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嫉恨
寧遠侯府。 自從陶如菁同燕含山做了交易后,便一直是每天按時到侯府來。 雖然陶如菁自己會醫術,但是因為鳳姑在,故而陶如菁沒有展現自己的醫術,做的最多的事兒就是幫鳳姑打打下手,時間久了,陶如菁隱約發現鳳姑的醫術手法好像有些眼熟,但具體的卻又說不上來。 鳳姑此人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好相處,相處的時間越久越能夠發現她身上的毛病,明明她自己可以動手做的事情,偏偏不做,就等著陶如菁來弄,搞得好像陶如菁真的是她的丫鬟一樣。 也得虧是陶如菁好脾氣,一心只想著幫助燕含山清理體內的余毒,倒也沒有跟鳳姑計較,而燕含山看在眼中,不好說鳳姑什么,但面對兩個人的態度卻是截然相反。 對待鳳姑的時候,鳳姑因為有著自己的心思,總是會在燕含山面前矯揉造作一番,對燕含山也是溫溫柔柔,跟對待陶如菁的大呼小叫比起來,完全是兩個人。 燕含山卻態度冷淡,除了治療時必要的說話,平日里基本上不理會鳳姑,一來二去的,鳳姑也覺察出來,心中惱恨燕含山竟然敢這么冷淡的對待自己,想要像剛開始那樣在燕含山的藥物里做手腳,只是陶如菁在,她便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對待陶如菁,燕含山不僅有說有笑,還經常會在鳳姑指使陶如菁的時候,故意找陶如菁,鳳姑也不好跟燕含山搶人,便只能夠是忍著心中的不爽自己解決。 或許是跟燕含山親近相處了幾天,陶如菁心中以前存在的隔閡也慢慢解開,當燕含山再次故意逗她笑的時候,她也不再冷漠,而是會回應,這些都被鳳姑看在眼里。 鳳姑此人本就心胸狹窄,女兒家又心思敏感,她仔細觀察過一段時間后,發現燕含山和陶如菁之間果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每次跟陶如菁說話的時候,燕含山的眼中全是陶如菁的倒影,這說明了什么鳳姑自然知道。 心中妒火叢生,鳳姑便開始想盡辦法擠兌陶如菁,想要將她趕出侯府,畢竟她還想要勾搭上燕含山呢,若是陶如菁在,她哪里有機會。 又是一個好天氣,日常幫燕含山清理完身體內的余毒后,按照往日的規律,鳳姑此時應該是帶著銀兩去逛街的,反正她住在侯府的這段時間,衣食住行是全部被包了的,鳳姑也絲毫沒有自覺,每天大手大腳的花錢,蘇氏雖然心中不滿,但看在鳳姑還要給燕含山清理余毒的份兒上,便沒有說什么。 這是今天,鳳姑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出去,反而轉轉悠悠去了廚房。 “鳳神醫!”經過一段日子的相處,侯府上下的人基本上都認識了鳳姑,背后的說法雖是褒貶不一,但明面上還是恭恭敬敬。 鳳姑點點頭,很是滿意這些下人對自己的恭敬。 “不知鳳神醫可是肚子餓了?”廚房胖胖的廚娘小心問道,她以前只是在前廳見過鳳姑,還是第一次鳳姑主動到后廚來呢。 鳳姑在廚房里走了一圈,隨后在案幾上拿了一個茶壺,道:“不是,只是金大夫說自己口渴了,讓我來給她端點茶水?!?/br> 金大夫是陶如菁用的化名,直到現在,她還是臉上帶著面紗,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金是取自她名字的最后一個字‘菁’。 “哦,原來是這樣,這邊便是我們平日燒好的茶水,鳳神醫要拿的話就從這里舀吧?!睆N娘說著遞給鳳姑一個勺子,在廚娘的視線下鳳姑將茶水裝了滿滿一壺,而后才晃晃悠悠往燕含山的方向走去。 在燕含山的房間里,一共有兩個茶壺,燕含山現在生著病,是不方便喝茶的,茶會沖散藥物的一些藥性,所以燕含山現在是戒茶的狀態。 而鳳姑此人甚為矯情,因不滿陶如菁和自己一同幫助燕含山,便借口說自己有潔癖,連茶壺都不愿同陶如菁用同一個,因此才會有兩個茶壺的存在,而鳳姑現在拿的這個茶壺就是陶如菁的茶壺。 走到一處拐角,鳳姑往里面一鉆,鬼鬼祟祟的看了看,見沒有什么人,這才趕忙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藥包,將藥粉盡數灑在陶如菁的茶壺里,他們的茶壺,下人自然是不會去觸碰的,所以這茶最后一定是陶如菁喝了。 這藥倒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藥,只是普通的瀉藥而已,鳳姑就是想要陶如菁出丑,到時候陶如菁喝下這壺茶,一整天都會拉肚子,而她只要假裝給陶如菁診脈,說她這是疾病,會傳染,便可以直接將陶如菁趕回去。 心中打著算盤,鳳姑提著茶壺回到了燕含山的房間,陶如菁正在里間幫助燕含山針灸,因此也沒有注意到鳳姑已經將自己的茶壺下了藥。 針灸的時候,燕含山習慣性的嘴貧,陶如菁也常被他逗笑,二人有說有笑,即便是還沒有進去,也覺得氣氛和諧極了。 鳳姑在外間冷哼一聲,將茶壺放好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今天她不打算出去,畢竟要等著看陶如菁出丑呢。 給燕含山針灸完,燕含山卻又說自己肌rou有些酸痛,非要纏著陶如菁給自己按摩按摩肌rou,畢竟燕含山是自己的病人,陶如菁也無法拒絕,所以一整個下午的時間都花在了給燕含山按摩肌rou這件事兒上。 等幫燕含山按摩好,已經快將近傍晚,冬季的天本就黑的早,燕含山也擔心陶如菁摸黑回去不安全,便放了陶如菁離開。 走到外間的時候,看著桌上的茶壺,陶如菁這才想起來自己忙了一下午還連口水都沒有喝,這會兒倒的確是有些口渴。 她走到桌邊,又看了看逐漸暗下來的天色,想著經上次陶芳菲回來后,陶之遠更是加強府規,她上次回去就是因為太晚才會被柳姨娘抓住把柄,今天可不能再這樣了。 想到這兒,陶如菁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好在她并不是很渴,還是能夠堅持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