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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天,薛西斯忙于準備婚禮,在蘇試的世界里宛如人間蒸發。 兩人本就沒有交集,往日相交也只是薛西斯對他的強行介入。當薛西斯刻意避開他,蘇試便實在是難以接近他了。 不過蘇試也并不著急,既然他要躲著他,那他干脆比他躲得更厲害,仿佛情傷深重一般了。 這幾天他便只呆在自己的小別墅里,哪兒也不去,就連巴蘭的邀請也都悉數拒絕。倒是過了幾天宛如養老般閑適的生活,除了關注一下店鋪的賬目,每天只是讀書寫字,聽歌睡覺,吃吃喝喝。 此時正是白日,薛西斯覺得這個時間點比較隱蔽。 只是他在蘇試的別墅門口猶豫徘徊,始終下不了決心。 太陽令肌膚刺痛,即使是站在樹蔭下,薛西斯仍感到越來越焦灼。猶猶豫豫不是他的性格,但理智卻和情感撕裂為兩半,各自占地為營。 最終他決定離開,他不能給自己留下轉圜的余地,也不能給自己留下退路。 他知道,當看到他那雙像月光般幽然閃耀的碧眼,他就會想反悔。 “唰——!” 不遠處傳來推開窗戶的聲音。 薛西斯聞聲望去,只見蘇試正站在窗口,不知何時掀開了窗簾,一手扶著窗戶,俯視著他。他微微地抬著下巴,抬著彎彎的眉弓,有點冷傲,微笑中又似有點輕嘲。 好像在說“看,你忍不住來看我了吧”。 薛西斯就對他說道: “我就是路過,不是來看你的?!?/br> 他知道他聽得見,所以他對他挑了挑眉弓,用淡緋色的薄唇無聲地做了一個緩慢的唇形: “哦?” 薛西斯正撇臉欲轉回,蘇試將手搭上西裝外套的紐扣,不緊不慢地解著。 薛西斯轉過30度的臉又下意識地轉了回去。 蘇試淺淺地勾著唇,神情如朝日淡陽般望著他,微微展開手臂讓外套滑下,然后手提著西裝拎到窗外,松開手指。 “……” 薛西斯跳了一下一邊的眉頭。 蘇試凝望著他,一顆一顆地解著襯衫的紐扣。他的雙手捏住兩邊的衣襟,就在薛西斯以為可以看到春光之時,卻忽然對他嫣然一笑,轉臉咬住白紗窗簾,將其拉過,遮擋身影。 他藏在窗簾后脫著衣服,一件一件地往樓下扔。 脫掉最后一件,他特意用指尖挑著,從窗簾后伸出赤/裸的手臂,舒展手指,讓衣物從指尖脫落,然后對他勾了勾手指。 薛西斯:“……” ……這個該死的……小表子! * 門打開,蘇試躺在書房的一張躺椅上,穿著衣服,薛西斯感到有點失落。 他穿了一件柔軟的深灰色線衫,少見的居家裝束,臉上蓋著一本珠白封面的書,雙手交疊在腹部,一動不動,好似睡著,卻發出輕微的咀嚼的聲音。 “舞吧,我的艾絲美拉達, 唱吧,我的艾絲美拉達, 再為我跳一支舞吧, 我愛你至死不渝。 舞吧,我的艾絲美拉達, 唱吧,我的艾絲美拉達, 讓我和你一同遠去, 為你而死,雖死猶生……” 唱盤旋轉,唱盤機的金色喇叭里流淌出嘶啞而混獨的歌聲。 薛西斯上前揭開他臉上的書,躍然入眼的是他如秋日暖陽般的微笑。他微微開啟薄唇,用舌頭靈活地攪動著口香糖。對于一個深諳風月之事的男人來說,這就像是某種隱喻,但他的神情卻像是故意打翻杯子的貓咪般,理所當然,不含任何挑逗,卻又仿佛知情。 薛西斯問道:“在想什么?” 蘇試抬起手,捏住他的下頷,薛西斯順勢單膝跪到椅側。他略微抬高頸項,將口香糖推入薛西斯的口中。 是藍莓味的。 蘇試將手墊到腦后,仰視著薛西斯道: “我在想這個世界上并沒有永恒,只有一次又一次的遺憾?!?/br> 他意有所指。 薛西斯的神情微微一凝,隨即起身轉到窗臺邊。 蘇試起身走到薛西斯身后,伸手從背后摟住他的腰,將額角靠到他的頸背后。 “取消婚禮吧?!彼?。 “可我們不能結婚,”薛西斯道,“如果我取消婚禮,那我們要怎么辦呢?” “十年、二十年,給我一段時光,只屬于我和你的時光?!?/br> “然后呢?” “我不會再糾纏你,我會一個人度過我的余生?!碧K試道,“對你來說,十年那么短暫,你可以十年后再結婚?!?/br> “你太自私了?!毖ξ魉沟?,“對你來說,分別是那么容易的事嗎?還是說,你覺得我是那種可以隨心所欲抽身的人?你死了,讓我怎么辦?如果上帝給你一個沙漏,讓你數著沙漏愛一個人,你會怎么選?不要逼我去做一個錯誤的選擇?!?/br> “我想和你在一起有錯嗎?” “那就在一起!”薛西斯轉過身看著蘇試,“我可以給你一座城堡,我可以每個月都抽出一半時間陪你,我可以給你錢,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離開緋色麗,徹底地離開這里?!?/br> 蘇試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猛地推了薛西斯一把: “滾!” 蘇試在原地轉了一圈,漫無目的地來回踱步,隨即走到門邊,拉開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