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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進去?!碧K雅思考半天,回了句沒用的話。 是因為她只得到了這么一個指令,所以才不知道原因嗎?虞魚舔舔唇。 那么她的上一級是誰,或者說是誰給她下的命令? 馮和戰戰兢兢地把一堆人帶到了自家的別墅前,一眼就瞧見虞魚和蘇雅正面對面地站在大門口。 他跟見了救世主似的,都要感激涕零了。 小命暫時保住了! 溫羨清和宿沉腳步急促地走過去。 “有沒有受傷?”溫羨清緊張地拉著虞魚,生怕他哪兒傷到了。 虞魚搖搖頭:“沒有?!?/br> 宿沉被搶先一步,他看向站在一旁的蘇雅,瞳色微深。 “把人先帶到旁邊去?!彼蕹撩畹?,揮手讓保鏢壓住蘇雅,然后自己也跟著過去了。 蘇雅掙扎得很劇烈,一度差點掙開保鏢的壓制,但宿沉卻伸手就把她按老實了。 “為什么找上他?!彼蕹辽ひ舻统?。 蘇雅古怪地笑了笑,沒說話。 宿沉按住她肩膀的手微微使力:“不愿意說?” 他輕笑一聲,慢慢地哼起一段奇異的旋律。 蘇雅在聽到第一個音時,就痛苦地抱緊了自己,她的皮rou蠕動著,像是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 “不……不……”她痛苦地呻.吟,汗水混著雨水往下流。 宿沉插兜站著,冷眼旁觀,保鏢已經退到他的身后,幫他撐著傘。 比起蘇雅的狼狽,他顯得一絲不茍又游刃有余。 旋律進行到中段,一道漆黑的影子終于忍受不住從蘇雅的體內沖出來。 它把蘇雅的身體弄得幾乎散架,關節骨頭都折了一半。 “送去管理局修修,應該還能用?!彼蕹量谖抢涞孛畹?,身后的保鏢里走出一個男人,他低聲應下,然后帶著蘇雅消失在了原地。 其他保鏢對此視而不見,保持絕對的緘默。 宿沉抓著那團黑影:“現在,該你告訴我?!?/br> “為什么找上他?!?/br> 黑影尖利地叫了聲:“不說!不說!”它的聲音和烏鴉一樣沙啞,音調更高更刺耳。 宿沉面無表情地開口,接著方才的旋律段落往下哼。 黑影痛苦地在他手里扭動,發出持續不斷的尖叫聲。 “是斯圖納塔,斯圖納塔!”黑影叫喊著回答。 宿沉停下,斯圖納塔? 黑影斷斷續續地說:“你也有……你也是……為什么要這樣……” 它的語序混亂不清,仿佛剛牙牙學語的小嬰兒。 宿沉知道從它這里問不出什么了,他一把捏碎了那團黑影。 “做的東西倒是越來越高級,膽子也是越來越大?!彼蕹拎托σ宦?。 他寧愿沒有這種古怪的能力,這樣的能力可都是用痛苦換來的。 溫羨清確定了虞魚身上沒有傷,但也發現他全身都像是在水里浸了一遍:“淋雨了?” 虞魚乖巧:“嗯?!?/br> 溫羨清趕緊讓陳銘去把大衣拿過來:“會不會冷?” 虞魚眨巴眨巴眼:“好像……不是很冷叭?!?/br> 溫羨清看他被凍得泛白的嘴唇,還有臉上蒙著一層緋紅,心頭一跳:“不冷?” 他的手是涼的,只好把額頭靠過去,測了測虞魚的體溫。 燙得嚇人。 “你發燒了!”溫羨清沉聲道。 虞魚茫然,他發燒了嗎? 一定是因為下雨天,他以前都沒生病過,就只有陰雨天會比較難受。 宿沉剛處理完事情趕過來:“他發燒了?” “發燒了,燒得有點厲害?!?/br> 陳銘拿著大衣跑過來,溫羨清幫虞魚脫了濕掉的外套和圍巾,用干燥暖和的大衣裹住虞魚。 宿沉伸手把虞魚撈過來,然后直接把人打橫抱起:“車里有毛巾,上車給他擦擦頭發?!?/br> 溫羨清也顧不得爭什么了,一群人呼啦啦地趕上車,還沒忘記讓保鏢把罪魁禍首之一的馮和也給綁上帶走。 虞魚被溫羨清和宿沉夾在中間,三個人一起坐在后排座位上。 他上了車,進到溫暖的環境,這才慢慢地覺出來一點發燒的熱意,全身都像在發燙,可手腳卻冰涼涼的。 虞魚暈乎乎的,燒得有點迷糊了:“我們要去哪呀?!?/br> 溫羨清低聲哄他:“去醫院?!?/br> 虞魚整個人都思維遲緩,平時身上收斂著的香氣沒有了主人下意識的控制,一下子就充滿了整個車廂,勾得溫羨清和宿沉心跳都加快了。 虞魚絲毫沒有意識到,嘟囔著繼續說:“我的紅糖糍粑還沒有吃完……” 宿沉壓著血液里的蠢蠢欲動:“等你病好了,還會有很多紅糖糍粑?!?/br> 虞魚緩慢地接收了這句承諾,他的臉燒得緋紅,說話也有氣無力:“好累啊?!?/br> 他抬手,捂了捂自己的臉,試圖用冰冰的手來給自己燙燙的臉降溫。 溫羨清手回溫了,直接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好像更燙了一點。 “累的話睡一覺?!睖亓w清輕聲說。 虞魚困倦得眼皮都耷拉下來,上下眼皮都快粘一塊兒了。 他軟綿綿地“唔”了一聲,撐不住閉了眼,像個粉撲撲的糯米團子縮在溫羨清寬大的大衣里,沉沉睡過去。 車開到醫院,宿沉抱著虞魚,匆匆忙忙地往里跑,林秘書非常識相地去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