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柳樹精
余曉沒有立即相信,反而問我:“你也是吃了木瓜嗎?若是要花錢,我媽肯定不會讓的,可是這胸這么小也影響我嫁人啊?!?/br> 我有些暗暗吃驚,這余曉不過十六歲,要不是因為我們余家和陰間的契約,這女孩子哪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啊。 可是接下來余曉說的話,倒是我明白了各種酸楚?!耙膊慌履阈υ?,楨jiejie,我在這個家并不那么開心?!?/br> 想來也是啊,就昨晚余曉mama的態度,我也能知道她在這個家的處境,也難怪她要比一般女孩子成熟,大概也是想著通過婚姻來改變命運吧,我想著此次前來的目的,也不知道余曉能不能接受的了啊。 說完余曉倒是很快就轉變了情緒,“管他呢,沒準就有人喜歡胸小的呢?!?/br> 我忙附和著她,這倒是有可能。男人嘛,視覺動物,只要女人長得美,管你胸大胸小,小怎么了,人家可以給你揉出來的,這鬼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看著余曉長得倒也標致,而且在陰間也沒有幾個長得比得過她。 下午的時候我跟著余曉去了河邊,她經常帶著余琦在這玩。不過我卻感覺這陰氣有些重。 不過看著余曉和余琦都沒事,也就想著,如果這陰氣不傷人,我也就不管閑事了。 在河邊做了一會,余琦說胸悶。明明剛剛還玩的好好地,怎么突然就這樣了呢?余曉倒是沒在意,“想必是昨晚一夜沒睡,你現在才支撐不了的,我讓你在家里補覺,你偏偏跟著來,活該找罪受?!?/br> 雖然這樣說,但是余曉還是彎下~身把弟弟放在自己的肩頭,準備把余琦背回去。 余琦此刻的臉色很不好,我看八成是被某些不干凈的東西附了身,不過我的身份不便于在想著展示出來,我只能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那河水很平靜倒是看不出什么異樣,不過在河岸上的一個柳樹旁卻閃過一個黑影,我望過去的時候,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此刻余曉光顧著背著余琦往家走,自然是注意不到我的神情,不過我知道此刻我的臉色并不好看,我沒想著找對方麻煩,對方卻主動找上門來,我不得不另做打算。 回到了余家,大伯母自然要吵鬧一番,“我就說了,不讓你天天帶著弟弟胡亂跑,你偏不聽,你看看你弟弟被折騰的,真要是你弟弟出了什么事,你就等著被扒層皮吧?!?/br> 說著伏在兒子的床邊,小聲的詢問著,“哪里不舒服???快和mama說說?!?/br> 儼然就是兩個人嘛!不過余曉倒像是習慣了,神情漠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有望向弟弟的時候才有幾分好臉色,滿眼盡是心疼。在這個家里,顯然對余曉最好的要屬這余琦了,所以余琦生病,她自然會痛心。 雖然知道是惡鬼作祟,但是我也不能說的那么直接,我只好勸大伯母,“你別傷心,現在也不是難過的時候,還是先請先生吧?!?/br> “對啊,多虧了你這個娃,看我糊涂的,余曉,你還站著干嘛,去村里請你的王叔來,讓他帶上藥箱?!痹谵r村有時候也會把醫生成為先生,顯然大伯母是理解成這個了,并沒有做他想。 我想著就算是醫生來也無濟于事,于是我又裝作不經意似得說:“余琦這病生的奇怪,而且你看這小腮幫只有一邊發紅,這是怎么回事???” 大伯母這才注意到,然后臉色一變,“你不說我還沒發現,這倒是奇怪的很,”于是又喊著余曉,“順便把風水先生也叫來!” 那個王大夫倒是來的快,測測體溫有些高燒,簡單的開了些退燒藥就回去了。 吃過了退燒藥,余曉反倒是燒的更厲害了。 眼見著余曉的神志都有些不清,大伯母更是著急,于是開始抱怨上,“這個丫頭辦事就是不靠譜,請個先生請的這么久,要不是得看著余琦,我怕是自己也就去了?!贝蟾攀强粗以?,也不好怎么罵余曉,只是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 我見狀忙說:“大伯母。你若是心急,你去看看,沒準這先生見著余曉年紀小,以為咱們家人不重視,你也知道,干風水這一行的最重臉面,所以還是你過去一趟,余琦這我會好生看著的?!?/br> 大伯母一聽也是這么個理,風水先生本來就是看緣分幫你消災,這時你要是不捧著,怕是還真就找個借口把人打發了。于是讓我看著余琦,她自己去了。 大伯父因為去鎮上辦事,所以這家里除了昏昏沉沉的余琦,也沒有人,所以我就把法力釋放出來,打算看看這個到底是個什么鬼,敢這么猖狂打著我余家人的主意。 我快速的用手指在余琦的額頭一點,那額頭的黑色印記就被固定住了。我打量著,到不像是個人形,我正納悶呢,卻聽得門外的腳步聲,于是只好收起法術,然后聽著外邊的動靜。 “先生,您看這娃高燒不退,我也是擔心,只得求著您幫著看看,娃他爸這不是去了鎮里,家里也沒人照應,才派了小妮子去請,我這也是忙糊涂了,對了,屋里啊還是我侄女看著呢?!甭犞蟛傅脑?,我想著還是我猜對了,這風水先生倒也是真的端起了架子,這也難怪,想著之前洛立凡還是從不給窮人看,這個風水先生倒也算是好的了。 可是等到來人進了屋,我也是傻了眼,這風水先生可不就洛立凡嘛?我剛想打招呼,但是洛立凡卻裝作一副不認識的表情,直接從我身邊走過去,看了看余琦。 然后說:“你的娃被柳樹精纏上了,正巧打破了人家清修,人家能不急嘛?” 我想著今天在河邊的柳樹旁確實閃過一個黑影,我還以為是惡鬼沒想到居然是個樹精,可是余琦并沒有冒犯啊,怎么突然找上的他呢? 但是大伯母卻沒有這么多的疑問,只是問著:“那這可怎么化解???這年頭樹都成了精,真的是那荒林子什么都去不得了!” 說著,狠狠的瞪了余曉一眼,礙著外人的面,也不好即可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