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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拜起身,他看向對面神情凝肅冷冽的靳以,心想,這便是將來要與自己相攜一生的良人嗎?似乎并非溫和易處之人。往后,他們之間會怎樣呢?傅明深深呼吸,強壓下紛繁心緒,對著靳以,微微一笑。 但這夜,靳以并未回到這被精心布置的新房。 深夜三更,白露前來告知傅明,靳以大醉,回自己屋中歇下了,請明公子自便。 芄蘭氣得險些摔帕甩簾,怒嗔道:“這是在給咱們下馬威嗎?” 綠菲朝她搖搖頭,又對傅明說道:“爺,我服侍您歇了吧?!?/br> 新婚當夜便被這般冷遇,傅明自有不快與失落,情緒中卻又摻雜著一絲松快,他擺手道:“方才,你們也聽見了,往后,不能再稱呼我為爺了,這府里自然有正經的爺,你們也客隨主便,叫我明公子吧?!?/br> “這算怎么回事呢?再怎樣,也沒有這樣稱呼的道理,也欺人太甚了!”芄蘭仍是不忿。 “如果這點委屈都受不了,以后更有氣受了?!本G菲雖也心里難受,但她知道傅明處境更為艱難,只得強顏歡笑,好聲勸慰:“公子莫要多想,往后,總會越來越好的。公子這樣的人品,相處久了,有誰會不喜歡呢?” 傅明對她略一頷首,不再多言,卻也并未睡下,只是持酒壺往已經擺放好的兩只酒盅中的一只倒了一盅,仰頭飲下。 這一飲,竟滋生出些許想要輕醉一回的心情,于是,一盅續一盅,竟將滿壺酒漸漸飲盡。 夜深燈未闌,酒暖人微涼。 酒意上涌,人已醺然,百般思緒都歸空茫,他終是寬衣睡下。清晨醒來時,那燭臺上的紅燭已經泣淚徹夜,蠟炬成灰。 作者有話要說: 靳以,字長藉(jie 四聲)。 第3章 章零三 不懼春寒而早歸的鳥雀對著枝上初陽歡快啁啾,正待銜泥筑巢。睡意未消的傅明則對著滿屋紅艷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方。 依禮,他今日應當和自己夫君一同前去向長輩敬茶。靳以與他一樣,雙親皆故,如今上頭唯有祖母和叔父。祖母健在,叔父卻長年臥床。 靳家比傅家更是人丁單薄,雖則掛著綏國公府的名頭,但隨著綏國公的過世和后代子孫的凋零,早已權微勢薄。正因如此,當太子一派為阻已過孝期的靳以有所動作,將自己與他拉郎配時,他才無力抵抗吧。如此想來,傅明略微理解為何靳以對自己如此冷遇了。 夫無情,郎無意,他們倆之間怕是難有善果。傅明洗漱時,在心中微微嘆息——這日子才將將開始,冰消雪融之時真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日了。 洗漱過后,芄蘭取來外衣,是傅明往日居家時愛穿的素凈樣式,綠菲看了,搖頭道:“這件不行,公子新婚,得穿得富麗些,否則落人話柄?!?/br> 芄蘭看向傅明,傅明也道:“聽綠菲的吧,換一件來?!?/br> 傅明少穿艷色衣裳,但他膚色白皙,五官清俊,即使著艷,也不顯俗氣,芄蘭和綠菲替他穿戴好后,都笑道:“公子怎樣穿都是好樣兒?!?/br> 傅明看向立鏡中的自己,玉冠華服,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不由得微微一哂,隨即轉身問道:“有人來傳話么?” 芄蘭回道:“到這會兒,并無人來過這院里?!?/br> 傅明道:“先用早飯吧?!?/br> 綠菲便令外面候著的小丫頭們端粥進羹,她和芄蘭一道伺候傅明用飯,從粥羹和搭配的菜品來看,靳家并沒有從飲食上虧待傅明,至少這些比他在傅家時,更為精致豐盛。 正吃著,外頭有人捎話來,說是讓明公子飯后稍待,爺晚些過來。 飯畢,傅明漱過口,坐著慢慢飲茶。一盞茶的工夫過后,靳以果然來了。與傅明一身明艷迥異,靳以穿著深青色外衣,兩人站于一處,頗不搭配。但靳以并沒有自己換裝或讓傅明換裝的打算,只淡淡道:“隨我一同去給老太太請安吧?!闭f完便先行舉步而去。 傅明無奈,只得跟上。二人沒有并肩,一前一后,相隔兩三步的距離,互不言語地來到老太太房中。 昨日婚禮忙亂,傅明還未來得及好好打量這國公府,方才一路走來,靳以腳步較快,他得加緊跟上,便也只是稍稍瞥了幾眼,如今見著老太太屋內陳設,各類奇珍古玩,名人字畫,皆是不可多得的佳品,方知靳家雖已今時不同往日,但仍不是傅家那等二三流的官宦之家,而是真正的簪纓富貴世家。 不敢多做張望,傅明匆匆打量過后便和靳以一同向老太太請安,隨即跪地,待侍女捧上茶來,他雙手端茶,敬與老人家。 老太太接了茶,抿了一口便放回茶盤中,語氣淡然:“起來吧,坐?!?/br> 一張椅子被臨時搬來,放在靳以身邊,傅明坐了。 這時,原先坐在炕上一左一右挨著老太太的少女和男童也同時起身,走到他身邊。 少女乃是靳以叔父之女,名喚紉蘭,著黃衣藍裙,一身清新嬌媚,眉目初開,已顯出幾分美麗潛質,她向靳以和傅明行禮,稱靳以為“大哥”,稱傅明為“明哥”。 綠菲忙捧了見面禮來,傅明雙手接過,是一套綠玉首飾,他對紉蘭道:“些須薄禮,比不得meimei平日里戴的那些,給meimei拿去玩一玩吧?!?/br> 紉蘭親自接了,微含笑意道:“明哥客氣,謝明哥厚禮?!边@才將之遞與自己的丫鬟采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