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師妹,曖昧不清
“好吧?!彪m然不知道我為什么要下逐客令,江一諾眉頭微微皺起,不過還是聽了我的話,乖巧地轉身離開。 我滿臉堆笑,目送他進到展廳,之后臉上笑容收起,惡狠狠地瞪了衛飏一眼?!澳忝晌已劬ψ鍪裁??” 我要問清楚,不然他蹬鼻子上臉,指不定以后會怎么羞辱、欺負我。 衛飏沒有搭理我,而是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拿出一張方巾,小心翼翼地擦拭雙手,一邊擦一邊埋怨,潔癖上身?!靶n,不是我說你,你可是女孩子,哪有這樣隨隨便便地往人手上糊弄口水的道理?你呀,就該講究點?!?/br> 說來也是搞笑,我還沒有質問他做什么突然蒙住我的眼睛,他倒好,竟然倒打一耙嫌棄我不講究,臟了他老人家的手! 心里憋著的不爽,蹭蹭冒了出來。 不過怒極反笑,竟沖他擠出滿滿笑容,“是,我不講究,我臟,您老人愛干凈,怎么不用硫酸洗手消毒呢?” 我別扭極了,衛飏也有些不大高興。 “剛才那人,是誰?”本來應該我質問他,為什么好端端在這出現,不分青紅皂白蒙住我眼睛,是想造反呢,還是想造反呢。結果沒想竟被他倒打一耙,先問起我來了。 “我師哥,江一諾?!蔽亦洁熘彀?,一邊回答衛飏,一邊琢磨他問我這個做什么,“我們之前在一個社團共事。說來還得謝謝他,如果不是他幫忙聯系博物館,我還沒有這次難能可貴的實踐經歷呢?!?/br> 雖然江一諾沒有邀功,但據我所知這份社會實踐得來不易,有不少專業對口的學校搶著要學生實習,他應該給博物館那邊說了好話,我們這些師兄師弟,多半是沾了他的光,才能有這么次難得的機會。 這樣想來,我還得給他說句謝謝。 “哼?!毙l飏冷冷地嗤了聲,我聽出了輕蔑和不爽。 他不爽,我大概也是這樣覺得,當即把手叉到腰上,一板一眼地問他,“你哼什么哼?我告訴你,但凡你有一丁點的不滿意,最好當面給我指出道明,我懶得去猜,也不想伺候你的暴脾氣!” 雖然打不過衛飏,但也不能任由著他不講道理的欺負我吧? 衛飏將手背在身后,一張臉繃得緊緊的,雖然有些不自在,生氣也是真的。 他別扭著,又是過了好久,才尤其不爽地問我。 “那江一諾,真是你師哥?” “廢話,那當然是我師哥?!彼麊柕眠€真搞笑,我和江一諾的關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不都知道嗎?還要明知故問,再問我一次? 雖然一頭霧水,不過還是理直氣壯的回應。 衛飏的臉,垮得更厲害了。 干脆捉了我,把我抵到墻邊,語氣喑啞得如在審問犯人一般,可怕嚴厲。尤其是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竟不肯放過我臉上任何一處細致的表情。 噗通、噗通…… 我心跳得更快了…… 他用低沉得不能再低沉的聲音,再問了次?!澳惝斔菐煾?,他也只當你是師妹嗎?” 近乎咬牙切齒,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