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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魚把被雨水泡得透透的衣服全丟一邊去:“脫完衣服,準備洗澡啦?!?/br> 賀故淵罕見地呆住了。 脫衣服?洗澡? 他握著手機的手一緊, 指骨都泛起白:“……洗澡?” 虞魚沒注意賀故淵低啞不少的聲音,他眨眨眼, “嗯”了一聲,接著去開花灑放水。 賀故淵聽到電話那頭隱約傳來的水聲,整個人都陷入一種莫名又微妙的焦躁里。 他的腦海里控制不住地閃過聯想的畫面, 關都關不掉。 浴室里水汽蒸騰著,模模糊糊讓人瞧不清楚。 虞魚的身材纖細勻稱,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夠美好。熱氣會把他細膩瓷白的皮膚蒸成漂亮的粉色,水霧打濕他的頭發,讓他細軟的發絲黏在頸后,慢慢向下滴著水珠。 賀故淵甚至能想象出來,水流輕輕拂過他光滑的背脊,一路向下…… “賀先生,你打電話來要說什么呀?”虞魚見對面半天沒出聲,只有稍顯急促的呼吸,忍不住問。 賀故淵張嘴:“……我……” 他想說什么? 賀故淵捏緊了椅子的扶手,手臂的肌rou線條也跟著繃緊了。 “沒什么,你快點去洗澡,別著涼了?!辟R故淵說完,手一抖就掛了電話。 他抬手按了按太陽xue,總覺得大腦充血得厲害,讓他都沒法冷靜思考了。 賀故淵嘆息一聲,望著手里攥著的手機,暗下來的屏幕光滑地倒映出他的臉。 緊張得連表情都像空白了。 · 虞魚被莫名其妙地掛了電話,他一頭霧水地看著掛斷通話的界面。 然后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本來他還想問問賀先生什么時候回來,跟他定個做催眠的時間,他好不容易學有所成了。 算了,先洗澡。虞魚吸吸鼻子,不然可能真的要感冒了。 這個陰雨天氣太影響他的身體狀態了。 虞魚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又用吹風機把自己的頭發轟干,終于恢復了一點兒精神氣。 一有精神,就又餓了,他還沒吃晚飯,簡直餓得前胸貼后背。 虞魚摸摸癟掉的肚子,決定把那一盒桂花糕解決掉。 他趿拉著酒店的大拖鞋,噠噠噠地從浴室里跑出來,向著桂花糕進發。 虞魚才剛把那個小盒子拿起來,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誰呀?”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條門縫。 溫羨清端著一個碗站在門外:“是我?!?/br> 虞魚把門打開了。 溫羨清這才看清楚他的模樣,穿著一身毛茸茸的熊貓連體睡衣,臉蛋紅撲撲的,眼睛也像蓄了水汽,眸光清澈,頭發估計是剛用吹風機吹過,蓬松蓬松的。 溫羨清的心尖仿佛被輕輕地撓了一下。 他盯得有點兒久,虞魚歪頭看著他:“你不進來嗎?” 溫羨清咳了一聲,長腿一邁,進了房間,順手把門帶上。 虞魚又踩著拖鞋,噠噠噠地走在溫羨清前面,背后帽子上的熊耳朵跟著上下擺,屁股上的尾巴揪揪也一扭一扭的。 溫羨清:手癢,想揪…… 虞魚領著溫羨清在靠窗的桌子旁坐下來,他看著溫羨清把手里端著的碗放到桌上,好奇地湊過去:“這是什么?” 溫羨清:“姜湯,剛剛讓人煮的,喝了預防感冒?!?/br> 虞魚聞到一股嗆鼻子的姜味,他悄咪咪地縮回椅子,試圖離那碗姜湯遠一點。 看起來就很難喝,他才不要喝。 溫羨清無奈:“魚魚,聽話,你今天淋雨淋了那么久,喝點姜湯有好處?!?/br> 雇主發話了,虞魚只好委委屈屈地伸手,慢騰騰地把碗挪過來,那表情看著不像是要喝姜湯,像是要上刑。 他捏住鼻子,一口氣把那碗姜湯全都喝光,那股古怪的辣味直往他鼻子里嗆。 虞魚把空碗還給溫羨清,小鼻子皺起來,像在控訴人。 “就這么不喜歡喝?”溫羨清笑道,他伸手,親昵地刮刮虞魚的鼻子。 “虧我還是自己煮的呢?!?/br> 虞魚眨眨眼:“溫哥煮的?” “嗯?!睖亓w清應聲。他特地找酒店借了地方和材料,親自動手煮了。 虞魚抿抿唇:“也、也沒有那么討厭叭?!?/br> 溫羨清失笑,沒再為難虞魚:“陳銘去拿外賣了,等下會送過來,我們一起吃?!?/br> 陳銘很快提著大袋小袋過來了,一股腦地把點來的飯菜在桌上擺開。 虞魚打眼一看,全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水煮魚、烤牛rou、蒜蓉粉絲扇貝、糖醋里脊…… 他默默地把水晶桂花糕的日程往后挪了挪。 先吃晚飯,桂花糕當作夜宵好了。 溫羨清寵溺地看著虞魚掰筷子,躍躍欲試下筷的小模樣,自己也挽起襯衫袖子,幫著虞魚撈水煮魚里的魚rou。 桂花糕?呵。 正準備離開公司回家的宿沉打了個噴嚏。 宿沉:……誰想暗算我。 晚飯吃完,陳銘把桌面給收拾好,把垃圾都給帶出去。 溫羨清看虞魚吃得饜足的表情,笑著叮囑道:“待會先休息一下再睡覺,不然消化不了?!?/br> 虞魚乖乖地點點頭。 溫羨清被他乖到,禁不住摸摸他的頭。 “晚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