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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軻平時就不怎么記這些雜七臘八的小事兒,此時一聽,也有些頭痛,低聲道:“那就讓下人們隨便尋個紙鳶出來,只要是紅的,大點兒的就行,他一個傻東西,隨便糊弄一下便是?!?/br> 大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洛安歌疑惑的抬頭去看他,手指含在嘴里,“放紙鳶……” 幕軻連忙笑道:“ 一會兒就帶你去,我正要叫人給你去拿呢?!?/br> 說完又轉頭催促王公公,“快去?!?/br> 王公公答應了一聲,趕忙去了。 去了沒多久王公公就回來了,手里拿著個靛藍色的蝙蝠模樣的紙鳶,遲疑道:“殿下,下人們翻箱倒柜也只尋到了這個,要八褂不讓少卿湊合湊合?” 東宮里很少存放玩具,一時找不到也正常,幕軻也沒法發火兒,只得拿過這靛藍紙鳶,在洛安歌面前晃了晃:“宵宵,我們去放這個好不好?” 洛安歌眨著眼睛看了看面前的紙鳶,忽然鼻子一抽便哭了起來,抬手啪的一下將紙鳶打開,撲倒床上就開始打滾耍賴,又哭又喊:“我不要!不要藍的!要紅的,我要紅的……” 幕軻愈發頭痛了,抱起他來給他擦淚,輕聲哄著:“紅的藍的不都一樣嗎,反正都能飛上天,我現在就帶你去玩好不好?” “不去!”洛安歌使勁兒的推搡他,“你壞人!你騙我,騙我……” 幕軻無奈,不過想想自己確實是下過保證的,這會兒不能實現委實是有些不地道,便繼續哄:“那你想不想吃小湯圓,我叫人給你做好不好?” “不吃!我不吃飯!不睡覺!我要紙鳶,紅的,紅的!”洛安歌簡直哭得聲嘶力竭,仿佛那紅紙鳶就是他的命一般。 幕軻被他哭得有些心煩,也是怕他再哭會哭壞了嗓子,干脆一把掀翻洛安歌,在他屁股上狠狠的甩了兩巴掌,惡狠狠的訓斥:“兔崽子你怎么就這么犟!不許哭了,再哭我打爛你的屁股!” 洛安歌屁股挨了巴掌,吃痛的叫了一聲,他茫然的愣了兩秒,忽然爆發式的大哭了起來:“好痛!好痛!別打我,不許打我!” 他的反應有點兒太大了,幕軻自認為沒使那么大勁兒,于是自然而然的認為洛安歌又在無理取鬧,就沒理他,想著等他鬧累了自然會安靜下來。 沒想到洛安歌卻手腳并用的往床角里面爬,扯起被子瑟瑟發抖的把自己包裹起來,哆嗦像個篩子,“不要,好長好長的棍子,不要打,好疼好疼……” 幕軻一聽見棍子二字就愣住了,難道洛安歌想起了之前他們在獵場上的兵器房里發生的事兒,那次幕軻盛怒之下,折斷箭矢的尖頭,狠狠的打了他,莫非剛才那一番鬧騰,讓他記起來了? 第一百零三章 小rou丸子最重要 發生在兵器房里的那件事絕對是兩人心頭上的一塊傷疤,那幾乎是慕軻唯一一次下了狠手去打他,一個傷了身,一個傷了心,彼此都沒留下什么好回憶。 如果可以的話,慕軻是不愿意讓洛安歌想起這些的。雖然他們現在已經很好,很恩愛,可是發生過的,傷害過的,不是現在恩愛就能抹消的。 那些破敗的,灰暗的記憶會像一塊永久的臟污,橫亙于二人之間。 洛安歌還在哭,只是哭聲已經低了,但仍然抑制不住的抽泣,嗓子沙啞,渾身顫抖的躲在一團錦被之中。 慕軻心里一疼,連忙過去把人抱過來,細細哄慰。 洛安歌在他懷里抽噎著,抱怨著:“你打我,打得好疼…好疼……” 其實他身上一點兒也不疼,只是破碎的記憶和現在的情景混淆了,分不清楚了,他只記得曾經被打過,那疼痛歷歷在目,卻忘記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只覺得就發生在現在一樣。 洛安歌那癡傻的腦袋是沒法理解的,為什么面前這個總是悉心照顧他,哄他愛他,喂他吃東西,和他一起睡覺的人,會在腦海中有那么可怖的一面。 曾經的記憶都模糊了,但仍然有碎片留在腦中,比如慕軻陰鷙的眼神,嘲諷的笑,或者是揚起的,最終打在他臉上的耳光。 洛安歌被模糊記憶里的慕軻嚇到了,渾身打著哆嗦,情不自禁的往慕軻懷里鉆著,又不放心的抬頭看看他,見他還是一副溫柔的樣子,才堪堪放下心來,埋在他懷里咕咕嘰嘰的抱怨。 慕軻聽著他不斷地嘟囔著,大多都是在控訴自己打他了,他好疼云云,慕軻苦笑了一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后背,問:“對你好你不記著,光記壞的,你說說,我什么時候打過你了?” 洛安歌一愣,剛才還有些清晰的記憶忽然就像潮水一般退走了,只留下一片虛無。 “你,你……”洛安歌茫然的看著他,張了張嘴想要控訴一番,卻又什么都想不起來,最后只能惱火的張嘴去咬他的手,弄得手指上濕濕的一片。 慕軻饒有興致的玩弄著他的嘴唇和舌頭,低笑道:“不記得了?我還以為今天扎了次針,你會想起些什么呢,結果還是這副傻樣子?!?/br> 不過既然他剛才有一小段時間想起了曾經的事情,那就說明沈青的治療還是有效的,長久的治下去,他總有一天會恢復的吧? 洛安歌還在抱著他的手指輕啃,早就把剛才被打了屁股以及更早的紅紙鳶藍紙鳶忘到了爪哇國去。 慕軻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洛安歌的下唇,按著他的后腦貼近自己,輕笑道:“想讓我親你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