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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呢?剛才有人說這里有人當街生事,都抓起來帶回去!” 一群戒備森嚴的軍隊撥開人群走過來,在場的普通百姓頓時被嚇得面色慘白。 特別是鬧事的母子二人,整張臉面無血色。 三人齊齊被帶走,就連溫瑯也沒有被落下,溫瑯正要開口表明身份,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尹護衛,請留步?!?/br> 帶頭的男人冷著臉轉頭一看,竟然是五皇子,立即行了個禮。 安胤恒將他扶起來,說:“這是父皇新封的縣伯,方才我也在場,縣伯心善,以為那兩人是拐子,特才出手相助?!?/br> 尹護衛詫異的看著溫瑯,是了,聽聞陛下剛封了一個哥兒為縣伯,原來就是眼前之人。 “縣伯大人冒犯了?!币o衛趕緊賠禮道歉。 “尹護衛也是職責所在?!睖噩様[擺手說。 尹護衛不想溫瑯竟然這么好說話,還以為年紀輕輕又是個哥兒,被陛下親封了縣伯,應該會很狂傲。 等尹護衛帶著巡邏隊的人離開后,安胤恒率先開口:“你也太厲害了,居然斷定那女子是無辜的,出來為她說話,也不怕有損你的名聲?!?/br> 溫瑯搖搖頭說:“我不確定她是不是無辜,但是萬一呢,總不能讓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br> 他的話讓安胤恒一愣,真不愧是游景殊的夫郎,胸懷磊落又樂于助人。 “你這是送孟老板回家?”溫瑯揶揄道。 安胤恒看他的神情,就知道這人知道了他和孟析覺之間的曖昧,以為是游景殊和溫瑯說的,心里暗罵游景殊重色輕友,完全不知道游景殊一個字兒也沒和溫瑯提,全是溫瑯自己猜出來的。 “嗯,方才我們從鳳雀臺出來,景殊剛走?!卑藏泛阆乱庾R的轉移話題。 “哦,那他應該走不遠,我去找一下他,看碰得上不?!睖噩樥退麄儌z說再見,又想起方才那個女人,不禁多提了一句,“我覺得這件事另有隱情,你若是方便,叫人盯著點?!?/br> 安胤恒眸色一沉,點頭應下,“行?!?/br> 溫瑯這才展顏一笑,和他們二人揮手告別。 孟析覺看著溫瑯離開的背影,說:“真是個妙人?!?/br> “你多看看我,我也是個妙人?!卑藏泛阌行┏晕兜恼f。 孟析覺斜眼看了看他,說:“五皇子殿下年紀輕輕就瞎了眼,真是可憐?!?/br> 安胤恒不開心的看著他,像只鬧脾氣的大狗,不過很快就被孟析覺給哄好了。 因為孟析覺帶他回府,不僅給了他銀子,還幫他給父皇準備了一份賀禮,幫他解決了燃眉之急。 安胤恒心花怒放,篤定孟析覺心里肯定有他! 另一邊,溫瑯真的在半路上遇見了游景殊,游景殊正在和一位少婦說話,對方的眼睛微紅,看著我見猶憐。 溫瑯心說這皇都果然是留不得,處處都能夠碰上情敵,這個還已經嫁做人婦。 “景殊?!睖噩樞σ饕鞯淖哌^去。 女人看見溫瑯,還不知道他是誰,以為是游景殊的朋友,擦了擦眼淚,仔細一看,注意到溫瑯的眉心有一顆紅痣。 傳言游景殊的夫郎溫瑯相貌丑陋,身材和面貌都和漢子無異,成婚快兩年肚子里一直沒有消息。 莫不是眼前這人吧? 游景殊牽住他的手,介紹道:“這位是瞿小姐,這是我夫郎?!?/br> 瞿小姐雖然心里早有猜測,可真的聽游景殊說出眼前這個一點兒也不好看的哥兒竟然是他的夫郎后,瞿小姐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這么丑的哥兒都能嫁給游景殊,憑什么她不能? 溫瑯一眼便看出瞿小姐心中所想,笑瞇瞇的說:“景殊,瞿小姐的頭發已經梳起來了,應該已經嫁人了吧,再這么稱呼怕是不妥吧,不知道哪位才子能夠娶到瞿小姐這位佳人?” 這話沒有一句有問題,可聽在瞿小姐耳朵里,卻句句都是諷刺,她的確已經嫁人了,而且嫁的這位還挺不好說的,當然也不是什么才子,和游景殊完全不能比。 溫瑯見瞿小姐吞吞吐吐說不出來,恍然大悟道:“抱歉,瞿小姐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若是冒犯到你了,還請見諒?!?/br> 瞿小姐頓時心頭一梗,如果她今天真的不說,估摸著不知道會被想成什么樣。 她捏了捏拳頭,有點不敢看游景殊,“是……是你堂兄?!?/br> 游景殊聞言眉頭一擰,“游景平?” 瞿小姐點點頭,“嗯?!?/br> 即便是溫瑯也震驚了,這位明顯喜歡游景殊的瞿小姐,竟然嫁給了游景殊的堂兄,游景平,那位不學無術,好攀龍附鳳的小人。 溫瑯不禁在心頭冷笑,這位瞿小姐也是奇人,估摸著覺得嫁不成游景殊嫁給游景殊他堂兄也一樣,反正都是游夫人。 不是溫瑯故意往壞了去揣測別人,實在是這位瞿小姐表現得太過心虛。 “哦……景殊,這樣算起來,我們還該稱呼瞿小姐一聲堂嫂,是吧堂嫂?”溫瑯飽含情感的喊了一聲,瞿小姐立即面色煞白,想來也深受打擊。 “走吧?!庇尉笆饫鴾噩槒街彪x開,他對他大伯一家沒什么好感,自然也不會給瞿姍姍好臉色。 瞿姍姍的兄長是趙祺然母家那邊的親戚,算是表哥,所以被趙祺然帶著一起玩,時不時也能遇上瞿姍姍,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算不上多熟,但也能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