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針灸
惡狠狠的磨了磨牙齒,一向淑女作風的陶如菁還是頭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若是陶之遠看到了她這樣的表情,定然又是一番不滿,覺得她失了儀態,而燕含山看著卻是覺得莫名的可愛。 這樣子的陶如菁看起來才像是個活生生的人嘛,她就應該是嬉笑怒罵,活潑生動的,而不是整天板著一張臉,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樣子。 “有這么好笑嗎?”見燕含山笑了好一陣,陶如菁不僅郁悶的問道,聲音悶悶的,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卻聽得出她此時此刻內心是有多么的郁悶。 “也就還好、?!毖嗪叫χ鸬?,雖然沒有再笑出聲,但眼角眉梢的笑意卻是一點也沒有少,而他不敢笑出聲估計也是怕將陶如菁給惹生氣吧。 雖然心中郁悶,但見燕含山笑得這么開心,陶如菁忽然也不覺得尷尬了,輕哼一聲,她便道:“既然你知道我要針灸了,那么你就自己將衣服給脫了吧,反正你現在也醒了?!?/br> 燕含山聽到她這孩子氣的話,又悶悶的笑了一陣,隨后在陶如菁控訴的目光中將衣服褪到腰間,等著陶如菁給自己做針灸的。 作為一個尚且在閨中的少女,雖然面對這樣赤條條的rou體很是害羞緊張,且rou體的主人現在還是清醒的,正笑著看自己呢,但銀針一到了陶如菁的手中,陶如菁的思想瞬間便沉穩下來。 她現在是一個大夫,而她面前的是一個病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無論是穿著衣服還是沒有穿衣服,在她眼中沒有什么不同。 心中如此想著,陶如菁慢慢便穩定下來,也不再受燕含山的影響,眼神也從最開始的閃躲不好意思變得坦坦蕩蕩。 她落針很快,幾乎是看準了xue位便一針下去,除了一點點的刺痛,馬上便沒有了感覺,讓病人也不受折磨。 燕含山也發現了陶如菁身上的氣質變化,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后仔細觀察了陶如菁一陣,發現陶如菁落針很準,細細一看,她那些xue位竟然是沒有出現半點的偏差,這得是練習了多久才能夠有這樣的功力。 燕含山心中不禁開始佩服起了陶如菁,就陶如菁現在的手法來看,絲毫看不出她是個新手,不知道,還真以為她是行走了江湖幾十年的老神醫了,因為她的動作實在是太熟練了。 越看,燕含山越是佩服陶如菁,陶如菁什么時候開始學的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畢竟神醫婆婆還是他帶去的呢,而且燕含山除了自己在家中的練習,根本沒有治療的經驗,說起來,他還是陶如菁第一個治療的人呢,只能說,除了本身的天分,陶如菁背后必定也是付出了不少的汗水。 燕含山從來不覺得陶如菁只是憑借著運氣便能夠做到這么熟練,在他們看不見的背后,陶如菁又付出了怎樣的努力,他們誰也不知道。 看著陶如菁安靜的臉龐,認真的神色,燕含山發現自己對陶如菁的喜歡又更加多了,只是不知道二人到底能不能走在一起。 閉了閉眼睛,再睜眼的時候燕含山眼中多了絲堅定,如陶如菁這般善良美好的女子,這世上他覺得自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 且私心里,燕含山知道自己喜歡陶如菁,如果陶如菁和他在一起,他一定會給陶如菁幸福,不會讓陶如菁受到半點的委屈,而若是陶如菁跟了別人,那人是否會對陶如菁好,會不會給陶如菁委屈受,他不知道,所以,他不能夠輕易便放開了陶如菁的手,即便是不可能,也要試一試。 雖說有著鳳姑和陶如菁的聯手,但燕含山體內的毒不是一日兩日的了,想要一下子就徹底根治完畢是不可能的,只能夠是慢慢來才能夠將他體內的余毒清理完畢。 自打燕含山清醒過來后,陶如菁知道燕含山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因此她便回了郡守府,只是隔三差五會悄悄溜出府前往侯府看望燕含山的病情。 每次的裝扮還是那身樸素的裝扮,面上依舊是圍著面巾,除了燕含蕊和燕含山,侯府里的其他人并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即便是林崇和秦芩也沒有多說。 不過秦芩和林崇二人都是聰明人,時間久了,二人約莫也猜到了些什么,只是二人都很默契的沒有問,林崇則是悄悄囑咐了看門的人,以后再看到陶如菁,不必再通報,直接讓她進來就是。 而郡守府的后門,為了能夠順利出府,小菊和陶如菁不是也是想盡了各種辦法,原本這件事兒瞞得好好的,可某天那守門的人正好去上廁所了,回來的時候便碰到了正要溜出府的陶如菁。 一時間場面很是尷尬,陶如菁一只腳已經她出來了郡守府的門,另一只腳還在郡守府里面,可那守門人就在背后站著,她是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正猶豫著要不要找個什么借口之類的,那守門人卻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移開了目光,同旁邊的小菊攀談起來,小菊愣了愣,很快明白了那守門人的意思,畢竟這些天又是吃的又是銀子,那守門人又不傻,這事兒告訴陶之遠對他又沒有什么好處,不但如此,還會得罪了陶如菁。 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這又吃又拿的,自然便會給陶如菁開個后門了。 有了兩邊下人的配合,陶如菁的出行方便多了,可盡管如此,她依舊還是隔兩天才去看燕含山一次,她倒是沒覺得有什么,燕含山卻坐不住了。 這一日,鳳姑早上給燕含山清理一次毒之后,便又出門去了,陶如菁又過來給燕含山做了一次針灸,收拾醫藥箱的時候,卻被燕含山叫住。 “如菁,既然你和燕含山之前合作過幫我解毒,為什么現在卻各做各的呢?”燕含山趴在床上,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他的身體恢復很多了,勉強可以下床走幾步,但更多的卻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