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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倒霉啊。 “你!溫瑯你故意的吧!”溫娉婷勃然大怒,指著溫瑯氣得胸口不斷起伏。 溫瑯眨了眨眼,努力看清眼前之人,“溫娉婷?” 周圍的行人原本以為是小姐被找麻煩了,還想上前幫忙,不過看樣子,這兩人是似乎是認識? 群眾沒貿然上前,在一旁觀望起來。 “你惡心死了!賠我的鞋子!”溫娉婷渾身像是螞蟻在爬,難受極了。 她恨不得立即把鞋子給扔了,可她是未出閣的女兒家,若是在大街上脫了鞋,有損她的清譽,只能強忍著惡心。 溫瑯吐過之后,喉嚨和腸胃都不大舒服,再一看溫娉婷的臉,想起她的做派更是反胃。 他利落的從懷里拿出一錠銀子扔給溫娉婷,“夠你買幾雙新的了?!?/br> 溫娉婷沒想到溫瑯竟然敢羞辱她,氣紅了臉,“你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羞辱我!” “叫我賠你鞋子的人是你,給了銀子你又說我羞辱你,你這人腦子有問題吧?”溫瑯根本不想搭理溫娉婷,轉身就要走。 溫娉婷卻不想放過他,“你站??!” “爹娘叫你回家去,你為什么不回去?爹娘都因為你氣病了,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她說著眼眶泛紅,我見猶憐。 果然有路人因此同情溫娉婷,開始對溫瑯指指點點。 “把人家小姐的繡鞋給弄臟了,還趾高氣揚的想用銀子息事寧人,原來是個白眼狼?!?/br> “把爹娘氣病了,也不回去看看,好歹毒的哥兒?!?/br> “他肯定是故意吐在人家小姐身上的,一看就沒教養,長得還像個漢子一樣,肯定沒人要?!?/br> “這樣的哥兒,反正白送我,我都不會要?!?/br> 聽見溫娉婷顛倒黑白的話,溫瑯皺了皺眉,還未開口,就聽見了游景殊的聲音,“你確定是我夫郎把你爹娘氣病的,不是他們做了虧心事,被鬼敲門了?” 這聲音如珠玉落盤,委實動聽,眾人齊齊往聲源處看去,只見一青年,著月白色長衫,腰間系一羊脂白玉,色澤通透,在日光下泛著細膩溫潤的光澤,越發襯得青年儀范清泠,風神軒舉。 二十歲的游景殊比十八歲的游景殊更加耀眼,也更加令人心折。 溫娉婷怔怔的望著游景殊,心臟撲通撲通,似乎要從胸口跳出來。 真的是游景殊,他不僅能站立行走,而且舉止清雅,令人難以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見溫娉婷沒說話,游景殊蹙了蹙眉,沒想理會她,他雖然對溫家人深惡痛絕,但也不至于找溫娉婷一個女子的麻煩。 將剛買的冰糖葫蘆放到溫瑯手里,他周身的寒意瞬間消散,“不是想吃嗎,一串夠嗎?” 溫瑯剛才吐了,嘴里很難受,現在只想回去洗漱,根本不想吃什么冰糖葫蘆,“不想吃了,給你?!?/br> 游景殊也不惱,反而縱容的說:“好?!?/br> 他從溫瑯手里接過冰糖葫蘆,見溫瑯皺著眉頭,關切的問道:“剛才吐了?” “嗯,香臭了?!睖噩樕袂閼脩?,眉目間都寫著厭煩。 沒頭沒尾,游景殊卻是立即會意,溫瑯是在說溫娉婷身上的香味。 溫娉婷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聽見溫瑯這么說自己,她立即露出委屈的神色,楚楚可憐的看著游景殊,“景殊哥……” 溫瑯本來沒想理會溫娉婷,也沒想主動找溫娉婷的麻煩,可一聽她用這種白蓮花的語氣和游景殊說話,他本來就有些醉意的腦子,突然就炸了。 “叫那么親熱做什么?和你很熟嗎?怎么,嫁不出去,青天白日里,大庭廣眾下,就想勾引我夫君?按輩分你還該叫他一聲哥夫,小姨子不要臉,我們還要?!睖噩樥f話和機關槍似的,一刻也不停歇。 直說得溫娉婷面色蒼白,周圍原本可憐溫娉婷的人,看她的眼神也變得輕蔑起來。 “你!你胡說!你不是我大哥嗎,你為什么要冤枉我,毀我名節,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哪有那么多心思,我從小就是這么叫的景殊哥……”溫娉婷梨花帶雨,哭得甚至可憐。 溫瑯冷眼看著她說:“你年紀也不小了,不管從前如何,他現在是我的夫君,長腦子的都知道該注意分寸,藏好你的那些心思,在我面前還不夠看?!?/br> 他的眼神凌厲又鋒利,像是淬血的刀子,讓溫娉婷膽寒。 溫瑯說完就拉著游景殊離開了,圍觀的人反應過來后,紛紛對溫娉婷指指點點。 小姨子勾引哥夫,長得如花似玉的,背地里竟然這么不要臉。 “呸!活該被罵?!庇袐D人最是看不慣這種事情,狠狠地對溫娉婷啐了一口,濃痰吐到溫娉婷的腳邊。 把溫娉婷和她的丫鬟嚇得夠嗆。 兩人灰溜溜的回了溫府,溫娉婷一邊洗澡一邊哭。 外面傳言溫瑯腦子變聰明了,她起先還不信,這下親身體會過后,溫娉婷徹底信了,溫瑯不僅變聰明了,還變得又狠又惡毒。 竟然攔著景殊哥,一句話都不讓自己和他說。 翠珠進來往浴桶里撒花瓣,又安慰她說:“小姐,那個游公子也沒什么好的,你看他和那個溫瑯感情竟然那么好,連那么丑的哥兒都能看上,足以說明他眼睛有多瞎。長得再好看又怎么樣,沒錢沒勢,還得靠夫郎,這種男人哪比得上付公子,錢公子,趙公子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