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可見廣陵郡內,張家眼線之多。 也不知這人到底要做什么。 祝汸微微點頭,阿兔要去開門,蠢狗急得去咬阿兔衣角,不讓他開門。 “給我老實待著!”祝汸訓斥,他聽也不聽。祝汸揪住他尾巴,把他給揪回來,“多大點事!我祝汸生平還未怕過誰,再不老實待著,立馬給我滾!” “……汪嗚”他竟然還會撒嬌,貼著祝汸不敢再動。 至于小田田和小白,一個眼神也未分給他們,繼續盤著糖葫蘆的草垛正打架呢,小鶴圍觀他們倆打架。 阿兔打開門,張三公子一身月白長衫,熨燙得一絲褶皺也沒有。他往內看,祝汸坐在桌前,他喜不自禁,立馬進來,拱手:“果然是姬公子?。?!” 祝汸懶得理他。 阿兔笑問:“張三公子可有事?” 張三立馬道:“上次別過,竟不想滿城里也未曾再見過姬公子!張某還有許多事想要請教姬公子!” 阿兔瞧他這激動不似作偽,只是不知道是要干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不過也無妨,他們小殿下的確未曾怕過誰。 阿兔也笑著不答話,更不邀請他坐下,張三知道這一行人怕是看不上他,為了圖后計,他自己觍著臉在祝汸對面坐下,笑著說:“不知姬公子在城中哪處落腳?我也好去拜見!” 這就是在打聽他們在這兒到底有沒有別院了。 祝汸不大高興地說:“有事便直說吧?!?/br> 張三一向是被人奉承的,此時難免有些氣,按捺下情緒,繼續笑道:“我實在欽佩姬公子的人品,想邀姬公子去我府上一敘,我府上的花花草草養得還很不錯的!” 祝汸喜歡花花草草,還真被張三給胡亂說對了地方,他于是又問:“你府里都有什么?” 張三立馬道:“什么都有,前幾日還得了盆十八學士!養在暖房里,開著花!” 祝汸的眉毛一挑,他喜歡這個。他自己宮里有,在人間的家里也有,父親們的家里也有,都是他自己搗鼓著種出來的,他便問:“你那盆是什么顏色?” 張三見有戲,再道:“姬公子!我這盆,是京中貴人賞的,別看僅有一盆,一株上竟開了五種顏色的茶花!極難得的!” 養花這事兒有時還真得憑運氣,祝汸又不愛用神力養這些,養花的最大樂趣便是等待的忐忑與花開的喜悅,若是想要什么花,直接用神力變出來,還有什么趣味? 他自己養得最好的,一株上只有四種顏色。 他非常感興趣了,在他眼里,張三再有蹊蹺,也不算什么,他想去張三家看那盆花。 蠢狗卻又不答應了,甚至對張三做出攻擊的模樣。 祝汸有些生氣,一代神君,跟一個人有什么好氣的!丟不丟分?!再說了,他都說了老實待著,蠢狗還不老實,又在藐視他! 祝汸生著氣,腳便動了動,想攔住那只狗。 恰好張三說得口渴,伸手拿了茶壺給自己斟茶,靠姬公子的侍從們是靠不得了。他剛把手伸出去,祝汸見開曜真要去咬張三,伸手便要再去揪尾巴,手臂一揮,碰到張三的手,張三手一抖,一杯熱茶全都灑到自己手上。 “?。?!”他痛得縮回手,祝汸回頭看他,手面通紅。 祝汸想了想,一碼事歸一碼事,不喜歡歸不喜歡,這是他害人家燙到手的,他從阿兔手中接過帕子,遞給張三:“沒事兒吧?” 張三痛得眼淚都差點要出來了,抬頭看到祝汸遞來的帕子,近距離看到那張完美無瑕的臉,臉色變得微紅,噤聲低下腦袋,并迅速站起來,說了句“告辭”,轉身便走。 祝汸莫名其妙,阿兔跟了出去。 祝汸生氣指著開曜道:“你說你!丟不丟神君的份!” “汪嗚……”開曜仰頭看他。 “裝可憐沒用!你又不是小白!” “汪嗚……”蠢狗再蹭他撒嬌。 “哼!我回去便告訴全天庭你投胎當狗的事!” 小鶴不解插嘴:“尊上,我們神君投胎為狗,那也是神狗!眾仙都要欽佩的!神君投胎為狗,一定有其深意!我們是無法理解的!” 祝汸捂胸口,生怕要吐血。 和鈴怎么養出這樣一只傻鶴! 阿兔回來了,關了門說道:“對門恰好是藥鋪,我給買了些藥膏讓那位張公子帶回去?!?/br> 那就好,祝汸點頭,那就與他無關了。 阿兔又道:“他上馬車后,與我說,想邀請小殿下您明日去他家賞花,說再晚,怕是花要謝?!?/br> “好啊?!弊P點頭,他要去看一株上長出五個顏色的十八學士。 蠢狗又開始仰頭看他,雙眼竟還現出了請求。 祝汸堅決不看他,阿兔笑道:“神君不讓您去張府,看來張府真有什么。動物的直覺都很敏銳,更何況這是神君投的胎?!?/br> “我不過是去看盆茶花?!弊P不滿,“明日看完咱們便去京城,到小香山上,在自己家等我的小寶貝兒化形成人?!闭f著,祝汸將在打架的小田田撈回懷里。 阿兔便低頭對大白狗笑:“聽見沒?明兒看完花,咱們便去京城?!?/br> 小鶴直接歡呼出聲,拉著小虎問京城是什么,好玩不好玩,是不是和糖葫蘆一樣甜甜的,把小虎給煩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