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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 祝汸覺得掌柜的人挺好的,想要替掌柜的出氣,便走出門外,皺著眉看向來人。 來人本還在耍著威風,一瞧見祝汸的臉,便傻了眼。 祝汸蹙眉上前,站在掌柜的身邊,不悅道:“這是怎么了?!?/br> 掌柜的連連朝祝汸作揖:“打擾公子了!沒事兒,沒事兒!” 祝汸便“哼”了聲,瞥那主子與小廝一眼,也懶得多說,得了傳信而來的阿兔與小虎也來了,掌柜的便躬身將祝汸送出了書閣,祝汸覺著這個掌柜的當真很不錯,給了他那么多的畫冊,他又給了掌柜的幾張銀票子。 掌柜的感激不盡,直將他們送出好遠才回去。 祝汸他們在街上又逛了逛,姜曜的小廝平安便找了過來,笑著行禮說道:“夫人!侯爺從宮里回來了,車就停在原先您下車的地方呢,侯爺派小人來接你!” “好呀!”祝汸沒有想逛的了,最想看的已經買到了手。 平安樂呵呵地帶著他們往回走,平安覺著雖說他們新夫人愛穿男裝,更是打扮得像個公子,但是性子好??!對他們格外好!尤其,還能旺他們侯爺,這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打扮得像公子又如何,照樣??! 他們侯爺喜歡就成。 開曜掀開馬車簾子,牽著祝汸的手上了車,抱在懷里,說了一路的話,兩人回了家。 大約半月之后,祝汸正愁著始終沒機會看那些春宮圖,實在是兩人成日黏在一塊兒,平安來報,說有人上門找侯爺。 姜曜喜靜,皇帝都不許人打擾,鮮少有人來找他。 平安又道:“是威遠伯府的四公子?!?/br> 祝汸對于不值得放在心上的事,從來都記得不確切,他聽了一耳朵,立馬拋到腦后。反倒是開曜聽了這個名字,決定去前院見人。祝汸樂得他不在,自己好看春宮圖,笑瞇瞇地朝他揮揮手。 開曜看得好笑,伸手揉揉他的腦袋,才往前院去。 他走后,祝汸便放下結界,悄悄地一個人看起了春宮圖。 開曜倒是有些不明那位四公子來的目的,其實他那日也不過是拿話來寬慰祝汸,省得祝汸自己再想借口,他先幫他說了,什么五表小姐愛穿男裝,他跟四公子見過幾回,全是編造的瞎話。 實際上,開曜與這位四公子根本不熟,甚至沒見過。 難道這四公子,還真是來看他表妹的? 初次見面,兩人互相見禮,那位四公子說了幾句話,便笑道:“今日來叨擾,是代我舅母來看看五表妹。知道表妹在侯府一切都好,只是舅母恐表妹侍候不好侯爺,便令我來瞧瞧?!?/br> 按理來說,嫁了人之后,短則三日,長也不過一個月,總要回門。 姜夫人早就將禮物準備好,可祝汸回的哪門子的門,他甚至不知道這些人間習俗。 開曜知道,私底下就直接跟姜夫人說不回門了,姜夫人想到那些傳聞,知道兒媳婦是被自己父母親送到伯府,從小對這女兒不聞不問,也能理解。祝汸便沒回門,倒是姜夫人將禮物都送到了。 禮品豐富,程家十分滿意,沒有半點微詞,問也沒問五小姐一聲。 姜夫人愈發覺得程家不可深交,也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更為疼惜祝汸。 當然,祝汸不知道背后的這些事。 今日這位四公子上門來,倒也沒錯。 開曜便道:“一切都好?!?/br> 那四公子卻非要見表妹一面,開曜拒絕了幾句,四公子開始不耐煩,開曜也漸漸察覺出不對勁,這分明不是來看表妹,而是另有所圖。 他仔細看了四公子一眼,四公子也笑瞇瞇地看著他,眼中有挑釁。 開曜微瞇雙眼,四公子到底是扛不住,去了挑釁,合了眼眸,拿起茶盞喝了口茶,正要再說話。 外頭,平安疾步走來,行禮道:“侯爺,小的有要事稟報!” 開曜再瞄四公子一眼,見他面露得意,心中一沉,朝平安點頭。 平安“嗖”地走到他身邊,附耳便著急道:“侯爺!太夫人燒香回來,就在我們家巷子口,被一個小娘子給攔住了!那小娘子非說她才是真正的宣平侯夫人,說咱們夫人是假的程家小姐!這會兒正攀扯著呢!” 開曜聽了這話,再看四公子。 四公子臉上得意更甚,開曜心中只覺好笑,雖說他也不知祝汸是用什么法子替了嫁,很顯然,這是那位真正的小姐反悔了。 開曜再是不由嘆氣,祝汸到底是心太軟,沒有想到人心的確可以這樣壞。 他起身正要往前頭去,李管事更是急匆匆跑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湊到開曜耳邊更急地說道:“我們太夫人眼看要被那小娘子給氣暈了!” 開曜大步往往外走去,邊走邊道:“不許人往后頭去打擾夫人?!?/br> “是!”李管事趕緊往后頭走著去交代。 開曜走到宣平侯府大門口的時候,首先看到的便是被丫鬟緊緊扶著的姜夫人,眼看差點兒就要暈過去了。瞧見他來了,姜夫人找到了主心骨,看向他,急道:“曜兒,你快來瞧瞧,這,這是怎么一回事……這是怎么一回事啊……” 開曜走到她身邊,扶住姜夫人,侯府門口往常無人敢靠近,這會兒全是看熱鬧的人。 聽說這就是宣平侯,有那膽子大的直接指了站在他們最前頭的一位戴了幕離的小娘子說道:“侯爺!這位小娘子說她才是真正的宣平侯夫人!說你們府里的夫人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