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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送,也就是從玄關送到大門外。 車已經停在門口了,何助理默默地坐在副駕駛座上,頭都沒敢探,生怕又看見什么不該看的。 晨風微涼,吹得虞魚身后的兔子耳朵跟著飄。 賀故淵伸手把兔耳帽扣到虞魚的頭上,省得涼風吹得他頭疼或者著涼。 虞魚歪了歪頭,像只耷拉著耳朵的委屈小兔子。 “外面涼,進去吧?!辟R故淵手按在虞魚的肩上,催人往回走。 虞魚聽話地往回走,身后毛茸茸的圓尾巴跟著扭扭,讓人手癢得想揪一把。 他走到一半,又掉頭顛顛地跑回去,認真嚴肅地叮囑賀故淵:“如果有頭痛的話,一定要跟我說?!?/br> 賀故淵啞然失笑:“好?!?/br> 虞魚掰著手指又往下說:“還有不能喝太多酒、咖啡和茶?!?/br> “嗯?!?/br> “不要長時間呆在有強光或者噪聲很大的地方……”虞魚認認真真地給患者灌輸了一遍醫囑,在得到患者賀先生積極配合的答復后,滿意地撅著小尾巴,走回屋子里去了。 賀故淵站在原地,看著他把門關上了,才收回目光。 “賀總,我們走吧?”何助理說。 “走?!辟R故淵簡短回答。 他坐進車里,微微闔起雙眼,這次出國可以抽空查查之前游樂園的事情。 那究竟是什么。 · 送走了賀故淵,虞魚手上拿著杯林姨塞給他的搖搖奶昔,又跑回到房間里。 現在,他要開始考慮沒有賀先生的陽氣,之后要怎么辦。 虞魚握緊小拳頭,絕對不能夠被那群整天只知道吸他的大妖怪們抓回去! 他掏出手機,正準備把電話撥給溫羨清,對方卻搶先一步打了過來。 “魚魚?!彪娫捘穷^傳來溫羨清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過了電流,聽起來同往常有些不同。 虞魚把手里的搖搖奶昔放下來,這才乖乖道:“溫哥?!?/br> “上次借給你的外套還在你哪嗎?”溫羨清的語氣不知怎的聽起來好像有些虛弱,虞魚擰起眉,面上的表情更專注了。 “在的?!庇蒴~之前就讓林姨把那件外套洗好,用密封袋裝起來,準備找個時間去還給溫羨清,“我給你送過去嗎?” 溫羨清道:“麻煩你了,我最近在劇組里,不方便過去拿。助理也有事不在,陳銘忙著處理工作?!痹捯魟偮?,他便仿佛控制不住地咳嗽兩聲。 虞魚眉心揪得更緊了:“溫哥!” 他喊了一聲,那頭溫羨清就像是強行抑制住了咳嗽,嗓音沙啞還帶著點鼻音:“怎么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虞魚單刀直入地問。 溫羨清笑了笑:“沒事,小感冒而已?!彼恼Z氣難掩虛弱,聽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小感冒。 虞魚皺皺小鼻子,正想開口詳細詢問。 一張引路紙忽然“嗖”地飛到他面前,上面本來殘缺不全的雇主資料就那么在虞魚的眼皮子底下給補全了。 是溫羨清的,上面明晃晃地寫著要他去擔任臨時助理。 虞魚:…… 好叭,現在他用不著猶豫了。 “你在哪,我現在就把外套拿過去?!庇蒴~拿著手機,踩著小鴨子拖鞋往樓下跑。 溫羨清遲疑了一下:“我現在……不太方便……衣服還不急,過幾天送也行的?!?/br> 他剛說完,虞魚就清楚地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在說:“溫先生,麻煩您量一□□溫……”像是護士的聲音。 虞魚氣鼓鼓地說:“你是不是在醫院里!” “我……” “哪家醫院!” “……安明醫院?!睖亓w清無奈妥協,“你別過來了,省得傳染給你?!?/br> 虞魚像只小河豚,氣呼呼的:“我現在就過去!” 他生病了,身邊經紀人和助理卻都沒時間照顧他,作為即將上崗的臨時助理,虞魚有責任去照顧好他的第二位雇主。 順便還能蹭蹭陽氣。 虞魚找林姨要到了溫羨清的外套,然后給自己打包好行李,就準備出發去安明醫院了。 · 安明醫院。 溫羨清坐在病床上,手里拿著份資料,上面粗略地寫著賀故淵每年都會在這時候出國的消息。 他的身邊站著陳銘,正在看著體溫計上面的數字。 “他等會就過來?!睖亓w清冷淡地說。 陳銘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溫羨清對那位小虞先生未免也太過上心了,連賣慘和趁虛而入挖墻腳這種伎倆都使出來。 溫度計上的數字還是沒能降下去,依舊維持在39度附近,也難為溫哥能這么冷靜理智地套路人了。 陳銘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忍不住道:“溫哥……” 溫羨清的眉眼間透出些微疲憊,連一貫的笑容都沒了影:“說?!?/br> “您對小虞先生……是怎么個想法……”陳銘猶豫地問。 作為經紀人,關心藝人的情感狀態是職業cao守之一,有準備總比沒準備來得好,萬一到時候突然曝出什么,可能都來不及處理。 雖然到了溫羨清這種國民度的地位,即便是被媒體曝出出柜的消息,可能也動搖不了他的根基。 溫羨清把手里的資料丟到一邊,他靠著床頭,望向窗外。 “我找了他十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