。 陶如菁下手飛快,那小小的銀針在她的手中竟像是劍客在舞劍一般,好看極了,燕含蕊和秦芩在一旁看著都震驚極了。 他們是都知道陶如菁會醫術,但沒有想到陶如菁的手法已經這般高超了,若是陶如菁不說,他們又不與陶如菁認識,光看這下針的手法,定會以為這是一個行走江湖起碼十幾年的圣手。 按理說,燕含山的病情從一開始就是鳳姑在治療,有任何的突發情況,也應當請鳳姑來看才行,但是鳳姑此時不在府中,燕含山的情況又緊急,加上陶如菁隱約能夠判斷出燕含山的病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懶得再等鳳姑,而是自己給燕含山治療了。 燕含山的頭上插滿了銀針,看起來頗為恐怖,但燕含山的痛苦表情已經消失了,眉目也舒展,這便說明陶如菁的針插得還是很有用的。 將剩下的銀針收好,陶如菁卻半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燕含山現在的情況并不穩定,以防萬一,她還是得在這里守著。 “夜深了,你們都回去睡覺吧,燕世子這里,我來守著就是?!碧杖巛碱^也不回的說道,說起來,這幾天她過得挺舒坦的,白天也有大把的時間睡覺,這大晚上的,到真沒有什么睡意。 燕含蕊看了看床上躺著的燕含山,又看了看一臉精神的陶如菁,最終點點頭。 “好,那我們便下去休息了,你要是困了,記得差個下人來叫我,我過來替你?!毖嗪锶崧暤?。 陶如菁回頭朝她笑了笑,即便是她半張臉蒙著面巾,但那雙眼睛卻依舊明亮,不難看出,那雙眼睛下面,是怎樣一張漂亮的臉蛋。 “我待會兒讓下人給你送兩盆炭火過來,這個天氣可是不饒人?!鼻剀撕鋈坏?,一雙眼睛帶著淺笑看著陶如菁,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神色。 陶如菁愣了愣,她記得之前秦芩并不怎么跟她說話的,即便是說話,也只是問問燕含山的病情,對待鳳姑也是如此,大概是秦芩這個人天生就不喜歡跟不熟識的人交談吧。 而現下,林崇看她的眼神一點也不陌生,倒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陶如菁一想便知道是為什么了。 “多謝秦公子的美意,如菁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碧杖巛汲剀斯笆值乐x,這話便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秦芩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高興,隨后帶著林崇去給陶如菁準備炭火,一路上,他的臉色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失落,倒是搞得林崇莫名其妙的。 房間里,將炭火送過來后,那些下人便都去了外面,將門也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