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鋃鐺入獄
“慢著!”眼看著李越手中的劍就要刺入蕭豪的喉嚨,一聲清脆有力的叫聲,卻拉住了他的手,讓他無法再揮舞手中的劍。 李越回過頭,只見蕭頌正皺著眉看著自己,一只手已經呼之欲出的要阻止自己,卻在看到李越已經停頓了動作時,猶豫著是不是該收回。 對上李越詫異的視線,蕭頌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先不要殺了他,將他帶入天牢吧?!?/br> 李越的神色微微一變,本是不情愿答應蕭頌,畢竟這蕭豪實在可惡,不管是身為李將軍的兒子,還是身為李婷的哥哥,他都想要立刻殺死這個畜生,可就在蕭頌說完這句話的下一刻,皇上也發話了。 “別,別殺了他?!被噬险f著,猛地咳嗽了兩聲。 蕭頌立刻回過身扶住了皇帝,又扭頭真摯的看著李越,說道:“先將他帶去天牢?!?/br> 皇上都已經發話了,李越又怎么下的了手,瞪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出了一身汗的蕭豪,俯身便一把將他拎起了起來,卻并沒有直接將他帶走,而是拿著劍,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 “??!——”一聲凄厲的叫喊聲劃破了皇帝寢殿的上空。 剛被蕭頌扶回了臥房的皇帝聽到這聲叫喊聲,以為是李越下手殺了蕭豪,立刻回過身就要朝門外走去,卻被蕭頌制止了。 “父皇,蕭豪他沒事,他的叫喊聲連綿不絕,應該只是李越給了他一點教訓而已,死不了的?!笔掜灥恼f道。 皇帝這才放下了心來,無奈的搖著頭,起身走回到了自己的床榻。 外面的打斗聲一片,盡管知道自己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可是讓皇帝就躺在這一片的叫喊廝殺聲中,又怎么能睡得著覺?雙目緊閉著,微微顫抖著,一幅幅觸目驚心的畫面就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看著渾身顫抖的皇帝,蕭頌皺了皺眉,柔聲詢問道:“父皇,要不要兒臣帶你去別的偏僻點的院子里睡?” “不,不用了?!被实蹞u了搖頭,一滴晶瑩的淚卻劃過了他的臉頰。 他是在害怕,但是他害怕的卻不是屋外的那些人,而是他自己。 蕭豪被捕,蕭豪率領的侍衛就猶如一盆散沙,不是被李越和李鄯的人擊倒,就是繳械投降,這場戰爭并沒有持續多久,皇帝寢宮外的人就全部散去了,只留下了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跡。 猩紅的血液甚至染紅了院子里的一處池塘,導致太監宮女們整整打掃了三日,才將皇帝的寢殿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蕭豪一被壓入天牢,關于他戰敗的傳聞就傳遍了金玉皇朝,通風報信的侍衛也在聽到了消息之后立刻趕到了四王府。 此時的安意意和安意云正坐在大堂里喝茶,看著匆匆忙忙跑進來的侍衛,安意云先是笑著站起了身,問道:“怎么,是聽到了大皇子戰勝的消息了?” 安意意處事不驚的喝了一口花茶,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氣喘吁吁,臉色蒼白的侍衛,心里嗤笑著,若是真如安意云所說,這侍衛又怎么會是這幅驚恐的表情?這場戰爭,蕭豪注定就是不會贏得。 “不,不是這樣的,夫人……”侍衛氣喘吁吁的,不知道該如何和安意云說出事實才能讓安意云不遷怒于自己。 “那是什么?!你快說??!”安意云也在侍衛的臉色上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猜到了一些什么,可卻不是她想要得到得的結果。 那侍衛遲遲不說話,安意云就越是生氣,轉身就拿起了自己剛剛喝過的茶盞,“嘭”的一聲砸在了侍衛的腳邊,嚇得侍衛雙腿一軟,就跪倒在了地上。 “你快說??!蕭豪是不是打贏了?!”安意云瞪大了眼睛,咆哮著,殊不知這王府里的所有下人,都在看著她的笑話。 那侍衛顫抖著身子,結結巴巴的說道:“李……李將軍大兒子和二兒子在關鍵的時刻率兵救援皇上和四皇子,大皇子身中埋伏,戰……戰敗了……” 此話一出,安意云瞬間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前方,雙腿一軟,坐倒在了地上,嘴里嘟囔著:“李將軍的兒子……李將軍?呵呵,李將軍,竟然會是李將軍!” 侍衛跪在安意云的身前,微微顫抖著身子,扶著地直磕頭。 “那蕭豪呢?他死了?”安意云癲狂了好一陣,才靜了下來,眼神卻比之前來的更加恐怖,卻又充斥著絕望的味道。 磕著頭的侍衛頓了頓,強忍著淚水,哽咽著說道:“大皇子他……他被挑斷了手筋和腳筋,現在被關在天牢里,說是要由皇帝親自來處置他……” “哈哈哈哈——” 安意意驟然大笑,嚇壞了侍衛,就連安意意端著茶盞的手都不由得顫了顫,略顯同情的看著安意云。 這時,安意云突然站起了身來,一臉猙獰的看著安意意,齜牙咧嘴的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有了埋伏?!” 安意意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站起了身來,面無表情的對上了安意云的視線,淡淡的說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如今結局已經擺在了眼前,我勸jiejie,還是自謀生路吧?!?/br> “你別叫我jiejie!”安意云突然大叫道,眼睛往桌子上瞥了一眼,眼疾手快的抄起了安意意剛剛喝過的茶盞,就朝著安意意的臉上砸去。 “夫人!”十一大叫著,但還是慢了一步,等到他上前是,茶盞已經砸中了安意意的額頭,劃破了她光潔的額頭,一道指甲般長的血紅色裂口就出現在了安意意的額頭上,猩紅的鮮血順著安意意的臉頰,往下滑落。 安意云被這一幕嚇壞了,身子往后倒去,一個踉蹌,就撞翻了凳子,整個人也倒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安意意,瞠目結舌的說道:“為什么,你為什么不躲?” “為什么要躲?”安意意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接過了靜秋遞來的帕子,擦拭著額頭上的血跡,道,“不讓你傷了我,怎么解釋我放跑你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