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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蘭仍未動。 蘇試微微踮起腳,將一個吻,隔著綢帶,落在他的鼻梁根。 一個短暫的吻,輕如水中明月。 蘇試倒退兩步,一邊抽掉手套,一邊轉身離去,順手將手套丟向走廊外花圃中的黃色薔薇叢。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彎曲處之際,巴蘭扯下了綢帶,望向前方…… 蘋果綠的曙色落在他潔白的面頰上。 他輕聲道: “……賄賂我?!?/br> …… 響起了銀鈴聲后,眾人陸續回到室內,等巴蘭宣布結束,卻見蘇試已經睡著。 “都散了吧?!?/br> 后到的巴蘭說道。 圖朵磨磨蹭蹭地走到蘇試身邊,有些糾結地看著被他壓在身下的衣服。他彎下腰,試著慢慢地抽出禮服外套,不想驚動了夢中人。 蘇試惺忪醒來,眼中帶著一絲微笑: “我坐在你的椅子上了嗎?” 圖朵下意識地回答:“不……” 看到他閉上眼睛,圖朵竟然松了口氣。 反應過來后,圖朵懊惱起來——他應該推醒他讓他讓開的!就因為…… 長得好看就了不起嗎? 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圖朵拷問自己的靈魂。 圖朵為自己“為美色所迷”而感到懊惱,擔心會被嘲笑的他裝作不在意地瞄向身旁,發現兄弟姐妹都欣慰地看著他…… 像一片片飄出去的羽毛,眾人便又略帶不舍地陸續散去了。 巴蘭留了下來。 躊躇片刻后走向那把銀色的躺椅。 睡美人。 當他的手撐在微涼的銀的扶手上俯下身,牽起蘇試因為失去力氣而顯得柔軟的手腕,他就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童話書里面的精美的插畫。 巴蘭嗅著蘇試身上的味道,他的手,他的手臂,他的頸側,他的面頰,他的唇……他的唇…… 巴蘭感到一陣干渴,他蒼白的喉結滾動。 尖牙從他的唇中不斷抽長又縮回去。 他既渴望他的血,又不想吸他的血…… 巴蘭都把自己搞糊涂了。 他慢慢地靠近,在他呼氣的時候吸氣,唇在不知不覺間貼近……雙手卻緊緊地握住椅子銀色的扶手,緊繃到骨節突出的手指仿佛在抗拒著什么力量。 他突然抽身轉開—— 就像將臉埋在水中,在窒息的臨界點突然抽出一般,心臟在缺氧中緊繃起來。 巴蘭拉過腳凳,坐在他身邊,望著他。 蘇試睡了片刻又醒了過來,枕著自己的手望著巴蘭,眼睛一瞇一瞇的。 巴蘭湊近他,似乎有話要說,又不知如何開口。 蘇試伸手挽住巴蘭的脖頸, 溫暖的手指貼著他微涼的頸后肌膚。 巴蘭道:“如果你愿意當我的朋友,我就幫你接近阿托莎?!?/br> 蘇試微微一笑,撫上巴蘭的臉: “你將給我比那更多?!?/br> * “理查,看到前面那個女人了嗎?” 黑色的SUV后座,一個男人劃亮了火柴,點燃了雪茄煙。 他漆黑的瞳眸深處,倒影著在街邊邁著略微匆忙的步伐走動的女人的身影。穿著碎花旗袍樣式短裙的女人,挎著一個綠色的小皮包,豐腴的臀部在走動中左右晃擺著,燙成大卷的黑發披散下來。 妝容略俗氣,這樣的女人,皮膚一般不會很好。不過也不會太差,養個半年也就差不多可以下口了。 沉默寡言的司機先是減速,等看到那個女人上了公交車后,便緩緩加速追了上去。 女人在公交站停下,走入一道小巷。 她租住的地方,因為便宜,所以比較偏遠。 “去吧?!?/br> 懸浮的SUV停下來。 司機一言不發地下了車,向著那個女人走去。而女人無知無覺地向著昏暗的小巷中去,高跟鞋在地上噠噠噠。 “……” 男人打開了車窗,靜靜地抽著雪茄。 即使是在已經開始變熱的夏天,他也依然穿著規整的三件套,冷氣從車窗溢出。一個短信框的全息光屏跳出來: [阿托莎:哈魯,你在做什么呢?] [哈魯:耳中正聽著枯燥的聲音,心卻像小鳥一樣向著你飛去。] 哈魯薛西斯熟練地回了簡訊后,打開車內的迷你冷柜,取出一瓶葡萄酒,打開,倒入醒酒器中。 不遠處的巷子里傳來了女人驚恐的尖叫聲。 哈魯薛西斯一只手捏著雪茄,一只手倒著紅酒——對于一瓶紅玫瑰葡萄酒而言,這樣的醒酒方式太過于粗暴了。 他又點開座位上的全息投影,在光屏上選了一首歌。 等歌曲響起后,才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黑暗的巷子中,男性吸血鬼單手將女人的雙手鉗制在腰后,迫使她挺起胸膛,而他的臉埋向她的脖頸,探出唇的尖銳獠牙在她的皮膚,貓逗弄老鼠般,來回滑動著。 “碰——!” 女人什么也沒看見,只覺得一陣風帶得耳邊的長發略過面頰……她的面前已經空空如也。那個襲擊她的吸血鬼已經砸在了墻壁上,和碎裂的磚石一塊掉下來,撞在下方的垃圾桶上。 一個身型高大的男人如同神靈般瞬間出現在她的視線中,男人蒼白的手擒著吸血鬼的脖頸,骨骼在他強有力的手指下發出令人耳麻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