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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議室的蠟燭被吹滅不久后,蘇試從柜子里出來,也跟著走出了房間。 現在,他面臨著一個選擇: 繼續去殺博爾古少爺,還是脅迫博爾古老爺達成合作。 事實上,他也并沒有猶豫太久——殺人什么時候都可以殺,救人卻不是什么時候都可以救。 他穿過博爾古府邸三樓的幽暗的走廊,看到由護衛把守著的書房。 蘇試站在走廊拐角,從囊袋里掏出一把豌豆,對著壁燈的燈芯彈去,本就昏暗的走廊立刻滅下去好幾盞燈。 正在與瞌睡蟲作斗爭的護衛抬起頭,顯然疑惑那些燈為什么會滅掉,他看了看兩頭,似乎懷疑哪里吹來了穿堂風——如果他稍微機敏一點,他就會疑惑為什么只有一面墻壁上的油燈熄滅。他取下一盞燈,走過去點亮附近滅掉的燈盞。 蘇試貓著腰沖到他身后——當他站起身事,護衛立刻看到了他的影子,但已經太晚了。 蘇試猛地劈暈了護衛,一手撈住護衛的同時,伸手接住了從他手中掉落的油燈。 油燈潑灑出來,熱油guntang地漫過他的手指。蘇試只是低頭吹滅了燈盞,將護衛拖到暗角。 博爾古府邸的守衛并不嚴密,守衛主要把守在圍墻各門和底樓大門。內部的夜巡十分簡陋,雖然重要的房間門口會特別留有守衛,但這也等于在告訴別人: “這里面有重要人物”或者“里面正討論著重要的事”。 想要找到博爾古少爺也許得頗費周折——其實沒準他這個時刻還在妓院里鬼混,但蘇試想要找到此刻博爾古老爺的所在,就十分簡單了。 蘇試通過地面和門板聆聽著室內的動靜,室內無人走動,只有博爾古老爺的可能性比較大。他聽到了節奏性用兩根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指甲在桌面發出響聲,他在內心數著節奏,然后背靠著門,按照這個節奏一點點地轉動門把手…… 書房用棕紅色橡木板裝飾,靠墻是一張堆滿貼著火漆的羊皮紙信袋的大書桌,在書桌對面是好幾排高高的書架,上面堆滿了羊皮紙契約、文件或者賬本。 博爾古正坐在書桌后,當他停止敲扣手指,抬手去拿簪在墨水瓶中的羽毛筆,準備在羊皮紙上勾勒一筆,便注意到桌前落下一個纖細的影子。 當他抬起頭,視線觸及來人被帽檐的陰影吞噬的雙眼,對方的匕首也同時觸及到他的脖頸。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博爾古沉聲道,“我相信我可以給你更令人滿意的好處?!?/br> 蘇試知道自己不該在說話上浪費時間:“聽著,我的兜里裝著一天干活掙到的錢,而我希望明天一睜開眼就發現,我可以用這些錢買到能挨過這一天的糧食——穩定糧價,結束人為的饑荒,這就是我對你的要求?!?/br> “可這不是由我決定的,誰能讓英國人撤走?如果糧價過低,人們會瘋狂搶購,最終的結果只會更混亂?!?/br> “限購或者其他,由你來想法辦。我不管過程如何,我只要結果?!?/br> “也許我們可以坐下來商量一個更好的方案……” 蘇試抵緊匕首:“你有十五秒時間讓我相信你能做到我的要求?!?/br> 博爾古試圖拖延時間,因為他知道在這個點,他的護衛很快就會開始巡視三樓。書房的門正大開著,這說明眼前的劫匪并沒有同伙。 他是一個經驗十足的老油條,穩住最開始的慌亂后,便一邊繼續露出害怕的樣子,一邊妥協道: “……比起我的性命來說,這個要求并不算什么。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誠意,我可以將糧倉的位置告訴你?!?/br> 看到蘇試的遲疑,博爾古生怕惹他發怒般慌忙補充道:“我可以給你畫上地圖……” 他伸手去拿桌上的羊皮紙,卻碰翻了堆疊的文件,“嘩啦啦——”那些文件摔落在地,博爾古立刻蹲下身去…… 蘇試瞇了瞇眼,猛地轉身提起匕首—— “碰——!” 當短劍劈在匕首上,火星飛濺,匕首立刻就崩了個缺口。 “殺了他!殺!” 博爾古躲在書桌后嚎叫道。 只見兩個護衛不知何時悄聲走入房間,手中均握緊短劍。其中一個出手后,另一個立刻舉劍從蘇試躲避的方向劈來—— 一寸短一寸險,蘇試勉強閃躲,試圖撤退到門口,將二打一控制成一對一的局面。但門外又響起腳步聲,蘇試被堵住出路,狹隘的室內又難以施展,胸口頓時挨了一腳——他這具身體柔韌性極佳、反應敏捷,唯獨力量太差——不禁飛身撞在背后的書架上。 “嘩啦啦——” 一堆文稿掉落在地,書架也被撞翻下去。 經此一番,蘇試的斗篷帽子不禁向后松落,但他已顧不得許多。蘇試脊背抵著勒人的書架,一腳踹在撲到近前的護衛腹上。但隨即,敏銳的感覺到有什么不對—— 按理說被他借力一蹬,書架應該會有所搖動,但他背后的書架卻是穩穩當當,紋絲不動。 蘇試下意識往鏤空的架子后一瞄,頓覺心臟猛然一跳,宛如鬼片在緊要關頭來了一記重音鼓—— 一個頭套上面三個黑黢黢大洞的無臉男正站在第一排書架和第二排書架之間,用手撐住了第一排倒下的書架。 對方看起來像個強盜,但更像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