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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商和我說,這東西能長出好看的紅色果實,像是寶石一樣?!绷_大山當時一聽,就覺得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溫瑯肯定會有興趣,果然不出他所料。 “干得好,這個我要了?!睖噩樈o了羅大山銀子,歡喜的拿著草莓的莖葉往回走,特意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確定四周沒人之后,他才將草莓的莖葉種到空間里。 空間里的蔬菜水果遍地都是,他以前種的向日葵也成熟了好幾批,一眼望去,金燦燦一片。 他順手摘了一顆葡萄來吃,又走到靈泉前,拿起里面的珍珠手鏈,這串珍珠手鏈當初是從羅大山手里買下來的,品質很普通,戴著玩還行,經過一段時間靈泉的浸泡,現在已經珠圓玉潤,泛著光澤,一看就不是凡品。 溫瑯當初是只試一試,沒想到竟然真的有用,等回去送給游韞薇,小姑娘應該會喜歡。 在空間里待了一會兒,溫瑯就出去了,他瞧著附近沒有人,便趕緊從巷子里拐出去,只是他刻意找了沒人的地方,這里巷子七彎八繞,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繞到哪條街去了。 “算了,出去找個人問問?!睖噩樧吡艘粫航K于看到巷子口,走出去一看,竟然是一條河旁邊。 河邊種著種著許多樹,樹下有老人和小孩兒坐在那兒休息,這條街并不繁華,周圍的商鋪也比較少,倒是風景不錯。 溫瑯來了興趣,在這邊多逗留了一會兒,吃了一碗小食。 河中央飄著一艘船,船夫站在船頭撐著桿子,里面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有人在喝茶。 溫瑯的視線落在船夫身上,他突然有點手癢,想要畫素描,這風景很適合寫生。 一陣秋風拂過,將船上的紗幔吹起。 陡然間,溫瑯瞪大了眼睛,他將手里的碗一放,快步往河邊走去,那船離岸邊有一段距離,但憑著溫瑯過人的視力,他還是看清了船上的兩人,一個人是游景殊,一個竟然是百花樓的花魁,妙妙姑娘。 妙妙姑娘臉上沒有戴面紗,身上穿著她標志性的紫衫,當真是仙姿佚貌,美麗動人。 溫瑯怔怔地站在岸邊,游景殊為什么會和妙妙姑娘單獨見面,還是在船上,這么私密的空間里。 兩人似乎正在談笑,也不知道游景殊說了什么,竟引得妙妙姑娘掩唇一笑。 游景殊竟然會逗人笑? 他都沒有逗過自己。 這個想法一鉆出來,溫瑯心頭一跳,游景殊愛都誰笑是他自己的事情,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明明已經打定主意拒絕游景殊,這會兒瞎吃什么醋,既不同意和人在一起,又不讓人去喜歡別人,那豈不是又當又立。 溫瑯按住自己的胸口,低垂下眼睫,強壓下自己心頭的不舒服,轉身離開。 他是吃醋了,他理智上明白自己和游景殊沒可能,明白自己不能讓游明遠夫妻二人為難,也明白這一世的親情有多么的來之不易,除了上一世從外公那里得到過親情以外,他再也沒有從旁人哪里得到過真情實意的關心。 可是游明遠夫妻二人,沒有因為他是溫世侖的孩子就把他趕走,反而把他當做親兒子對待,他從游家人身上體會到了久違的親情。 這種滋味太美好,他舍不得打破。 這一切他都清楚明白,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看見游景殊和妙妙姑娘單獨出來,在船艙里談笑,他就難受得像是心臟出了問題。 他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了自己對游景殊的喜歡。 他們倆怎么好上的?他們是在約會嗎? 是游景殊主動的嗎? 應該是的,畢竟妙妙姑娘現在雖然沒有掛牌子,只賣藝,但怎么也是百花樓的花魁,還是有點身份。 妙妙姑娘對游景殊應該也有意,否則就游景殊那點銀子,哪里夠把花魁請出來。 這么說來,郎有情妾有意,他現在就可以回去收拾收拾,把位置給妙妙姑娘騰出來。 妙妙姑娘雖然是清倌,可畢竟是百花樓出來的,要明媒正娶妙妙姑娘,應該不容易。 回去的路上,溫瑯腦子也不知道胡思亂想了些什么,就差把游景殊和妙妙姑娘的孩子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我好像看見了公子的夫郎?!泵蠲疃似鸩璞氖诸D了頓,眼睛望著岸邊。 游景殊眉頭微蹙,轉過頭一看,岸上根本沒有溫瑯的身影。 “難道是我看錯了?”妙妙自我懷疑道,她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中秋那日,她可是仔細打量過溫瑯的,畢竟是游景殊的夫郎,主子讓她多留意一下。 “或許吧?!庇尉笆獾难凵癜盗税?,溫瑯平日里不會往這邊走,應該是妙妙看錯了。 “主子雖無心謀大事,但現在朝堂上風云涌動,多得是人盯著他,就算他無心,也怕有心人覺得他有心?!泵蠲顩]再談論溫瑯,和游景殊說起正事。 “讓胤恒仔細些?!庇尉笆馄鋵嵅⒉惶珦陌藏泛?,畢竟和安胤恒比起來,其他幾位皇子對太子和大皇子的威脅性更大。 安胤恒的祖父曾是朝中忠臣,曾提拔過游明遠,只是后來安胤恒的祖父大概察覺到皇帝的心思,主動告老還鄉,幾年前已經仙逝了,而安胤恒的母親只是個小小的婕妤,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皇帝,連枕邊風都沒法兒吹。 安胤恒自己也表現得很閑散,成日不干點正事,就知道游山玩水,皇帝一說要委派他什么,他就插科打諢,半點不愿意插手朝堂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