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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瘋了?!” 他滿面怒容。 蘇試低頭看著他,一雙眼睛里好像燃燒著冰冷的火焰。 吉爾斯愣了一下,下意識想逃避眼神,蘇試一拳打在他臉上,很快拳頭又掄起來,連續地打下去。 吉爾斯抬起胳膊阻擋:“你怎么專打臉?!” 騎士會專門在皮衣里穿抗揍的棉服,不打臉打哪兒? “……” 蘇試抿著唇不說話。 昂列在一邊著急搓手,不知道自己是該去踹蘇試一腳呢,還是拉架呢,還是就袖手旁觀呢……按理說,作為一個合格的隨從,他應當護主,但也正因為他是跟隨萊斯多年的隨從,才更清楚萊斯少爺的怪力,即使來四個身穿鎧甲的高大騎士也未必壓得住他。 萊斯少爺愿意乖乖挨打,他上去幫忙怎么都像是多此一舉…… 幫,還是不幫,這是一個難題。 昂列:……做人真難! 不知道揍了多久,蘇試突然站起來,抱起地上的小羊就走了。 吉爾斯爬起來,擦了把一邊流下來的鼻血。他挨得最厲害的還是一開始那一下,一邊臉靠近下顎那一片青到發黑。 “達克少爺下手也太狠了……” “嘖,”吉爾斯鼻青臉腫地道,“飯吃那么少,打人都沒力氣?!?/br> 武士一向隨身會帶些藥,昂列拿出油膏給吉爾斯擦臉。 過了一會兒,吉爾斯滿不在乎的問道:“他到底生什么氣?” 昂列想了想道:“少爺,女孩子好像都喜歡毛絨絨的小動物……” 吉爾斯一腳踹在昂列身上:“滾,他又不是女孩!” 昂列道:“但是你射死了他的羊……” 吉爾斯生氣了:“不就是頭畜生嗎?” 難道他是因為一頭小畜生才挨打的?! 吉爾斯氣洶洶地朝前走去,昂列跟著他,快步走了幾步,見他的腳步慢下來,就聽萊斯少爺在前面猶豫地開口道: “那是什么羊?臉跟煤球似的?!?/br> 昂列道:“是黑鼻羊,少爺。一年能產四公斤羊毛呢?!?/br> “咳,”吉爾斯道,“看著怪有意思的,你給我也弄一頭?!?/br> “你要拿去跟達克少爺道歉嗎?” “憑什么我道歉!”吉爾斯怒了,揉了揉腫脹的臉,“我難道還不如一頭畜生嗎?!” 昂列放棄爭論,只是實事求是道:“少爺,現在這種時候,沒有人會愿意賣羊的??!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 “我不管多少錢!總之臉要夠黑(的那種)!” ※※※※※※※※※※※※※※※※※※※※ 作者幫吉爾斯把感情線推進三尺,吉爾斯又自己弄退三丈……(托腮) 第二十六章 :認錯 夜晚。 蘇試換下崗位, 和其他士兵一道睡在了塔樓的地板上。 ——對于一個士兵來說, 睡地板也沒什么奇怪的。那些為貴族服務而住在城堡里的騎士,當夜晚來臨時,也不過是睡在城堡底樓大廳的地板上罷了。 大家睡成一排, 有士兵講故事道: “在我家那邊, 有一個被追殺的士兵, 在山區里逃避著,他就像野獸一樣在僻靜幽暗的森林中游蕩。一天夜里, 由于極度的恐懼, 他精神錯亂變成了狼……” 這兩天, 蘇試都沒有回白馬旅店。 他無法理解吉爾斯滿不在乎地殺死小羊的行為。 小羊一直繞著蘇試跑, 怎么看都不可能和他沒關系吧? 他怎么能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這么做呢? 對小羊生命的輕賤,也就是對蘇試本人的輕賤。 當兩個人的相處出現沖突,蘇試冷靜下來后,總是習慣地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孟子》說:“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br> 又說:“其自反而仁矣, 自反而有禮矣, 其橫逆由是也, 君子必自反:我必不忠?!盵1] 有人愛我, 才能驗證我這人是有“仁”的, 因為仁者愛人, 卻不被人所親近喜愛, 這是不合常理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如果我以仁心待人,又敬之以禮,對方卻反而對我蠻橫強暴,那必然事出有因,也許是我的仁與禮有未盡的地方,或者雖然行為有禮,但內中誠意不足。天下沒有至誠而不能動物者也。 想想看,作為同隊隊友,團隊協作,互相幫助,共享世界資源,一致完成任務才是應該的。但朱璨失去記憶,吉爾斯又不知道蘇試是他的隊友,也許蘇試這樣待在他身邊,太過于死乞白賴了……這樣的話,會被看輕也是在所難免的。 他想著事情,漸漸入睡…… 城內靠近內墻的地方有一片空地,空地往內就是低矮的民房。 吉爾斯環著胸站在房頂上,身后側站著昂列。 昂列道:“少爺,今天晚上我們要站到什么時候???” “……” 吉爾斯望著城墻的方向,城墻上的火把燃著火光。 “您不能每天晚上過來就是干站著吧?” 昂列又道:“要我說,其實女人和孩子都一樣,打一頓就學乖了?!?/br> 吉爾斯扭頭瞟向昂列,眼神宛如兇殺: “你是不是活得太容易了?我現在就給你打乖一點?!?/br> 昂列縮了縮脖子心道:您打得還少嗎?只會在和達克少爺練手時放水,拿我就當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