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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沉入塘底,則證明他無罪?!?/br> ※※※※※※※※※※※※※※※※※※※※ 有一個哲學問題是:一輛有軌電車正朝五個人駛去,挽救這些生命的唯一方法,就是按下開關,讓電車駛向另一條軌道,但是這樣會撞死軌道上的一個人。開關旁邊只有你一個人,你會為了救五個人,而按下開關讓另一個人被撞死嗎? 還有一個形似的但是基本邏輯也不通的問題: 如果你殺死一個無辜的人,就能救一個地球的人,你殺不殺? 我為什么說,第二個問題基本邏輯不通呢。 第一個問題,我是“上帝”,最高決定權在我手里; 第二個問題,盡管問題隱藏了信息,但其實我在被一個第三者逼迫著作出決定。也就是說,決定殺一個人還是毀滅地球的最高意志不是我,我只是一個類似于被綁匪逼著迫害受害者的另一個受害者。 但我為什么說第二個問題邏輯不通呢,因為假設逼迫我的是滅霸好了…… 他都能毀滅整個地球了,還需要我幫他殺一個人嗎? 除非這個人很強,滅霸干不掉只有我能干掉……那我這么強我受個幾把威脅。 作為一名寫手,我覺得這個設定有邏輯硬傷,在虛擬世界也推敲不通。 我覺得這就是一種偷換概念,看起來是同類問題,其實內里完全天差地別 第四十二章 :圣道 蘇試此前還不能完全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他到底有什么罪……但現在, 一切就很清楚了。 他站起來,鐐銬響動。 “法官大人,”蘇試看著古雄, “你是要我死呢, 還是想要證明我是女巫?” 他的聲音清澈, 有一種明亮的深邃。 “當然是為了證明……鑒別你是否是女巫!” “若證明我是女巫,” 蘇試的視線掃過一眾鎮民, “您是否就能保證讓病人得救?” 這種話自然不能亂擔保, 聰明的古雄才不上當: “若你是女巫, 我自然要你交出治病救人的方法!” 蘇試微微一笑: “不用那么麻煩, 我現在就可以讓病人得救?!?/br> “你承認你是女巫了?” 蘇試并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眉目端然地凝望著高處的十字架道: “‘人拿燈籠來,豈是要放在斗底下、床底下,不放在臺燈上嗎?因為掩藏的事,沒有不顯出來的;隱瞞的事,沒有不露出來的。有耳可聽的, 就應當聽——’” “神指引我來到塞倫, 叫我領受他的使命; 神將我放在黑暗中, 是為了叫我放出光明?!?/br> “我愿去瘟所, 照料病人, 既非為了顯示我是女巫, 也并非為了證明我的清白, 而是為了讓你們知道, 我主并沒有拋棄塞倫鎮?!?/br> 若干審判祭司們都露出吃驚的神情。 古雄怒道: “你能代表神行恩惠?!異端之言!若神要救塞倫鎮,也只會讓塞倫的祭司去救!” “……” 蘇試看著古雄笑而不語。 塞倫祭司們可是對“救人”這件差事,唯恐避之不及。古雄的話,反而惹起底下民眾的非議。 “……” 古雄漲紅了臉。 “我愿對神明起誓,竭盡所能照顧每一個病人,” 人們的視線不再關注面色難看的古雄,轉而注視著跪下身來對著神圣的十字架雙手合十的少年。沉重的黑色鐐銬垂在他白皙的手腕上,玫瑰色的光暈透過彩色玻璃墻,暈染著他潔白的衣衫,使他身上有一種圣徒受刑的圣潔之感。 此時此刻,他仿佛正在與神明對話。 “如果我不能履行神的旨意,讓無辜者得救,那么等到瘟所里最后一個病人死去,我愿承認有罪,引頸受戮?!?/br> 古雄只想罵“胡說八道”,誰給你頒的神的旨意?!神還親自跟你說話?! 但他剛一張口,就注意到,人們都不自禁地用敬畏的眼神看著少年。 魔鬼,還是神使? 這并不是最重要的,那個少年說,他有治病的方法。 即使他是魔鬼那又怎樣?難道因為他是魔鬼,他們就不想從他手中得救嗎? 如果說,之前古雄讓他們為了阻止災難,“寧可錯殺不可放過?!?/br> 那么現在,為了一線生機,他們將如溺水者抱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絕不撒手。 良久,圣殿內一陣沉寂。 蘇試從地面站起身,面向眾人,展開一絲不可褻瀆的微笑,美如落入凡塵的天神: “我主說了:信主,得生;不信者,死?!?/br> * 和古雄不一樣,祭司院的其他祭司們,跟蘇試并沒有仇。 他們沒有理由拒絕蘇試的提議。 蘇試獲得“假釋”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吉爾斯想辦法讓周邊城鎮獲知塞倫爆發大瘟疫,嚴格把控道路關卡,避免疫情向外擴散。 然后他便來到了“瘟所”。 祭司醫院住的都是富貴家庭的病人,由祭司們安排照料;“瘟所”的條件則差上許多,正面只是三間泥土房,大得像倉庫,每一間里面都挨挨擠擠的躺滿病人。泥土房一邊是廚房,另一邊是臨時茅坑。 蘇試首先從裁縫那里訂制了皮質的手套和口罩,分發給“瘟所”里的幾個幫工。又叫人堵了鼠xue,吩咐病人在下午陽光最好的時候,在院子里曬太陽——后來他發現這簡陋的房屋的房頂,可以直接抓住掀開——然后找人來用硫磺將病房熏了好一陣,又用生石灰水灑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