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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歌有些氣惱,反嗆回去,“我又不是太子,會想什么下流的事兒?!” “哦,那宵宵就是說我下流了?”慕軻故意曲解洛安歌的意思,洛安歌這會兒沒什么心思去和太子斗嘴,扭頭拿了一塊蜜餞,慢慢的吃了起來。 眼睛仍然看著臺上,這一場劉??抽砸呀浹萃炅?,下一場的武生已經上了臺,正在翻跟頭。 洛安歌仔細看了看他的臉,雖然上著花妝,但洛安歌可以確定自己不認識他。 洛安歌在這邊心煩意亂,四皇子在那邊卻看戲看的很樂呵。 這種花鼓戲熱鬧民俗,與那些陽春白雪的東西一比,更有種大鍋燉菜的別樣韻味,興許在皇宮內難登大雅之堂,但卻很有趣,讓人看了高興。 慕遠看了一會兒,之后,回頭一看慕軻正在和洛安歌說話,倆人挨得很近,幾乎是在咬耳朵。 小四皇子便有些不高興,臉上陰晴不定了一陣,便小心翼翼的伸手扯了扯慕軻的袖子,撒嬌道:“哥,我想吃那個?!?/br> 他手指頭指的就是洛安歌面前的那碟果子蜜餞。 也不是說他喜歡這個,只是想搶洛安歌的東西罷了。 洛安歌比慕遠年長一歲,自然就看穿了他這小心思。 洛安歌這會兒心里正亂著,四皇子這么爭風吃醋針鋒相對更令他心煩,干脆拿起小碟上的幾顆蜜餞全都塞進了嘴里,極其挑釁的看了慕遠一眼。 慕遠氣結,忍不住就向慕軻告狀,“哥,你看他!故意給我氣受!” 慕軻無奈的嘆了口氣,捏了捏洛安歌臉,低聲訓斥道:“別一下子吃這么多甜的,小心晚上牙痛?!?/br> 然后才轉向慕遠,“你也不小了,不至于為一碟蜜餞置氣,叫下人再做些就好了?!?/br> 洛安歌這一局交手得了勝,有些雀躍的瞥了慕遠一眼,眼梢帶著些嘲諷。 慕遠更是氣得牙癢癢,可有苦說不出,這戲也不想看了,干脆借口身子不適,走了。 這場戲一直演到中午才散了場,戲班子的人都過來拜見了王爺,問了好。洛安歌趁機巡視了一番,沒看到剛才那個人。 午膳之后,慕軻照例去了書房,洛安歌借口要去消食,屏退了身邊的兩個下人,在花園里轉悠了一會兒。 見四處無人,洛安歌便轉身走進了一條小路,借著樹叢掩映身形,悄不做聲地去了后邊的一處四合小院。 那些戲班子里的賣藝人們都在這里歇息,洛安歌進去的時候,院子里正熱鬧著。 兩個戲班子都住在這里,人聲鼎沸,年長的老生在跟徒弟將今天上午的戲,小旦在屋門口對著銅鏡上妝,幾個雜役抬著鑲銅箱籠穿行在院落之中,幾乎沒人注意到院門口多了個人。 洛安歌忐忑不安的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只覺得人來人往的亂七八糟,也看不見自己想找的人,正要進去尋到老班主問問的時候,忽的感覺身后一陣涼風,緊接著便是一串急切的腳步聲。 洛安歌一驚,忙的回過神,下一刻就被人捂住了嘴,他驚恐地睜大眼睛,奮力掙扎起來,卻被那人擒住了手臂,直接拉到了墻角。那里栽著茂密的竹子,也放著假山石,十分隱蔽。 薄而硬的竹葉擦過洛安歌臉頰,那人將他拉進山石后面之后,手上的力氣松了些,洛安歌趁機掙脫了出來,轉身怒氣沖沖的罵道:“你是誰?!想干什么……” 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尾音散在空氣中。 洛安歌面前這人穿著粗布衣裳,頭發綁在腦后,個子很高,但并不怎么健壯,有些瘦削,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直直的盯著洛安歌。 這就是洛安歌一直在找的人。 洛安歌喉頭哽咽了一下,眼淚奪眶而出,“……陸之!”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和洛安歌從小一起長大的伴讀,梅陸之。 梅陸之年長洛安歌兩歲,自幼與他同食共寢,一同讀書,心有靈犀一點通,長大后在內閣任職,在政事上也和洛安歌處處融洽相合。 梅陸之是良臣,也是摯友。 洛安歌很信任他,在離開之前,也曾細細叮囑他要照看好韞樂,幾乎是把一半的擔子托付給了他。 可是洛安歌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梅陸之居然會出現在東宮,而且還是這副打扮。 故人相遇的感動過后,洛安歌慢慢冷靜下來,沖著外面張望了一番,見沒人注意這邊,才趕緊問道:“你,你怎么會到這兒來?你怎么進來的?!你,你……” 一時間千言萬語都在肺腑之間,洛安歌有很多事想問他,也想罵他,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就這樣混進來,若是讓人發現了,焉得還有命在!洛安歌自己不怕死,卻怕極了把身邊的人扯進災難之中。 梅陸之只是靜靜地望著他,等洛安歌自己平復下來之后,才一字一句道:“宵征,我來帶你回韞樂?!?/br> 短短的一句話,讓洛安歌愣了良久,嘴唇張了張,卻沒能說出話來,一開口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明明才離開韞樂一個月余,可洛安歌卻覺得自己已經在外漂泊了好幾年。幾乎每天晚上夜來夢回,夢見的都是在韞樂的時候,好幾次都在夢里感傷的難以自持,醒來后發現淚水已經沾濕了枕巾。 現在梅陸之站在他面前,向他伸出手說要帶他回家,就好像在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