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澗好笑地看著景一渭，卻見他撐著頭轉著筆一派悠閑，還朝他笑了一下。

    樓澗嘿嘿嘿笑了幾聲：“gay里gay氣?！?/br>
    景一渭也沒理他的挖苦，繼續朝他笑，但是樓澗卻覺得那個笑容好像有點變了質，他仿佛產生了一種景一渭馬上就要過來咬他的錯覺。

    樓澗下意識地縮了縮。

    臺上班主任似乎并沒有受到景一渭的影響，繼續碎碎念。

    “現在的孩子真的是猜不透他們的想法了，我們那個時候多單純啊，什么想法也沒有，就一門心思在考高分上邊。誒……”

    “老師，是學生做的嗎？”

    “真的有那么可怕的學生嗎？”

    “是哪個班的??？”

    “還沒有查出來呢，我來的時候看見學校的領導全在監控室里呢，估計在找是誰在廁所做的吧……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學生，畢竟那個位置又特殊，老師學生一起上廁所……”

    聽到這話，樓澗又下意識看向了景一渭。

    這回景一渭沒看他了，一個人低著頭認認真真在寫作業了。

    樓澗心里感嘆了一下此人收放自如不愧是奧斯卡最佳戲精獎得主。

    “這也真是夠奇怪的，怎么會在廁所發生這種事呢，我真的是怎么也想不通，趙老師不過是回來把東西取走，是不是碰上瘋子了??？”

    班主任已經開始前言不搭后語，樓澗聽到此也是給他面子了，于是把手機拿出來，舉了手，起身去上廁所了。

    等人都出了教室，景一渭才驚覺旁邊人沒了，回頭問胡竣然人去哪里了。

    胡竣然一臉看弱智的表情看著他：“去上廁所了呀?！?/br>
    景一渭直接忽視了他的鄙視，連忙也舉了手跟著出去了。

    景一渭一出來，就見樓澗站在樓梯間的寬敞處等著他，頓時心情大好，走過去假裝親熱地拿手搭在他肩上，笑：“等我呢?！?/br>
    樓澗白了他一眼：“誰叫我們大學霸在做題呢?！?/br>
    已經入夜，隔壁的二班傳來陣陣讀書聲。兩人一塊往老師辦公室的方向走過去。

    監控室在一樓，兩人一直朝著西邊走，已經到了辦公室樓了，前邊出現幾個急匆匆的人影，朝著他們前邊走過去了。

    樓澗看過去，是學校的幾個領導。

    樓澗撞了一下他的肩，問：“我們這樣進得去？”

    “進不去啊?！?/br>
    景一渭看了一眼護欄外的夜色，朝他笑，“這個地方靜悄悄的，是不是容易鬧鬼??？”

    “……”

    樓澗朝他笑，“那你覺得，趙老師是不是見鬼了呢？”

    “但是一般廁所里的鬼不都是女鬼嗎？”

    “你還搞性別歧視??？”

    兩人說著，已經到了監控室的門口。

    透過窗戶，樓澗看見一群學校領導圍著那幾個監控畫面，依稀還可以看到最里邊有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蜀黍。

    樓澗撞了他一下：“你看?！?/br>
    景一渭擠到他旁邊一起看，問：“怎么了？”

    “監控上邊人還挺多的。是不是在下課的時候？”

    “估計是吧。不過應該是快要上課的時候動的手吧?！?/br>
    正這個時候，里邊的一個領導說話了：“怎么回事，這么多人??？”

    樓澗和景一渭兩個人聽著墻角，一邊還要注意著走廊上的動靜。

    聽這個動靜，大概是這些人一直在翻記錄呢，等著全部的領導都到齊了，才開始看監控。

    他們兩人算是趕上時候了。

    “這看起來廁所里的人還挺多的呀?！?/br>
    “誒誒誒，趙老師出現了！”

    樓澗看過去，根本看不清顯示畫面上邊的人是誰，只看得清來來往往進出廁所的人影，如螻蟻一般。

    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趙老師是已經打了上課鈴的時候進去的，我們可以看到，從十分鐘下課的時候算起，進去的一共是二十個人，出來的只有十二個，這就說明，不包括趙老師的情況下，目前在廁所里的起碼有八個人?！?/br>
    八個人？！

    樓澗極其詫異地看向景一渭，卻見景一渭一把把他的頭往下按，目光促狹，語氣揶揄：“你再往前伸一點就要被他們看到了?！?/br>
    樓澗小聲說：“八個人吶？這也太多了吧？不可能都看不見吧？”

    里邊那個聲音又響起了：“現在又出來了兩個，廁所里有六個人了。包括趙老師，有七個人?！?/br>
    景一渭在他耳邊說：“人這么多，要怎么掩人耳目？那就只有最后一個出來的人嫌疑最大了?！?/br>
    “現在又出來了三個，只剩下四個了?！?/br>
    一個領導出聲，語氣不太好：“怎么回事，這都已經打了上課鈴了，還不回教室呢？”

    另一個領導出聲：“這有的老師上節課的時候拖堂，就導致學生上廁所來得晚，再加上又是跟老師共用的廁所，位置不夠呢?！?/br>