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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開本子,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冷笑話: 為什么棉花糖喜歡魚魚? 因為貓喜歡魚。 哈哈哈(毫無感情的笑聲) 第44章 這是一本琴譜, 整個本子都被寫滿了各種曲譜, 而且看起來都是作者原創的譜子,有的連名字好像都沒想好, 仿佛只是隨筆落下。 “棉花糖, 你從哪里偷來的?!庇蒴~咬著唇,糾結地翻了下扉頁,想看看有沒有署名。 “宿沉”兩個字龍飛鳳舞地寫在扉頁上。 這是宿總的? 虞魚“啪”地一聲合上本子, 生無可戀地揪著棉花糖揉搓一頓。 “崽啊,你知道你犯了大錯嗎?”虞魚搓著貓臉,表情嚴肅正經。 宿沉從來沒有提過關于琴譜、音樂方面的事情, 想也知道他估計是不愿提及這些事。 棉花糖非常無辜地看著他:“喵嗚~” “你從哪里偷來的,趕緊放回去, 不然真的要挨揍了?!庇蒴~薅了一把貓毛,把那個本子在棉花糖面前晃晃。 棉花糖盯著那本晃來晃去的本子,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伸爪把它拍下來,然后叼在嘴里,顛顛地跑了。 虞魚追在它身后,跑著跑著發現棉花糖一路跑到了地下室,進了之前關著門的那間房。 虞魚站在音樂室的門口, 沒有進去。 鎏金的陽光從玻璃頂上傾瀉而下,虞魚微微瞇起眼, 有些不適應陡然明亮起來的視野。 三角鋼琴安靜地蒙著琴布,小提琴被擱在玻璃柜里存放,吉他裹在琴包里, 靜默地立在一旁。 墻紙的圖案精致,房間鋪了厚厚的絨地毯,一些裝飾物的挑選也充滿了主人的用心。 那么多小細節里透露出來的都是主人的喜愛與珍重。很難想象,這間房間的主人會不喜歡它。 棉花糖不知道把那個本子叼去哪放了,等虞魚回神,它就已經蹭到他腳邊,又乖乖巧巧地蹲在他腳上,好像剛才調皮搗蛋的壞貓不是它。 虞魚抱著貓走了,臨走前還小心翼翼地把音樂室的房門重新關起來。 宿沉回來了。 吃飯的時候,他發現虞魚總是欲言又止,秀氣的眉毛都憂愁地皺起來,看起來像在苦惱什么。 “怎么了?要是想告棉花糖的狀,就大膽告?!彼蕹翈陀蒴~夾了一筷子的糖醋rou,虞魚剛剛就顧著沉思,筷子拿在手里半天,都沒夾一點菜。 虞魚看到筷子朝他伸過來,下意識張嘴咬了,等嚼吧嚼吧把rou吞下去后,他才發現宿沉正一臉深沉地盯著被他咬過的筷子看。 虞魚臉頰微紅,他害羞得想鉆到桌底下:“宿、宿總,我不是故意的……”他怎么就那么上嘴了呢。 “要不你換一雙吧?!彼⌒÷暤卣f。 宿沉握著手里的筷子,挑眉:“不用換?!彼裆匀坏赜钟每曜訆A菜,只有扶著碗的左手指尖內扣,顯出一點細微的緊張來。 “哦?!庇蒴~舔舔唇,懊惱地埋頭苦吃。 總感覺怪怪的。 他吃了一口辣子雞,一定是因為辣子雞的辣椒放太多了。 · 日子很平凡地過去。 除了氣溫一天天地往下降,預示著冬天的徹底到來,一切仿佛都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但今天有點不一樣。 宿沉沒有按時回家。 最近幾天,宿沉一直頻繁地接到他那位性子急躁的父親宿成海的電話,無一例外都是催他趕緊回家,去家里的公司工作,不要自己一個人在外頭搗鼓一些沒用的東西。 宿沉對此的回應就是直接掛電話。 在一次次的勸說宿沉失敗后,宿成海終于忍無可忍:“你不聽我的話是不是!你大哥過幾天就過去找你當面談!” 拜這句話所賜,宿沉現在正坐在酒店的包廂里,他的對面坐著的是宿寂。 “哥?!彼蕹恋亟辛艘宦?。 宿寂嘆了口氣:“不歡迎我?” “嗯?!彼蕹林毖圆恢M,表情一點兒波瀾也沒有。 宿寂習慣了弟弟這副油鹽不進的冷漠模樣,倒是沒有像他們的父親宿成海一樣,每次都能被宿沉的態度戳中怒點。 “爸爸也是為了你好,他這個人就是脾氣暴了點?!彼藜耪f。 “你知道的,自從mama過世后,他就見不得那些東西……” 宿沉重重地放下筷子,本來就沒多少胃口,現在是完全吃不下了。 “如果你是來幫他教訓我的,”宿沉抬起眼,一雙鳳眼清凌凌的,沒什么溫度,“你大可不必這樣?!?/br> 宿寂看著弟弟,他們兄弟兩長得其實不是很像。 他的樣貌隨父親,英俊是英俊,但就是沒什么特點。 但宿沉不一樣,他的相貌隨母親,一張臉出挑極了。幾年前名聲大噪的時候,除了那雙譜寫彈奏無數曲子的手外,最引人矚目的就是那張臉。當時還有個綽號,叫音樂界的那喀索斯。 宿寂沉默片刻,又開口:“其實你不必這樣,你現在也已經放棄了音樂,不如就直接回家里的公司——” 宿沉沒有回答他,他只是看著杯子里盛滿的酒。 暖黃色的燈光像璀璨的星點墜進酒杯中。 “沉沉,想學什么曲子?mama教你彈好不好?”女人的聲音溫婉輕柔,她長得很漂亮,“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用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