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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魚眨眨眼,扭頭看了看沈鶴書。 對方將小箱子放到了他的面前。 虞魚伸出手指, 輕輕地勾了下箱子的把手:“今天是什么?” 沈鶴書捉住虞魚的手腕,語氣低沉緩和:“聽說過‘天使’嗎?” 他慢慢地摩挲手里的細瘦皓腕, 指腹摩擦間帶出一種細微的癢意。 “宗教里的一些概念其實也是有現實基礎的,能被記錄下來的東西,往往真實存在, 當他們被人所認知, 也就被記載?!?/br> “只不過記錄和事實可能會有所出入?!?/br> 虞魚不自在地活動手腕,但是卻被沈鶴書攥得更緊了。 沈鶴書俯身,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他灼熱的呼吸微微拂過虞魚的面頰。 他壓低了聲音:“知道真正的‘天使’是什么樣的嗎?” 虞魚搖搖頭。 沈鶴書低聲笑了笑:“他們的樣子倒是與人類的描述相差無幾,有著雪白的翅膀, 圣潔的面容,周身籠罩著漂亮的光暈?!?/br> “但很可惜的是,他們沒有任何的自保能力。所以漂亮的容貌只會給他們帶來禍患?!?/br> “現實里的‘天使’基本上都是禁臠?!?/br> 沈鶴書打開箱子,拿出了一片白色藥片:“吃了?!?/br> 藥片咽下喉嚨,虞魚大概知道,沈鶴書今天是想讓他暫時變成“天使”的樣子,他應該是想畫這個。 也不知道這些奇奇怪怪的藥都是沈鶴書從哪兒弄來的,之前他還長出過貓耳貓尾。 虞魚沒搭理在一旁坐下的沈鶴書,抱著平板又開始玩游戲。 他剛剛把一行格子給抵消完,背后突然生出一點異樣。 像是一把火慢慢地在后背烘烤著,溫度guntang。 有什么東西想要從背脊那兒長出來。 密密麻麻的癢意在后背蔓延開,讓虞魚難受極了。 平板被丟在一邊,他弓著脊背,伸手想要去抓撓后背。 “別抓?!鄙蝥Q書拽住虞魚的雙手,不讓去抓背。 虞魚如同一只蜷縮起來的蝦米,渾身蒸騰著熱意:“癢……” 他的聲音變得略微沙啞,帶著一點令人憐惜的哭腔。 沈鶴書把虞魚整個人抱進懷里,他沒有放開對虞魚雙手的束縛,只是耐心地開口安慰:“忍一忍,很快就長出來了?!?/br> 他騰出一只手,解開幾顆虞魚身上真絲睡衣的扣子,手輕輕地撫摩著虞魚的肩胛骨。 一對巨大的白色羽翼從虞魚的后背倏地伸展開來,落下幾根輕飄飄的白羽。 “真漂亮?!鄙蝥Q書眸光微深。 虞魚跪坐在床上,身后的翅膀遮天蔽日地張開,他的額發被汗水打濕,眼睛輕輕一眨便掉下一滴淚珠。 他看著沈鶴書炙熱的眼神,只覺得對方是個變態。 白色羽翼上籠罩著淡淡的金光,它在半空中輕輕一拍,便撲簌簌地落下幾根羽毛。 虞魚抖了抖背后的翅膀,覺得整個人都被扯得發沉。 這雙翅膀就像是個好看又沉重的累贅裝飾品,他能感覺到自己根本飛不起來,甚至走幾步都會覺得累。 被罵“變態”的沈鶴書倒是對這樣的“中看不中用”感到十分滿意,他又從那個箱子里拿出一個精巧的小鳥籠,往地上一拋。 小鳥籠立刻膨脹起來,一下就撐到了天花板。 那是一只純金色的鳥籠,鳥籠的金欄桿上雕刻著繁復精巧的花紋,籠里鋪著厚實的白絨毯。 沈鶴書打開籠門:“進去。在里面做什么都行,只要別從里面出來?!?/br> 虞魚抱著平板,赤足踩了進去。 沈鶴書的目光微微垂落,頓在虞魚睡袍下露出那一截光滑的小腿上,然后又落在纖細的腳腕上。 他的腳背白皙,淡淡的青筋趴伏在上面,顯出一種脆弱易碎的美,讓人想要去把握。 虞魚坐到白絨毯上,他還有點不習慣背后長出來的翅膀,一屁股坐下去,差點坐到自己的翅膀上。 白色的羽翼驚慌失措地顫抖了下。 “好麻煩……”虞魚嘟囔道,翅膀在空中拍了拍。 沈鶴書忽然彎下腰,在箱子里翻找起來。 他最后選定了一件輕巧玲瓏的腳環,套在了虞魚的腳踝上。 然后鳥籠的門被關上。 虞魚摸了摸腳環,有點莫名其妙:“這個也要戴著?” 沈鶴書:“嗯。戴著?!?/br> 虞魚不太懂得藝術家的癖好,他研究了一下腳腕上的小金環,發現沒什么特別的后,便失去了興趣。 虞魚已經習慣了沈鶴書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自顧自地通關消消樂,玩膩了又切到切水果的畫面上。 因為背后厚實的翅膀不方便他仰躺著玩,他只好趴在絨毯上。 玩到高興的時候還會晃晃腳丫,腳環跟著一起晃蕩,在腳踝上滑動。 因為翅膀根是從肩胛骨長出來的,虞魚的睡袍已經半褪到了胸膛出,他可能覺得有點冷,翅膀總是半環著自己。 沈鶴書在一旁安靜地在畫板上作畫。 他動筆的速度很快,看起來心情很是愉悅。 兩個人各干各的事情,卻又顯得莫名和諧。 虞魚把切水果刷出了新紀錄后,又玩了幾把連連看,最后覺得游戲都開始變得無聊了,就開始昏昏欲睡。 他這一陣子沒有時間觀念,完全就是依靠身體的生物鐘來作息,覺得困了,就閉上眼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